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脸上带着无辜的笑靥,然而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神情。
静这个字,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冷静,哪怕她已经是个死人,是个过去。
而且,门外那女子的声音像极了阿静。
若不是那样宛若小女生柔弱甜美的声调跟一贯冰静冷漠的冷静相差太大,她几乎要以为路西法把阿静藏在黑手党了。
路西法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他冷冷的看着夏堇“你听错了。”
“是么?”夏堇也不在意,说门外的女孩叫错了她还可以考虑相信,说她听错了,她可是南家传承的极限血统,耳力不知道多好,怎么可能听错。
教父大人硬是要指鹿为马说她听错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虽然,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有个什么秘密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路西法一大早就跑过来警告她
这个秘密是不是太重要太隐晦了一点。这也容易撩拨他她那根蠢蠢欲动的八卦神经啊。
黑手党教父日理万机的啊,这么来找她是很掉身价的事情啊。
夏堇耸耸肩膀“很有可能。”
“宫深拓,”路西法最后将视线转移到一边的男人身上“管好你的女人,否则,我不在乎撕破这些年的和平。”
“别说的我好像很在乎似的。”宫深拓勾唇,亦是一抹冷笑“你想撕破脸,我求之不得,阿静的仇,唐简向报已经很久了。”
“哼。”路西法似乎对唐简这个名字深恶痛绝,提起来都觉得很嫌恶的那种“宴会结束马上带着你的人滚,我不喜欢在我的地盘看到任何叶门的人。”
“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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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烟坐在阳台上的小沙发里,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长长的黑发遮住她大半边面容。
她抱着膝盖,若有似无的啜泣声隐隐传来,路西法走进卧室就听到女子低声哭泣的声音。
她似乎在死死的压抑着什么,不敢哭出声来。
路西法一想起夏堇那张脸,心情就烦闷到了极点,就差了那么一点,要不是她的右手被废了,以那女人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就走了。
如果是那样那样又怎样,如果是那样,他一定要了那女人的命。
威洛的警告就像一把剑一样抵在他的咽喉,随时随地警告他会失去她。
是镜花水月,镜花水月那又如何,他只在意,她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这一生,他都不可能会放手。
他走过去,将蜷缩的小女人搂在怀里“对不起如烟,我不该凶你。”
沈如烟似乎猛然一惊,抬头看他时,还没来得及抹去眼里的泪水,眼睛里都是水雾迷蒙的委屈。
她甚至下意识的想要退后。
路西法一把扣着她的腰,沉声道“如烟,我不准你回避我。”
他吓到她了,当柳静告诉他夏堇听到她的声音甚至差点发现了她的存在的时候,慌怒一并涌上了他的心头,当着她的面一枪就毙了他派去守着她的保镖。
枪,这三年,他从来没有让她见过枪这一类跟她的过去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更加没有在她面前杀过人。
她脸色苍白,头部隐隐作痛得厉害,枪声,血,无数画面像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放过,她只觉得无比的痛苦,却看不清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