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请你吃这顿饭,你完全不必看在它的分上。”“差不多够了。”
张佳蓓脸上露出一丝冷色,然后接连深呼吸了两口气,压抑着怒气道:“我知道你在生气,在成都丢了行李和手机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当时确实气晕了头,所以才不跟你商量就回来了。”
“成都的事不必提了,你想跟我谈什么?”罗南微微摆手道。“女儿肯定不能跟你,这你应该清楚。如果你想要补偿,等离婚后我把这间房子卖了,可以给你三分之一的房款,反正买房子的时候,你也出了一点钱。现在房价不比从前,这间房子本身也卖不了什么高价。
不过二十万块应该有,你能够得到其中的六、七万块。你不是一直埋怨广告公司那份工作难做吗?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辞职,要做点小生意也有本钱。”
罗南摇头道:“这钱我不会要,蝉儿的事我也不能听你的。”张佳蓓微愕,旋即怒形于色:“你真想跟我打官司?你有打官司的钱吗?你在你那张卡里存了多少私房钱?
一千块还是两千块?你知不知道,找有名的律师,在打官司前谈谈话,一个钟头也得花上千块。”“不要跟我说这些,总之我会守着蝉儿,不会让她跟你。”罗南淡淡地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补偿不够?姓罗的,不要得寸进尺,当初买房子时,你只出了两、三万块,现在能给你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你要女儿做什么?让她跟着你,生活起居不方便,将来你再婚,肯定还要受后妈欺负,你们男人不是要洒脱吗?拖着女儿,你不觉得累赘吗?”张佳蓓满脸怒火地道。
罗南有些诧异地望了张佳蓓一眼,他获得了跳楼男的记忆,不过并不完整,因为某此原因,他不能暴力地掠夺那些记忆,所以他只知道张佳蓓的确很爱女儿,却没想到会爱到这种地步。记忆里,张佳蓓一直说“什么东西都要给蝉儿最好的”
并且整天把蝉儿打扮得像小公主似的,早在几年前张佳蓓就厌恶跳楼男的无能,想要离婚,不过蝉儿跟罗南很亲,宁愿离开张佳蓓也不要离开罗南,似乎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张佳蓓才一次次地压住了离婚的冲动,维持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看来她是真的要将蝉儿带在身边。罗南暗暗皱眉,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虽然张佳蓓很爱蝉儿。
但是跳楼男临死前希望有人守住蝉儿,本来他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是他现在顶替了跳楼男的身份,却不得不有所报偿,否则就违背做人的底线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到底你想怎么样?”面对罗南带着思考的灼灼目光,张佳蓓忍不住愤声问道。“我在想蝉儿能不能跟你。”罗南冷然地道。
“你说我照顾不了蝉儿,你就能照顾她吗?你的工资的确比我高很多,但是有哪个月你没把自己的工资花得干干净净呢?”“我花钱怎么了?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
难道还能指望像你这样无能的臭男人吗?女儿跟了我,我自然会注意理财,要不了多久我的职位就能升一级,到时候薪水会涨一大截,银行还会以超低价卖给我一套上百平米的豪华酒店式公寓,我会把女儿送进双语学校,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这些我都能办到,你能吗?
你不能,你永远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当年我嫁了你,简直是撞了邪,我根本是吃错了药,竟然在你身上浪费了七年的宝贵青春。”说到这里,张佳蓓放弃了严厉的语气,转而拿出苦口婆心的语气道:“你就当看在这七年的感情分上,放了蝉儿,也放了自己,将来等你找一个老实的女人后,可以再生,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让那个女人给你生,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那是你欢喜,不是我。”罗南冷下声来。“女儿的事我不会退让,我不想她跟着一个声名狼藉的妈妈,钱虽然很重要,但尊严更可贵。”
“声名狼藉?”张佳蓓脸色骤变,重复词语时简直咬牙切齿。“姓罗的,你敢骂我?你终于骂出来了!好!很好!
这四个字骂掉了我们的最后一丝情分,我声名狼藉?我声名狼藉又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说我给你戴了很多顶绿帽?没错!如果说整个杭州评选绿帽子大王,你肯定榜上有名”
“你是不是还想骂我淫荡呢?是,我就是淫荡,没男人我一天也活不了,谁叫你无能?个子矮也就罢了,那里短得跟小指似的,你还指望我为你守贞?你这样的男人,最好去找保儒女结婚,免得那东西拿出来丢人,其实,你要是有三分骨气,早应该跟我这样的女人划清界限。为什么还死赖着我?”说到最后,张佳蓓大吼起来,显然是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