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待两人到得白齐寺大门外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进门拜佛上香,翡小翠香油钱自然是给足了,主持方丈留两人吃了素斋,又以出世之人的所悟所感与翡小翠聊了一会儿,不说全然解开心结,可也比之前心境平和了许多,绿萼儿一直在隔壁休息,下午翡小翠自己到后山转了一圈,眼看日头渐斜,她才去找绿萼儿下山。
绿萼儿偷偷向小沙弥求金疮药,将脚底的泡挑开,清洗后上了金疮药,听见敲门声忙将求来的干净袜套套上,翡小翠起初没发觉,后瞥眼间看到放在矮几上的装金疮药的小瓶,眸光一闪,一把拉住垫着脚往外走的绿萼儿,将他拽回矮塌上,二话不说脱了他的袜套皱眉瞧,脚底下黏糊糊的像是抹了油一般,那些金疮药粉遇到囊水已经化的混淆在了一起,要不是她脱了他的袜套,只怕就这样下山回去袜子与脚底粘黏便不好再脱掉了,那样会撕心的疼。
翡小翠盯着他的脚底不放,绿萼儿的脸烧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往回缩,低低道:“没事的。”
“没事?”翡小翠语气稍稍扬了扬“休息一晚,明日再下山,我让小沙弥下山使抬竹辇的人上来。”
“真没事,晚上不回去,欢娘要多想的。”绿萼儿还未赎身,葬海的事也没解决,他不会去欢娘必定晃神,只怕不好交代。
翡小翠紧紧的抿了抿唇瓣,带着一股气的冷沉道:“不要事事为别人想,你就不能自私点吗?”说完撂下他的脚愤然起身大步离开。
一口气跑到无人的后山,翡小翠朝着静幽的山林大声喊,歇斯底里的喊“玉苏!”
回应她的是一阵阵山风带动的树叶沙沙响,山坳平展连绵,并没有传回回音,她就这么傻愣愣的望着这一山翠绿的景色,明明生机盎然,可她却是心碎欲裂,主持方丈说‘之于过去,不管是好是坏,不需忘记,却要放下。’
放下?放下!她要放下那个打开了她心扉的小石头,要放下舍命求全的玉苏,那是不是说她以后还可能要放下一路与她磕磕绊绊真心陪伴的皓卿、流苏、卫忱、洛雅、九儿,她要放下多少,到底要放下多少,那些人才肯放过她,给她平静的日子?
在后山吹风呆坐,一直坐到太阳下山,眼前的景致快要暗的看不清翡小翠才起身抬着僵直的腿往回走,自己的出处与绿萼儿的间隔一条引水的人工湖,即便是夫妻在寺庙里也是不允许住一起的,这男客女客的住处便以这仿若王母划下的银河为界,清楚的分开在两端。
翡小翠怔怔的望了眼绿萼儿的房间,转身推开自己房门,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掠过,可再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翡小翠心里有些发毛,不会是从后山带回孤魂野鬼了吧,她自打和孟婆打过交道后便十分肯定有鬼的存在,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撞邪了,两腿间也感受到了阴风吹过,顿时惊悚的连头发根都要竖起来。
跨进门槛反手关上门,顿了顿,疾步走到桌子旁点蜡烛,可那火折子似乎在跟她作对,吹了几次都没灭了火,这下她连手都在发抖了,好不容易将蜡烛燃亮,周围渐渐亮起来,她悄悄的四下梭巡一圈安静如常的屋子,这才放下心,暗笑自己胆小,转身向床榻走,岂料刚转身眼底忽然迫入一张大脸,大眼大鼻子大嘴巴,翡小翠吓的连惊呼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喊不出来。
那大脸忽然噗嗤一乐,向后挪去,翡小翠瞠圆了眼睛看清那鬼正是下午在林子里遇到的英俊少年,随即腿一软,一屁股摊在椅子上。
少年好笑的歪了歪脑袋,清脆的问“怕鬼?还是心里有鬼?”
“你你是谁?要做什么?”翡小翠还没彻底缓过神来,说话有些结巴。
“我啊!我叫柳玺辉,从家里逃出来的!”少年一直是眉眼含笑,说着还自顾自的从小蝶里捻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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