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只让高杰和黄得功护卫好右翼,一旦战事进入焦灼状态,黄得功能围过来,而我们的左翼是平原地区,林于的玄武军卡在李自成和满清的中间,阻断两军可能的结盟,陛下先前有考虑林于挡不住,所以我又安排了高杰策应,林于若是出现危险,高杰会支援,我军陷入焦灼,他会支援山东这边!我们现在该让谁去守这两座城?”
“让黄得功分人过去占领济阳,我们再调个人过去守禹城。这样我们的进攻兵力不会不收到多少损失,而黄得功部防守力量也不是有太多的减少!”吴长说道。
“让黄得功放弃新城和长山吧。让他的人驻守邹平、章丘、济阳!”李定国说道。
“章丘靠近白云湖,这条路线清军要走必须要渡过大清河,这里是可以让黄得功驻守一部人的,但是济阳、章丘、邹平三地隔得太远了,又是直面清军支援军队,黄得功这样分散兵力,很危险!”吴长说道。
两人一时难以拿定主意,最后吴长说道:“让阎应元率五万人驻济阳、禹城。就这样定下来吧,再多想下去,耽误时间!”
“黄得功就守邹平和章丘!若是清军主力走邹平和章丘,务必要让他阻拦住!”李定国说道。
黄得功带着自己的六万余人正在前往邹平的路上,接到吴长和李定国发来的书信,看完之后,让副将拿出地图查看了一番,心中隐隐觉得清军若是支援的话,在禹城和济阳被阻拦,可能就会从章丘渡河,自己这六万人,分开驻守两地,两地分别三万人,面对涌过来的清军援军,三万人凭借城池之险要守住也有点难度。
“父亲,这李定国和吴长怎么制定的战略?以大秦的实力,完全可以一路推进到北京,这种赌博式的打法根本没有必要啊?阎应元五万人守两城,禹城和济阳都相距一百里,在旷野中面对清蒙骑兵,就是一条天路!我们守的章丘和邹平也有六十里,若是清军走这条路线,我们要怎么做?肯定是要狙击的,这旷野中三万人怎么打清蒙骑兵?我们又不是龙武军和玄武军那样的精锐,全大秦的军队也就这两支军队敢和清军骑兵硬刚了!”黄得功的儿子黄山刚刚弱冠,看到李定国和吴长发来的调令,义愤填膺的说道。
黄得功看向他,斥道:“闭嘴!不懂就休要嚷!”
“儿子有说错吗?”
黄得功骂道:“你懂个屁。以后这种战略上的事情,少给我扯淡。我们在山东的各军都是先锋部队,攻济南是第一仗,济南城中二十万清军,这是我们北伐中的一个最大的阻碍,若是能在陛下来之前拔掉这个钉子,整个东线将领都是有功劳的,你以为李定国和吴长不想争这个功劳?若是你爹我在他们两个位置,也想争这个功劳。
济南城中二十万的军队,李定国和吴长是打算全歼的,彻底让满清防线崩溃并且元气大伤,让我们以后的北上畅通无阻。稳打稳扎怎么吞了这二十万人?冒险是情理之中,战争很多时候就是一场赌博。
再说,我们这场赌博,若是输了只是小损失,若是赢了就是一场大胜。稳打稳扎攻城并且让清军援军赶到,损失巨大,还不一定能攻下城,阻挡住清军援军路劲,能让济南城中的守军在我大秦军队的猛烈攻击下陷入绝望,丧失战斗力。你若是在那个位置,你怎么选?”
