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凶恶,满脸胡子的大汉伸手向我的胳膊抓来,那手掌大得像蒲扇一样,虎虎生风,硬接的话我未必会输,但也占不到便宜,一矮身避过,用扫堂腿扫他下盘。这厮倒是敏捷,一跃而起,闪过我的扫堂腿,脚踢向我的腰,我向则退一步闪开,握手成拳,以我最拿手的拳术向他的碗口一样大的手臂打去,这是试力,试对方有有多少斤两,只用了三成力。对方反手以拳对拳,砰一声,我向后退了两步,不过对方蹬蹬蹬地连退了五步,我便心里有底了。
我不再给对方出手,转守为攻,时而用拳时而用掌,分别向他的头手胸打去,招招杀着,眨眼间,这体形高大的汉子被我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我大喝一声:“给我倒!”一掌劈去他胸膛,再一扫腿,那厮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他胸膛那一掌劲道大,可能已经骨折了。
我拍拍手,脸不红气不喘,哼了句:“中看不中用。”
剩下的三人,除了一个比较斯文的脸色微变之外,另外两人大惊,大叫一声:大哥,我帮你报仇!便一起向我冲来,身材瘦小的竟手持一把铁笔,另外一个大汉手持大斧。
我暗叫声不好,对方二人都持有武器,只见持铁笔的瘦子向我冲来,大汉把斧头舞得虎虎生风的跟紧其后,我不敢轻敌,则身躲过瘦子的攻击,飞起一脚踢向大汉手臂,瘦子见一招未中手腕一转向我连刺二招,我只得收脚扭腰,险险的躲过,惊得一身冷汗。
“你们还是不是男子汉?欺负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人多欺人少,还要脸不了?”安心大喝一声,飞身而至,站到我身则与我并肩。
瘦子眼中凶光毕露,低叫一声“杀!”提铁笔直刺安心,安心冷哼一声,施展小擒拿手迎上,大汉舞着大斧也向我打来,或许我不会扛斧头,但论劲道敢说绝不输他,论灵活更是高出他几倍,我瞅准一个空挡飞起一脚踢中右腕,一个回旋又踢中他手臂,刚着地又跳起向他下盘一扫。跆拳道也是我的一个强项,脚的劲道,嘿嘿,估计大汉的右手废了。
大汉惨叫一声,斧头脱手落地,倒在地上抱着右手滚地。
另一边,安心大喝一声“呀哎——”瘦子倒地右手捂着左肩,指逢渗着血,身上好几处血迹斑斑,衣服破裂。而安心手上正拿着的是瘦子的铁笔。
“啪,啪,啪”一直没有作声,长得斯斯文文的蓝衫长袍男子拍了几下手说:“两位姑娘好功夫,翼州三雄都败于你们手上。在下官生有礼。”说着作了个揖。
“你也想打架吗?”安心冷冷地说。
“不敢,驱驱在下,又岂敢与打败翼州三雄的你们为敌呢?”
“算你识相!”
“不过罗家有财有势,罗家公子看中姑娘,乃是福份……”
“呸!姑奶奶我嫁谁都不嫁他!”我很是生气。
“在下奉劝两位姑娘,罗公子看中的人,没有一个逃得掉。”说完出手如电的点了瘦子肩上的穴道止了血,接着将倒地的两大汉轻带上马,瘦子爬起狠狠地扔下句话:“等着瞧!”也上马跟着官生走了。
安心从暗处把小男孩带出来,小男孩说自己叫冯乐宇,姐姐叫冯乐春,被罗少爷抢走当四夫人,他爹不肯活活被打死,现在身无分文才想卖身葬父,说话间又有三两个好事者围上来。我听完冯乐宇说的,不禁怒火中烧:“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好事者说:“罗家是西罗城城主,王法是他们家说了算,官府也奈他们不何,你们得罪了罗家,还是快逃吧。”
另一好事者又说:“是啊,看你们有点身手,趁现在逃也许来得及。”
“他们要是来了正好,作恶多端,看姐我怎么教训他们!”我说。
见我这样说,好事者都摇着头叹息着散开。然后我和安心张罗着替冯乐宇葬了他爹,天已渐暗,于是和安心商量着把冯乐宇带回家。
没错是回家,西罗城一条僻静的小巷尽头,有一座宅子,里头分东西两边,中间大的花园隔开,两边分别还有小园子,宅里只有一个叫福伯的老头看门。别问我这是哪来的,反正知道这里是“家”,连宅内只有福伯,我和安心住在东边的房子都清楚,但是就不是怎么会在这里有个“家”。敢懒得去问安心了,免得她说我白痴。
入夜,月黑风高,我换上夜行衣,才整理好,窗台便“唧唧”的响了两声,我打开门,安心也一身夜行衣,轻声问我,准备好了没。我手上做个ok的动作,她居然看得明白。接着二人蹿出大门。
罗家大宅在城东,占好大一块位置,现在这个时候还是灯火通明,我和安心爬上屋顶,向最热闹的地方轻轻走去。虽然现在算不上飞檐走壁,可是当女侠的味道儿十足,现在就是要去警恶惩奸,这种感觉让我所有细胞都兴奋起来。我还发现,我们的“轻功”不错,至少地上的人没有发现我们。
屋顶上,我们二人趴下,揭掉一片瓦,注意着屋内的人。屋内大排宴席,为首的是罗鸣轩,左右各拥一名美女,左下首是官生,他只是静静地喝着酒,再往下几个是翼州三雄,右下首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少爷威武,恭喜少爷又得一名美人。”一个笑得很yi邪的人站起来向罗少爷敬酒,罗少爷哈哈大笑,仰头就喝光杯里的酒。
我嫌恶地抬头,发现安心向我打手势,示意我去找冯乐春,她在这里监视,我点点头,轻手轻脚地离开,在较静的角落抓了一名仆人威胁利诱的问出冯乐春所在的地方,然后一掌打晕了他。
来到仆人所说的逢春别苑听春楼,嗯,不得不承认这罗少爷挺有诗意的,冯乐春名字带个春字,给她住的地方都带了个春字。楼前只得一名丫环打扮的人,楼里有嘤嘤的哭声。一出手便打晕了丫环,闪身入屋,内房,一青秀女子在扯着袖子的抽泣,见了我惊恐地想尖叫。
我连忙伸手做禁声动作,轻声说:“别叫,我是来救你的。”
冯乐春一听转惊恐为惊喜,继而就要向我下跪,哭着说:“恩人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求恩人救救我,救救我爹爹和弟弟。”
我一愣,她还不知道她爹已经死了?见她就要磕头,我扶起她说:“先离开这里再说。”说着拉起她走出听春楼。可是,踏出别苑我就彻底的愣住了。
眼前,站着十几人,为首的是罗鸣轩和官生。
“官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竟算得着堵在这里可活捉美人。”
我一咬银牙,挡于冯乐春身前,摆出可攻可防的格斗姿势,只盼着安心可以全身而退。
“小小快逃!快逃啊!”安心力歇声撕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只见她发丝散乱,双手反剪在后,一名彪形大汉扣着她的手腕。
我慌了,要知道安心练的是巧,借力打借,擒拿术和反擒拿都是她的看家本事,我以劲力称道,可是我们的实力是基本相等的,她被擒住我也底气也没有了。
“还愣什么,快逃啊,找人来救我!”安心大叫。
罗鸣轩轻蔑地看了安心一眼说:“你觉得退得掉吗?”接着又向冯乐春招招手和颜悦色地说:“你过来,本来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冯乐春缩在我的身后发抖着,不敢出来又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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