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会找机会脱身的。”
可是没被安心拉出几步,蓝影一闪,官生已经站在我们前头,他绷紧了脸地说:“安姑娘,萧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
安心一跺脚,就要出手,那边叶一和罗鸣轩在打着,要是安心和官生也打起来,我拦得了哪边?我连忙拉着她说“安心,别出手!”
她看看我,然后咬牙切齿地对官生说:“你别想拦着我们,打不过你但要玉石俱焚的办法终归有的!”
心下骇然,安心下了狠话的话,是不惜一切的,而官生脸色铁青,目光凌厉。我抢上一步,挡在他们的中间,对官生说:“官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知道是罗鸣轩要你暗中看着我,我不走,但是你得想办法让他们停手。”
官生这才缓和了脸色说:“这真没有办法,他们都是招招夺命剑式,下的狠手。”他想了下又说:“或许你试试喊他们停手罢。”
我苦笑一下说:“他们现在听不到我说话。”
官生又说:“你会狮子吼吗?”
我摇头说:“不会。”
官生听闻,付耳说了几句,然后说:“我以内力助你,试试看吧。”
我点头,扎马步,官生以掌印在我肩头上,我感觉肩头一股热流涌动,一下窜到了喉咙,似乎一张口就喷出来的一样,深深吸入一口气,用力的把这热流用声音吐出:“你们住手!”
我不知道这声有多大,树林里一些鸟儿惊声飞起,安心捂着耳朵张大口的看着我,那边二人的剑还交叉在一起,都转头来看着我。我很高兴他们真的停了手了,几步向他们中间跑来,他们见状都把剑拿于身后,怕剑气伤了我。
“不要打了,谁伤了谁都不好,要打去打恶人去。”
叶一把剑套进剑鞘里,笑了笑说:“好,听你的。”罗鸣轩还不肯把剑收起,我瞪着他,他终是哼了声,把剑收起。
我又拉起呆滞状的香桃到安心前面对安心说:“你照顾一下她。”安心点头应承,接着看了下吴智,踢了脚吴起,他依然是闷哼了声,我对官生说:“吴智伤得不轻,解了他穴道让他带他回去医治吧。”官生笑了下,在吴起身上点了两下,吴起便爬了起来。
马车里,替香桃换上我备着的衣服,换的时候她脸红耳赤的,倒是安心大方地说:“别扭什么,大家都是女人,我们还一起下澡堂呢。”这些话倒是像现代那时的安心,我会心地看了眼安心,又替香桃擦了脸,拢了秀发,细看之下,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香桃说起了她悲惨的故事,自小因家里穷便卖身到三桥镇的商贾大户吴府当丫头,夫人见她有几分气质便让她当小姐的陪侍,因为商人的地位低,吴家老爷想把她女儿陪养成出色女子攀附官家以提高地位,所以自小就请人教小姐读书识字,学琴跳舞,而香桃因为当陪侍,不但不用干粗活,也暗地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曾经她以为命运待她也不薄,可是,渐渐长大,身体有了变化,少爷吴智经常调戏她,但碍于老爷夫人,吴智还是不敢太放肆,可是想不到的是吴老爷也垂涎她的美色,几次三番想占有她,终是被夫人发现,在吴智的怂恿下将她卖到百花楼里,并用三百两买她的初夜,青楼老鸨只花了一百两买下她马上就能赚三百两,当然是笑得嘴都拢不上了。
这故事听得我和安心怒气横生,反倒是香桃似是从悲伤走出来了,她脸上看不出悲伤,见我和安心在生气,有些怯怯地问:“方才小姐说什么青楼还出义女?”
她这样的一问,我怒气平伏了些,我说:“巾帼不让须眉的梁红玉听说过吗?”香桃摇头,安心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我又说:“她生于宋朝与金国战乱年间,沦落风尘,但她巾帼不让须眉,红装披挂,以少于十倍兵力大败金兵,名震华夏威扬夷狄。李香君卖艺不卖身,忠于爱情,矢志为情人守贞,忠肝义胆超越男儿,敢在权臣唱出‘于儿义子从新用,绝不了魏家种’,忠贞刚烈之名举世皆知。还有李师师吞金而亡,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等等,人格贵贱的衡量不是看地位和金钱,而是由自己塑造的。”
香桃瞪大眼睛的看着我,安心也一脸疑惑地问:“你从哪里听到这些故事的?怎么我不知道?”
“这些都是中国史上有名的青楼女子,有书记载的。”我煞有介事地说,“你和叶一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
“我们是从罗府一路跟过来的,当时叶一看到你有危险,不管不顾就冲过来救你了。”安心说。
听到安心这么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马车停在了百花楼前,老鸨见有豪华的马车,马上从里面迎出来,又见车后跟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仨,笑得像花开的一样,她来到罗鸣轩面前嗲着声的说:“唷,是什么风把罗少爷吹来了?”
罗鸣轩不太自然地说:“给我们准备雅间,我们在这用茶。”在百花楼休息一会是我的意思。
“罗少爷要用茶,我们自然是备最好的房间了,胭脂,百合,柳儿,快来侍候几位少爷……”
“不必了,我们只要雅间。”罗鸣轩生硬地打断老鸨的话。
这时,我和安心从马车下来,然后香桃也被我们扶下来,我是一身紫色的苏锦缎织长裙,极精细的做工衬托出我的高挑的身段,再怎么说我也是一米七二的身高。安心虽然穿得素点,湖水绿的锦锻罗裙,香桃穿着我的一套宝蓝妆花缎长裙,衬上她姣好的容貌,也是美不可方物的。
老鸨见我们扶下香桃,眼珠子转了圈,便猜测得到,香桃遇贵人了,马上对她堆起了笑脸说:“香桃,还不带客人进去?”
香桃似是调整过心态了,她淡淡地说了声“是”,却没有领我们走,而是由小厮带路,我微微点头,这样不卑不亢才对。再看前头,白衣的叶一是从从容容地进去,黑衣的罗鸣轩不甘示弱,快步上前,比叶一跨前半步,叶一见状又比罗鸣轩跨前半步,罗鸣轩又跨前半步,前面带路的小厮吓得几近要小跑的带路,带路是必须走在客人前头的,于是三人在我们才踏进百花楼时便很快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没法,只好官生引我们三人去。
在宽敞明亮的雅间里,我让老鸨把香桃的卖身契拿来,老鸨笑逐颜开的去取了。
我问官生:“怎么知道这房间?你随罗鸣轩来过么?”
官生脸上无波,他说:“在下并没有来过,只是听到小厮的腿步声寻过来的。”
罗鸣轩一声官生没说他的份,马上接口说:“我也没有来过。”
叶一搭嘴:“人家又没问你,此地无银三百两。”
罗鸣轩一拍桌子说:“你说什么?”
叶一却懒懒地说:“没做过怕人说么?”
罗鸣轩恼怒,略过桌子挥掌向叶一脑门打去,叶一也不甘示弱,以泰拳迎掌,两手结实地撞在一起,二人也不分开,直接的拼力。
“停停停!先解决眼前的事。”我无奈地挡在他们中间,见他们都收了手,才对香桃说:“一会儿你别作声,我们替你想办法把卖身契拿回来,你便自由了,可以离开这里了。”
香桃听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恩情香桃铭记于心,香桃磕谢诸位少爷小姐。”说着就要磕头,安心扶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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