黄山被黄得功这么一提醒,黄山也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事关二十万人生死的赌博。成则让二十万清军湮灭,败则无伤大雅。
“孩儿明白了!”黄山低头道。
“你带三万人驻守邹平,我带三万人驻守章丘!”黄得功说道。
“父亲,不如你多带点兵力驻守章丘吧。章丘从路线上来看,是更加适合清军支援的路线的!”黄山说道。
“谁知道清军会要走哪条路。暂且平分兵力吧!”黄得功说道。
……
阎应元是带着一部分骑兵的,人数有两万人左右,骑兵先行,步卒在后。骑兵于两日后,绕过济南城,攻占了没有多少兵力把手的禹城,又在一日后占领了济阳。随着黄得功到达驻守位置,以及高杰在左翼的策应,合围之势已经完成。
三月初七,二十门战锤三号火炮齐声怒吼,轰击着济南城南城城墙。
轰击了三轮,济南城的城墙损伤并不大,清军在城墙上都没有站几个人,爆炸对敌军的伤亡也小的可怜。
“集中轰炸城门。虽然清军将城门给堵死,但是那里是城墙最薄弱的一处!”李定国下令道。
“多铎不仅让让济南城的城墙加宽了一倍,并且在外面新修的城墙采用的是青砖堆砌,并且缝隙处还用铁汁浇灌,让其密不透风,整个城墙的缝隙构建成了一个铁框架,里面是厚重的青砖,能防御住改进后的战锤三号的的炮弹并不是难事!”吴长说道。
大秦的军队已经摒弃了用士兵去用生命来爬城墙攻城的方法了,攻城都是火炮攻击,不过碰到火炮都炸不塌的城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让吴长和李定国陷入了烦恼。
想要挖地道去炸这面城墙的地基,可是济南城有护城河,护城河都有五米深,若是挖地道没有在三十米深的情况下,这护城河的河水会倒灌进地道的,真要挖三十米深根本不可能,三十米深的地下水也能填满地道。
“要不采取围困吧,我们在护城河里投放药物,让城中守军水源受到污染!”在两人身边的几个副将中的一人提议道。
“城中二十余万的百姓,他们怎么办?”李定国反问道。
那将领哑口无言。
“清军在这样的火炮轰炸下,城墙都不上,他们很自信城墙不怕轰炸!这种青砖的质量真的是太好了!”吴长观察着说道,又看了会济南城强,吴长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道:“宁宇,我们这是灯下黑啊。清军城墙上没有守军,我们可以直接派人渡过护城河去在城墙地基出埋放炸药啊!”
李定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大笑道:“哈哈哈,咱们这两人可真是摸眼黑!我马上安排人去!”
不过城墙上到底还是有清军观察着秦军的动向的,秦军开始偷偷的渡河,清军就有人冒上了城墙,朝着渡何的秦军士兵不断的发射着弓箭,甚至还在城墙下浇灌了火油,燃烧的大火让秦军无法靠近,看到清军已有防备,李定国忙让人撤回来。
“在渡何的时候,二十门火炮压制城墙,就专门盯着城墙轰。另外渡河的士兵中尽量躲安排盾牌手,并且身披在护城河河水中浸泡的棉被之类能辟火的!”一番安排,第二波发动的队伍,有十支小队,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渡河。
清军再一次出现在城墙上,原本已经停止射击的二十门火炮马上轰击城墙,清军虽然有防备,但是面对炮弹在城墙上的爆炸,还是被炸的四处乱飞,在火炮的轰炸中幸存的士兵,不断的用弓箭射击在渡河的士兵。
不过有火炮的压制,射出来的箭矢零零散散,射到城下来被盾牌手轻松的挡住。
火油的倾倒如期而至,沿着城墙倒下来的火油,就在城下的土地上燃烧。湿漉漉的棉被床单之类的马上就被丢了过去,让一大片的火势熄灭,在盾牌手的护送下,士兵们到了城墙下,开始挖坑。
贴着城墙的危险极大,火炮有时候偏离,就在秦军士兵小队的头顶的城墙爆炸,这样近距离的爆炸,让底下的秦军士兵都被炸翻。
“给老子看准点,你他娘的炸到自己人了!”看到一个小队被自己这边的一发炮弹全部炸翻在地,李定国顿时气得就对那火炮手一顿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