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是通缉犯?”
“不是。”
“走私商人?”
“也不是。”
“那你是专门抢劫善良百姓的?”
“我是法官。”
苏提一听愣住了,他扶着帕札尔的肩膀,定定注视着他。
“你这是在取笑我?”
“怎么会?”
“说的也是。法官耶奥塞利斯神啊,太不可思议了!你可以派人去抓坏人?”
苏提羡慕地问。
“我有这个权力。”
“小法官还是大法官?”
“小法官,可是是在孟斐斯。我带你去我家,你就安全了。”
“你这样没有犯法吗?”
“又没有人告你。”
“要是有呢?”
“友谊就是一项神圣的律法,我若是背叛朋友,也就没有资格当法官了。”
于是两人互相鼓励了一番。“帕札尔,以后有事尽管找我,我以性命担保一定帮忙到底。”
“苏提,这句话我们已经说过了。以前在村子里把血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比兄弟还亲了。”
“对了你手下有警察吗?”
“有两个,一个努比亚人,另一个是一只狒狒,两个都一样可怕。”
苏提心中一凛。
“放心,你最多只会被学校退学。只要没犯什么严重过失,就轮不到我管。”
“能再见到你真好,帕札尔。”
苏提向勇士挑战,看看谁跑得快,勇士便绕着他蹦跳不停,这是它最喜欢的乐子了。
看他们处得如此融洽,帕札尔心里很是开心。勇士有好的判断力,苏提则有一颗宽大的心。不过,他对于好友的思考模式与生活态度却不敢苟同,甚至担心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后悔莫及,但他知道苏提对他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俩若是合作,必能因个性的互补而发觉更多真相。
苏提走到帕札尔家门口,看门的驴子并未有任何阻挡的意思。进办公室后,纸和书板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忆,因此脚也不停便往楼上走。“这里虽不是什么王宫大宅,不过倒也有模有样。你一个人住吗?”
“也不能说是一个人,北风和勇士就住在隔壁。”
“我说的是女人。”
“我工作量那么大”帕札尔讪然说道。
“帕札尔老兄啊!你该不会还守身如玉吧?”
“的确是的。”苏提这么一开玩笑,他更难为情了。
“我啊,早就破身了。在村子里的时候,因为有几个张牙舞爪的恶妇守着,所以没事发生。但到了孟斐斯,可就海阔天空了。第一次做ài是跟一个娇小的努比亚女人,之前她就已经身经百战了,你不知道,第一次享受到那种乐趣时,简直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她教我怎样爱抚、怎样恢复体力玩一些让两人都能尽兴的游戏。第二次是跟学校守卫的未婚妻,她想趁还没嫁人前先尝尝那滋味,哈哈哈,她那丰满的双峰,美妙的臀部就像涨水前尼罗河中的小岛,她不但教了我不少细腻的技巧,还跟我一起大声尖叫哩。后来,我又找上了两个在啤酒店工作的叙利亚女孩,这次的经验可真是空前绝后,帕札尔,她们的手柔细得有如香脂一般,就连她们的脚轻轻拂过肌肤,也会叫人兴奋地颤抖不已”苏提不断爆出雷般的笑声,这让帕札尔无法再作矜持,只好陪着好友笑了一阵。
“不是我吹牛,光是听我的猎艳名单,烦都能烦死你。没办法,不抱着女人我就睡不着。贞洁是一种可耻的毛病,一定要赶快医治。从明天起,你的事就交给我吧。”
“呃”帕札尔不知如何启齿。
苏提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你不愿意?”
“我还有文件要处理”
“帕札尔,你说谎的技术还是没有进步。你呀,根本就是恋爱了,你想保留给你的爱人,对不对?”
心事被好友一语道破,帕札尔避重就轻地说道:“通常都是我责问人的。”
“这可不是责问!我并不相信什么伟大的爱情,不过,既然是你,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不然你也不会又是法官,又是我的朋友了。这个美人儿叫什么名字?”
“我她什么都不知道,很可能只是我自作多情。”帕札尔急急辩解道。
“她结婚了?”
“你开什么玩笑?”
“不,我是认真的。我的名单里刚好还少个贤妻良母。我不会刻意寻找,因为我还有点道德良心,但如果机会自动送上门,我当然不会错过。”
“通奸是要受法律制裁的。”帕札尔警告他说。
“那也得有人发现才行。爱情的最高原则就是要懂得不作声,当然嬉戏的时候是例外。我不逼你说出心上人是谁,我会自己去找出答案,必要时会帮你一把。”
苏提躺到席子上,头下放了个枕头,想再确定一次“你真的是法官?”
“我不会骗你。”
“那么我需要你的一点建议。”
帕札尔心想他大概是有了麻烦,便暗暗向托特祈祷,希望苏提所犯的罪是他的权限所及。
“是这样的,上个礼拜我勾引了一名寡妇,她三十岁,有着柔软的身躯和火辣辣的嘴唇,丈夫在世时经常虐待她,因此丈夫一死,她就解脱了。我们在一起非常快活,她交代我到市场上去卖一头乳猪。”
“她经营农庄?”
“只是养了几头牲畜。”
“结果你拿乳猪去换了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换。昨天晚上,那头可怜的猪已经被我们烤来吃掉了。
我虽然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可是那个年轻寡妇很吝啬,对家产也斤斤计较。要是我空手而返,她恐怕会告我偷窃。““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欠了别人一点钱,但全是些小事。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这头乳猪。”
“你安心睡觉吧。”帕札尔边安慰他边站起来。
“你上哪去?”苏提问道。
“我到办公室去参考一些档案,应该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