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放曹霑,是我一人所为,与你全无关系。”
“那怎么成!”永璇很是着急,“别说此事是我有求于你,便是阿玛那里,也说不过去的。咱们几个来的兄弟中,只我一人与曹兄关系密切。别说是阿玛,便是阿玛身边儿的贾六,也不会信你那句话。”
永琪温和一笑:“不赖不赖,比以前进步多了。”看着永璇的得意神色,永琪继续说道,“我既说了一力承担,自然有该承担的理由,此一点,你不必担心。”
“不成!”永璇态度坚决,“你我兄弟二人一起担着。你若是不允,何时放了他,怎样放走他,我不再来与你商量。”
永琪气急了,又咳了起来:“你……不可鲁莽!”
永璇心中懊悔,却又执意坚持。
永琪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我已部署妥当,待我慢慢说给你听,但你要允诺,绝不会插手,否则定要坏事。”
永璇心中不甘:“总可效犬马之劳吧。”
永琪笑了:“你倒是真的可以给他备上一匹好马,拿多一些银两。”
永璇撇了撇嘴,说道:“既是如此,我倒要听听看五哥究竟有何高见。”
“并非‘高见’……”永琪缓缓道来,“围场那个地方,比不得紫禁城。便是禁军层层守卫,终究会有疏漏之处。当年,小燕子便是爬了峭壁进来的。”他眼中有一抹柔情,想起过往,嘴角渐渐扬起。
永璇深感造化弄人,容不得永琪回忆过往,他开口说道:“我只怕曹兄没有爬峭壁那个本事。”
永琪摇了摇头:“谁叫他爬峭壁了!”他看着眼前的弟弟,脸上又现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外层的守卫并不认得曹霑,他拿着令牌,便可轻易出去了。”
永璇撇了撇嘴,轻轻颔首。
永琪继续说道:“只要粘杆处的人‘放他一马’,他便可‘逃之夭夭’了。”
“粘杆处?”永璇感到诧异,问道,“曹兄不过一介书生,何以会让阿玛下令动用粘杆处的人?”
永琪叹道:“曹家在阿玛心里,终究是特别的吧。”永琪眼中有一抹怅然,旋即消散不见。
永璇心中不解,却听永琪继续说道,“我身子好的时候,阿玛曾有意无意让我接触了粘杆处。此次随侍在侧的,恰好有我当年结识的好弟兄。”
永璇试探着问道:“五哥是要找那兄弟帮忙?”
永琪轻轻摇头:“若是阿玛动怒,我岂非害了他。这祸,越少人背越好。他当我是至交,对他下手,我心中有愧,却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五哥该不会是想……”永璇咬了咬下唇,“下药?”
永琪笑了:“若是几个月之前,我倒是更愿意和他打上一架。现而今,上苍不给这个机会了。”
永璇真诚说道:“让五哥‘背叛’好友,是永璇的不是。”
“说不上‘背叛’”永琪思忖着说道,“放了那曹霑,对于阿玛而言,也许并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