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瑄让自己的人马退回长江口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了,此时南京官员奔出南京城,不断有人上来拉着秦义问及北京的情况。
这里很多都是秦义目前惹不起或者不能惹的老家伙,秦义对于他们的问题是一一回答。
整个江岸都是一片嚎哭,大多老臣跪伏在长江边,面朝着北方不断的叩头,高呼着皇上。
坤宁早已下船和众臣见面,看到此情此景,再一次触景伤情,也是哭的梨花带雨。
南京的勋贵自然是拉着张向白问及北京的情况,说到广宁门外几十勋贵战死,英国公尸首都不曾找到,无不悲戚异常,张向白再一次谈及此事,眼圈红红的,但一直在坚持给各勋贵讲述京城的情况。
崇祯身死的消息,早已是在这一个时辰传遍了南京。
秦义不知道此时南京城内是什么情况,但是城外已经是人心惶惶。
江岸边的恸哭嚎啕之声连在江北都能听到。
但想来此时南京城内应该不会是一个好情况,诸臣此时的情况无疑是心中慌乱,国家的主心骨都死了,而且北疆完全沦陷,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南方的大臣们都会处于一个没有主心骨,迷茫的时期。
海盗退去了,此时已经离开了长江,船只全部停留在长江口的海面之上。
施大瑄看向秦义:“秦将军,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秦义也不再纠缠,对身边的亲兵道:“把人放出来!”
很快,郑芝豹把带了出来,施大瑄见郑芝豹精神不错,而且也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对待,朝着秦义拱了拱手,以示感谢。
郑芝豹见到施大瑄,惊奇的问道:“大瑄,你怎么来了?”
“三哥,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咱们先登船离开这里!”施大瑄看着周围警惕的明军士兵,出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还多停留,那些此时还在嚎头大哭的南京官员们,说不定就会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等人的身上来,一声令下把人扣下也不是不可能!
郑芝豹扫了一眼周围,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也不多言,跟着施大瑄上了船,然后看向秦义:“这事以后总会算账的!”
“呵呵,我部下有兵数万,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算账!”秦义笑了笑说道。
郑芝豹无言,转过身去。
送瘟神一般送走了这些海盗,史可法松了口气,此时若不是有更大的事情需要处理,史可法和还真不会和这些海盗妥协。
“秦将军,还请前往城中,我马上召集南京的大臣、勋贵,召开会议,我们需要你为他们讲解番北京城中的情况!”
“好,我安顿好士兵,马上进城!”
“怎么,将军不让他们进入南京城?”
“不了,我已经选择好驻扎的地方了,就选在扬州城外!”
史可法脸色一变:“秦将军,这似乎不和规矩!”
秦义懒得废话又从怀里掏出来玉玺:“陛下临终之前,给予我权利,让我便宜行事,驻军之地,我身为将军,自然是我说了算!”
见到玉玺,史可法大惊失色,赶忙跪下,毕竟见玉玺如见帝王亲临。
那些文武百官、勋贵们见到玉玺也都跪了下来,许多臣子刚刚停下来哭泣,又马上哭了起来。
崇祯临终前,只是把玉玺交给秦义,让秦义交给太子,并没有交待什么秦义其他事,崇祯给秦义让他南下之后便宜行事的命令,完全是秦义自己扯淡出来的。
“诸位大臣请起吧!”秦义喊道“各位大人,南京兵力充足,无需再驻军,而扬州以致淮安,兵力空虚,若是李贼南下,完全可以长驱直入,我愿提一支重兵驻守扬州,拱卫南京!”
“还请诸位大人放心,我受陛下所托,一定不会乱来的!”
史可法站起来,看着秦义,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既然如此,那秦将军便驻扎在扬州吧,我马上派人去通知扬州巡抚!”
“那便多谢尚书大人了!”秦义谢道。
“还有,尚书大人,这大军的粮饷问题……”
“这个将军放心,兵部自然会处理的好的!”
“末将真是对尚书大人感激之心如这滚滚长江,连绵不绝啊!”
史可法摇了摇手,他算是对秦义有一番新的认识了,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也是挺无耻的。
“那将军便请进城吧!”
“还得等一下!”
“将军,还有何事?”
“我有一些事需要和部下交代一番!”
“这是应该的!”
秦义嘱托了卫风和朱洛一番,然后犹不放心,又让张五和吴长两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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