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又一针,钱不离咬牙忍耐着,直到蒋维乔用小刀割断猪肠线,钱不离才算松了口气。他不是太娇气,这和行医者的经验是戚戚相关的,就算在那个世界,既有手法熟练的护士,也有七、八针下去也找不到静脉的护士,蒋维乔给人缝合的经验无疑是很少的,象钱不离这样知道好处的人太少了,有几个人敢让医生拿着针线在自己的皮肉上肆虐呢?
看到蒋维乔拿出了一种很粗劣的纱布,要给自己包扎伤口时,钱不离不由提醒道:“这么样就完了?不需要给我消毒么?”
“消毒?”蒋维乔愣住了:“统领大人,箭上没有毒。。。。您没有中毒啊!”
“我不是指这个。”钱不离斟酌了一下用词:“如果你就这么给我包扎上了,我很容易得破伤风的!嗯。。。。你知道什么是破伤风么?”
蒋维乔激动的站了起来:“大人!您有办法医治破伤风??”
“这个。。。。以后再和你细说吧。”钱不离转向贾天祥:“伯爵大人,你这里有没有烈酒?越烈的酒越好!”
没等贾天祥说话,程达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只葫芦:“大人,我这里有。”
“拿过来。”钱不离伸手接过葫芦,把里面的一半酒倒在伤口上,随后让蒋维乔把纱布拿过来,把剩下的酒都倒在了纱布上。
蒋维乔懵懂的按照钱不离的吩咐,包扎完毕,钱不离又从蒋维乔手中接过小刀,挑断了大腿上的绳子,痛啊!不用看钱不离就知道,自己的脚掌肯定已经发青了。
吩咐柯丽小心点帮自己揉揉脚,钱不离把目光转向了蒋维乔:“蒋先生,伯爵大人说你是解毒的高手,那个俘虏身上的毒你能解么?”
蒋维乔想了想:“不敢说一定能解,我可以试试。”
“那就请你尽力吧,缺什么东西可以让伯爵大人帮你找,实在不行我们高价收买也好。”钱不离轻叹了口气:“如果实在救不了。。。。那就是天意了。”
蒋维乔站了起来:“我会尽力的,统领大人,我先出去了,解毒和治病一样,都是宜早不宜迟。”
钱不离笑着点点头:“麻烦先生了。”
看到蒋维乔已经走出了房间,贾天祥问道:“统领大人,您为什么要救那俘虏?他既然决意服毒,想必也很难从他身上拷问出情报来。”
“刚才蒋先生说了,那俘虏服用的是********,如果是他自己服毒的话,为什么不用烈性的?那么死的还快一些,不用遭罪了。”钱不离说着转向程达:“你没有因为一时冲动杀掉他,你做得很好!”
一听统领大人在夸奖自己,程达急得单膝跪倒在地上:“大人,程达身为亲卫队队长,没能保护好大人的安全,程达甘愿领罪!”
钱不离挥挥手,示意程达站起来:“功过相抵,你可别再动不动就跪下了,我心里不好受。”
程达眼中露出了感动之色,从地上站了起来,贾天祥在一边接道:“统领大人,您是说。。。。那俘虏不是自己服毒的?”
“很可能,再说就算他宁死不招,我也有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钱不离眼中露出了杀机:“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伏在钱不离身侧的姬胜情早已沉睡过去,数日来她一直没有进食,体力衰弱,还因钱不离受伤的噩耗疯狂的折腾了一阵,所以心情沉稳下来后直接就睡过去了。钱不离几句话中带着的‘死’字刺激了姬胜情,她在睡梦中使劲摇了摇头,呢喃着说道:“不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