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四无权势,只懂那些针针线线的东西,莫不是翠翠连那些东西都看不上眼了?那,玉苏真真是无才无德无以讨妻主欢心之技了。”
翡小翠闻言愣住了,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温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小男人,看他一张俊颜红了白,白了红,紧张的双眸就要飙泪,吓的翡小翠立即反过神来站起身,本想安慰几句或是哄说几句,只那些随意说出口的承诺她却是说不出来了,自从将与那阳光少年夏风习习的记忆封存在心底以后,她再也不想对任何人随意的说出承诺。
她抿抿嘴唇,忽然对玉苏道:“今儿外面飘清雪,雪珠子都朝北飘,北风劲足,不知道有没有在雪中放纸鸢的,要不,我们去试试!”
玉苏翕张了一下唇瓣,不知道怎么应翡小翠了,这时翡小翠又道:“贤才是皇帝求的,经纶是学子求的,样貌是老鸨子求的,权势是小人求的,我向来不稀罕,可只懂针线也不成,我的玉苏要懂玩儿,走,咱们玩儿去。”
翡小翠走上前就拉玉苏的手,把又是怔愣又是惊诧的玉苏拉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喊道:“于妈妈,寻一个纸鸢来,我要与玉苏公子放纸鸢!”
亏了这是京师,吩咐小厮去扎纸鸢的老店去买,一下便买了三个,卖纸鸢的老板还说这个季节放纸鸢的他家主子是头一人,一来一去用了半个时辰,翡小翠与玉苏缓步在后庭空旷的院子里走,青石砖面上后薄薄的一层雪,踩上去有些滑,玉苏担心她滑倒,涨着勇气主动牵住了翡小翠的手,柔荑盈盈一握,细软滑腻的让人心神为之一荡,就连掉在脸上的雪花都细细痒痒的像落在了心尖上。
玉苏只握着她的手,却始终不敢看她的眼睛,翡小翠将身子贴在他肩膀旁,依偎站慢慢行,雪花飘飘散散,像蜜饯一样腻在了两人的脸上、身上、嘴上,化成了一汪甜水。
于氏远远看着,接过小厮手里的纸鸢却不送过去,小厮急了,道:“于妈妈怎么还不送过去,别误了夫人的玩性。”
于氏摇摇头,仿若自言自语道:“玉苏公子常笑,却不似现在这般抵入心底,还是让他多笑一刻吧。”
两人依偎行走,好一会儿想起要纸鸢才唤于妈妈过去,说起纸鸢对于翡小翠来说倒是奢侈品,前世今生都只是看过没放过,玉苏却说小时候两人放过,自然而然的笑着回忆起来,极有耐性的教她防线。
从没想过翩翩飞雪中能看见一只带着长尾纸鸢的飞舞,雪似下的大了,模糊了两人的眼睛,彷如太虚般的只见那纸鸢飞起落下,再飞起再落下,心也跟着纸鸢在雪中撒欢。
雪、纸鸢、她和他,彷如一幅画,永远定格在了心里。
“哎呀,不好,落到墙外去了!”翡小翠惊呼一声,拉着玉苏的手一指。
玉苏瞧了瞧那面墙,又转身瞧了瞧后面,两人这是在后庭,俨然墙后是有人家的,便道:“一会儿让小厮过去取。”
翡小翠垫着脚看也真是看不到什么,只得点头。
于氏见两人停下来了才过去,只问夫人怎么了。
翡小翠半开玩笑道:“正玩的开心不想就飞入别家院子了,想这纸鸢是有意中人,跑了!”
“哈哈”翡小翠话音刚落,就听墙那边传来一阵笑声,只听得道:“这纸鸢是雪中传情,不知意中人是哪个啊?”
翡小翠三人吓了一跳,只知道左邻的是闱君辰的私宅,右邻的是个怎么样的人家却不曾打听过,可这般接一个女子的话说想来也是个轻薄之徒,于氏冷哼了一声,翡小翠咔吧咔吧眼睛没接话,余光里玉苏的脸也已经冷了下来,估计是把墙那面的男子当成献媚讨欢的人了。
这会儿忽又听墙那边的又一女子道:“公子请去亭中品茗。”声音极是细柔温润,仿若缱绻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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