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罗南坚定地摇头。“如果我骂错了,我可以道歉,但是我骂错了吗?”“虽然没有,月靓的确是高级应招。
不过她一年前就不做了。”“不做还待在美洲俱乐部?”“你以为她在这里做应招?你错了,她是俱乐部的侍应领班,相当于ktv的妈妈桑,自从进了这家俱乐部,她就再没有做过那种事,其实不管她做什么工作,你都没有权力侮辱她。
妓女其实也是一种工作,尽管在我们国家不被承认,并视为最下贱的职业,但其实和屠夫、白领、乃至总统都一样,都是劳动的一种方式。”
“月靓一不偷二不抢,完全凭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出卖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她借由这份工作养活三个弟弟,供他们读书上学,三个弟弟中有两个还不是她的亲弟弟,甚至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她虽称不上伟大,但绝对善良,这样的女孩不应该任由你随意践踏尊严。你必须向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谅,否则我跟你没完。”宋美丽愈说愈坚决,最后一句话还是挥着拳头说的,露出不容罗南拒绝的气势。
“我还是拒绝。你的话说得很漂亮,不过有一个事实无法抵赖,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树立的。
首先,宋美丽你没有尊重商月靓,因为是你要她来勾引我,你本身心理就有问题,认为她是可以随意向陌生男人献上肉体的女人,可以说你才是罪魁祸首。
第二,商月靓本身也没有尊重自己,因为她答应了你,并且她对与陌生男人上床也不在乎,还将岳晚盈拉了进来,所以她本身就是祸端根源。”
“你们不知自爱,惹了我,只是被骂了几句恶毒的话,就认为尊严受伤,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如果眞如你刚才所说,你们都认为随便与男人上床,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做妓女也只是从事一份无所谓贵贱的职业,那么我骂出的话,根本不能伤害你们的尊严。你们会因此不屑、反唇相讥,但心中依旧逍遥自在,根本不会想要来要求我的道歉。
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连自己那一关都没过,表面的潇洒掩盖不了内心的懦弱和胆怯。”“你们也许会说不公平。
男人随便找陌生女人上床,可以自诩风流,女人随便找陌生男人上床,就被视为淫荡和不知廉耻,但我要说这不是不公平。
而是天地阴阳运转自有规律,除非你够强大,能够破除规律内的枷锁,甚至逆转规律,否则你只有遵守这种规律。”罗南很想打击宋美丽的气焰,所以揪住宋美丽的话语破绽,就是一番雄辩,让宋美丽听得目瞪口呆。
“别跟我谈什么规律怪论,也不要谈男人风流有理、女人该守贞洁的鬼话。”宋美丽只能恼羞成怒。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别说性解放盛行的美国,就连我们中国,相信你这种鬼话的人都没有几个。我眞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怎么这么像我们中国封建社会的老古董!
我跟你说,我是律师,只相信律。法律规定男女平等,男人与女人拥有同等的权利,所以男人可以风流,女人同样可以。”
“ok。就算你说得对,女人可以风流,那么还要道什么歉?我说商月靓身上有风尘气,说她跟不少男人上过床,她怎么觉得受了侮辱呢?你又怎么会觉得这是种侮辱呢?”罗南含笑反问。
宋美丽哑口无言,好半晌才用一种强词夺理的语气,道:“我不管,总之你答应替我做三件事,这事也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你不办,我们报上见。”“你是律师,还是无赖啊?”罗南哭笑不得。
“我就是无赖,总之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就得按照我说的办,否则别瞪我,你以为我怕你?有本事你来呀,看是要剥光我,还是强奸我!我宋美丽要是皱一下眉头,立刻出去拦车撞死自己。”
宋美丽粉脸含怒、龇牙咧嘴。她倒是忘了罗南之前对她的威胁,又或者,比起得到像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的悲惨结果,她更宁愿在罗南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
罗南皱起眉头,遇到这样的泼辣货,他眞有些没辙,只能貌似退缩地道:“你说的道歉方式根本不可能。
这样吧,我可以达成商月靓一个心愿,如果她有什么难办或一直办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帮她达成,当作道歉,如何?”
“这样啊”宋美丽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和得意,摇晃着脑袋、拖着长音,良久才欣然微笑点头,道:“好吧,看你也并非没有诚意,就允许你做规则内的变通,不过仅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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