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程达的马鞍旁挂着两颗人头,虽然钱不离内心中一向认为这种方法过于野蛮,不过为了让山地大队的士兵们尽快熟悉血腥,钱不离还是命令士兵们斩下了一部分人头,挂在马上,不止是程达一个人,钱不离的亲卫们大都挂着一、两颗人头。
程达策马飞驰,就在他驰过那群难民附近时,马鞍上的铁钩突然松落,铁钩吊着的两颗人头被甩了开去。人头在地上一阵乱滚,滚到那些难民身前,难民们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
钱不离的脸沉了下来,他打马向着那些难民冲去,看清了程达的手势、早已做好准备的亲卫们连忙追了上来,把钱不离簇拥在中心,另一边的孟铁头也察觉了钱不离的异常,他连忙低声嘱咐了孟吉两句,挥手带着三十多个山地士兵跟了过去。
钱不离冲到近前,勒住了战马,从左往右,一个个仔细的看过去,那些难民显得非常紧张,聚集成一团,其中那女孩轻声抽泣起来,用颤抖的手拉住了身边一个中年妇女的衣襟。
孟铁头此时也带着山地大队的士兵赶到了,围在那群难民的后面。
场面变得压抑起来,虎视耽耽的士兵们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了一种威势,钱不离等了片刻,才石破天惊的问出了一句话:“告诉我,浮梁在哪里?”
那群难民如遭雷击,一起抬起了头,呆看向钱不离,而钱不离手下的将士们也是大吃了一惊。
钱不离蓦然转过头,大喝道:“程达,派人去通知王瑞,让他带着前队马上回福州府,用最快的速度!!”
“遵命!”程达用手指飞快的点了两下,两个亲卫飞驰而出,向着前队追去。
“军爷,我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涩声说道。
“传我的命令,中军加速前进。”钱不离又下了一道命令,随后才转过头看着那瘦小的中年汉子:“到现在你也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么?还敢和我顶嘴?想死?!”钱不离的眼中露出了凶光。
那瘦小的中年汉子张了张嘴,好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左边的女孩突然啼哭起来:“娘。。。。你不是说福州的官爷都是好人吗。。。我怕呀。。。。呜呜。。。。”
钱不离身边的亲卫一点不为之所动,在他们眼中,钱不离是永远正确的统领,不管钱不离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不过孟铁头等山地大队的士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和钱不离之间的磨合期还很短,就连孟铁头本人眼中也露出丝疑问,但他明白军令如山,不敢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不要在我面前捣鬼!”钱不离冷笑一声:“虽然你们只是露出了一些小漏洞,不过漏洞多了,就成了大破绽!来人,给我拿下!!”
几个亲卫跳下战马,大步向那群难民走去,一点不客气的把几个男人踢倒在地,随后掏出绳子,一个挨一个绑在了一起。
“军爷、军爷,冤枉啊。。。。”几个汉子纷纷哀叫起来,不过他们没有人敢反抗,被这么些士兵包围,他们知道反抗的下场。
“冤枉?哼哼!”钱不离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中军已经快走过去了,走到最后面的俘虏是几个蓬头垢面的女俘,她们是童林带出来的几个随军家眷。钱不离突然伸手指了指一个亲卫马鞍上的一颗人头,随后又指向那几个女俘:“把人头扔过去!”
亲卫打马跑了出去,摘下人头扔在那几个女俘身前,人头象皮球般滚动了几下,正好滚到了她们脚边,那几个女俘看到人头,一下子歇斯底里般尖叫起来,还互相搂成了一团。
“看到没有?这就是普通人的反应!”钱不离冷笑着看向眼前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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