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旷野,小路平坦而蜿蜒,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木,正午的阳光洒下来,尽是斑驳。
林荫小路的一侧,苏泰和秦莉娜以及南宫贤三人驻足留步。在他们的眼前,是黎明时的交锋之地,尽管已经被打扫干净,但剑拔弩张的气氛犹未散尽。
“将军,齐羽太可怕了,我们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和他对抗。”
南宫贤的眼中兀自流露着褪不去的恐惧。
寒气袭来,加重了紧张的情绪。
他深知,自己不止在战斗中输了,连勇气也一并输掉了。
秦莉娜对他撇了撇嘴。
而苏泰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他又指了指远处梵蒂冈的方向,说:“将军,齐羽的敌人并不止有我们,不管在谁的眼中,他都是一个威胁,我认为应该和有实力的一方结盟,比如教廷。”
苏泰开始踱步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一方案的可行性。
“说实话...”秦莉娜出言反驳南宫贤,“南宫中校,你不会不认为你的这种想法别人没有想到吧?”
“应该不会。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觉得。”
秦莉娜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对新世界一直耿耿于怀?复仇心切,你被蒙蔽了双眼!”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然不。”
南宫贤略感揶揄,转移话锋:“齐羽不会听命于任何人,他非常具有威胁性。这个世界面临很多的威胁,他和他的爪牙是最大的威胁,而且,如果他和我们的敌人结盟,那么,他对我们的危害将难以估量。”
“什么敌人?”秦莉娜看了看沉默不言的苏泰,又看向南宫贤,“我们特别部队没有多余的敌人,只有齐羽一人而已。”
南宫贤加重语气,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改变,此刻,我们身处国外,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这糟糕的处境。有些该死的家伙,他们居心不良,唯一想做的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在自残中灭亡。”
“你指的某些人是谁?”
“你我都很清楚,不需要我明说。”
“......”秦莉娜不否认,也不赞同。
“对此...”南宫贤将目光转向苏泰,却是对秦莉娜说的:“对此,你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如果你真这么认为,那么,我想说的是,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无论如何,我们的敌人绝不会放过我们,这点毋庸置疑。我们现在已经危在旦夕,罗马那帮人死心塌地要和新世界为伍,他们视我们为入侵者;另外,还有那些极端分子,宗教狂热分子!倘若真像你想的太平盛世,如此丑陋的人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现在,齐羽正在进军梵蒂冈,如果教廷被消灭,你准备好迎接新时代了吗?”
秦莉娜也加重了语气:“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谈不上变化。对于你说的那些威胁,我并不关心,说实话,就算国外死了一百万人、一千万人,也不及我在国内巡街抓贼重要,对我而言,故土才是重中之重。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的任务照旧,逮到齐羽就回去,不干涉其它的事情,也不需要考虑多余的因素。”
“难道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吗?”南宫贤大声说。他本无意与秦莉娜争吵,他又何尝不想尽早打败齐羽呢。只不过,她的极端思想让他有些恼怒。“你怎么能忍心看到这个世界遭殃?如果逮到齐羽,我们还要尽快接手他的新世界,以免他们群龙无首,危害天下。特别部队有能力、也有实力这么做,时至今日,我们的神力远越教廷,我们的科技远超时代,我们为什么不多承担一些义务呢?我说的是义务,不是责任。”
秦莉娜转而变的戏谑起来,“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我之前的想法确实有些狭隘,但我改变了我自己,我着眼于世界,不再局限于国内。”
“我可不感兴趣充当什么救世主!”秦莉娜嗤之以鼻,背过身去,不再看南宫贤。“这个世界总有兴亡起落,总有安宁与动乱,只有适者,才能与世长存。”她的这句话,是说给苏泰听的。
苏泰充耳不闻,一直任由二人争吵。直到这时,他才举手赞同秦莉娜的立场,“我~,同意。”稍后,他又安抚南宫贤,道:“南宫中校,我很理解你的心思,你我的内心非常相似!只是,特别部队不是世界警察,我们的敌人只有齐羽,不承担拯救世界的责任。更且,这个世界目前为止确实很和平,至上次浩劫以来人们已经安享了近百年的和平生活;我也想改变些什么,好让这世界更加美好!可我们只是小人物,这个世界大的很,我们就是广袤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无足轻重,不像某些人,举足轻重,一句话就能改变世界。”
“就是!”得到苏泰的支持,秦莉娜变得大胆起来,敢想敢说。“南宫中校,你所指望的那些盟友,他们是魔鬼的仆人,不法之徒,行尸走肉,没有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在我面前,没有他们喘气的权力,若要同他们结盟,我宁愿选择跟新世界偃旗息鼓。你所指望的那些盟友,他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强大,休说是教皇,即便是凌雁,在此时,也如同黑暗中微弱的一束光,即将消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