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了,竟然连苏轼的诗都能背。”
躺在床上的林赛云忽然缓缓地睁开眼睛,带着一脸病色,含笑道。“你醒了?”姜雨澜连忙走过去帮林赛云垫高枕头。
“不要听他胡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色狼一个,到你这里来,不关心你的病情,只关心什么女人香,我看他是色迷心窍,没得救了。”
“男人如果不色,那才叫没得救,恐怕最先着急的就是你们女人。”罗南笑道。“谬论!歪理!”姜雨澜冷斥。“罗南说的也有道理,雨澜,你也不必全盘否定他的话。”
林赛云吃力地挥了挥手,阻止姜雨澜快要脱口而出的辩解。“来,我为你们介绍,我想你们还没有好好地认识对方。”
“这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姜雨澜,她是中国四川省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蜀秀律师行的老板,也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师。”
林赛云指姜雨澜道,然后她又指向罗南,给姜雨澜介绍:“罗南是我的老朋友,二十多年前在美国认识,结下了很深的友谊”“恐怕不是很深的友谊,是很深的情缘吧!”姜雨澜忽然冷脸打断道。
“赛云,你也不必隐瞒,我知道林南是他的儿子,十三年前你和洛高峰结婚,洛老爷子在婚宴上当众问你林南是谁的孩子,你都坚持不说,这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就看你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和这个老色鬼有过关系,林南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我姜雨澜的名字倒着写。”
“是他的!但是他的又怎么样?南儿都已经死了。”林赛云立刻珠泪滚滚,虽不闻泣声,但这无声的哭泣更显伤心之甚。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不是要报仇吗?找他,他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还能推卸责任吗?当年你为了不给他添麻烦,那么辛苦地把孩子生下来,为了孩子,与家里闹得几乎要断绝关系,现在孩子死了,身后事总该让他尽些力吧?”
姜雨澜道。林赛云捣着脸,连连摇头。姜雨澜只得转向罗南,怒问道:“你怎么说?”“什么怎么说?”罗南做出一副惊讶、迷惑的样子,仿佛一件根本与己无关的事,突然找到他头上一样。
“你装什么蒜?”姜雨澜怒吼起来“赛云跟我说过,我也知道林南死在金一虎手上,是快刀郑永怀指使金一虎干的。
可是郑永怀是黑社会教父,我哪里是他的对手?照理说,凶杀案应该找筲察,凶徒迟早会伏法的。”罗南战战兢兢地道。“你在美国见过几个真正的黑社会教父在法律面前伏法吗?”姜雨澜耻笑着问。
“没几个。”“那你以为在中国会出现这样的事吗?”“我不知道。”罗南耸肩道。“警察抓人要的是证据,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让警察抓郑永怀?”姜雨澜再次怒问。
“那你想怎么样?买把枪干掉他?”罗南反问。“我怕你没走近郑永怀身边,就被他的手下打成了马蜂窝。”
姜雨澜冷笑道:“要报仇还是要透过法律,不过要懂得变通,不是为法律所制,而是要利用法律。”“果然不愧是大律师,你是不是还打算提马晓桂?要我向警察局自首,牵出马家,然后再牵出郑永怀?”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给林南报仇的目的。”姜雨澜正色道。“老调重弹,你不觉得很累吗?郑永怀那种人是法律能治得了的吗?他待在广西远州,随时可能潜逃回越南。你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大费周章想把他牵扯进案子里,那还不如直接花钱请杀手把他干掉呢!
这件事我没兴趣再听了,林南的事我可以尽一分力,但不是花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好了,我还有事,如果没什么其他要谈的,我想你可以送我回市区了。”罗南道。
“你果然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姜雨澜气得浑身发抖。“雨澜,你不要为难罗南,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让你找他来,也不是为了谈这件事。”林赛云咳嗽了一声,道。
“你还替他说话?”姜雨澜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林赛云凄婉一笑,微微摇头。“好了、好了,你现在生病,我不跟你吵。”姜雨澜放缓语气道。“谢谢你了。”
林赛云转望向罗南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感谢,雨澜对你进行威胁,虽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毕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了麻烦,我代她向你道歉。
对不起,罗南,我本来以为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你我的幸运,没想到事事并不能尽如人意。以后我不会麻烦你了,好了,我累了,你们走吧!”“你好好休息。”罗南淡淡地道,然后抢先离开房间。姜雨澜迟疑了一下,也跟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