钱不离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么想死是不是早了点?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毒?就算你想死也要在知道真相之后再去死吧!”
那刺客又冷哼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
“人家不过是利用你而已,何必要为他们保守秘密呢?你还不如把他们的姓名告诉我,我去杀了他们,也算为你找了个公道不是?”
那刺客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意,显然认为钱不离的话太荒谬了。
钱不离的目光停留在那刺客的腿上,顿了顿,突然说道:“你是坐着马车进福州府的吧?也是坐着马车来福州的对吧?南岭那条栈道那么危险,你不怕么?”
有很多东西不是非得等到人说出来才能明白的,那刺客的腿都被人打断了,而且据蒋维乔说他的断腿被人治疗过,这些说明福州府内有刺客的同党在接应照顾他,要不然一个断腿的人怎么来福州府?
他外边的衣服很平常,不过里面的内衣质料相当不错,这种人当然不会象土族人一样,受了伤会由自己的朋友轮番背到福州府来医治,马车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判断那刺客不是福州的本土人,钱不离只有五成把握,想他来到福州之后,没做过什么恶事,就算有几件手脚也都很干净,没留下什么破绽,相反,钱不离知道自己在福州的名望很高,有不少土族人和平民在争先传颂着自己的仁慈!所以那刺客如果是当地人,他不应该说什么上天无眼,就算他是背自己灭门贵族的旁裔,也不应该露出这种悲天悯人的神情,至多是仇恨和惋惜罢了。
那刺客淡淡的一笑:“南岭?没见过。”
郑星望的心在连遭惨变之后,已经沉稳了许多,他现在再没有别的希望,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就当父母从来没有生过自己好了,别惹两位老人家失望伤心了吧!听到钱不离说南岭,他下意识的接了个话,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从南岭外来的,这样他的身世就成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米,死他不怕,他现在已经一心求死了。
钱不离眨了眨眼,笑了起来,如果那刺客还是不说话,他就无从证实自己的猜想是对还是错,可是对方前几句话都没接,偏偏这句话回答了,只能说,自己猜对了,钱不离自认可能性从五成增加到了七成。
“真的没见过么?”钱不离故意怪笑起来,如果这个刺客是最近才过来的,应该接受过任帅部的盘查,如果派人去前线问问任帅,也许会得到意外的线索,从南岭外来的商队倒是不少,可他们应该不会混在商队里吧?马车里躺着一个双腿受伤不能行走的人,是一件比较引人注意的事。
“爱信不信。”郑星望说出了自己第二句错话。
“不要再我面前说谎,除非你能保证自己不会露出任何破绽!”钱不离冷笑一声:“好,我就算你是福州人,你今年多大?尉迟风云打下福州也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在福州册封贵族是十五年前开始的,算你是第一批被册封的贵族,来到福州的路上就没有见过南岭么?”
郑星望呆了呆,脸色有些变了。
“难道你是个瞎子不成?不对吧!”钱不离用手摸了摸腿上的伤处:“瞎子怎么能射出那么准的一箭呢?要不然你是飞过来的?可在天上也应该能看到南岭啊!”
郑星望闭上了嘴,对钱不离这些调侃的话,他没办法回答。
“程达,传我的将令!让方老生征集福州府内所有的马车,不管是商人也好、贵族也好,必须把所有的马车都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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