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休沐了三日,三日后上朝,走入宫中,人人见他都向他道喜。宁王走到秦长松身边站好,低声问,“这是怎么了?”太子一党平日见到他可是跟没看到一样。
“皆因定国、摄政二字。”
原本皇上不过是当作笑话说出,他说小公主与他有缘,看一眼便喜爱,一欢欣,便赐了定国公主的封号,如今后悔了,却也是金口玉言,无法收回了。“又言你仗着子女,得寸进尺,向他讨封,他脱口而出摄政二字,却又觉得不好,若是宁王为摄政王,要置太子为何地。”看似随意的话语,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些大臣一贯精明,又懂得顺势而为,如今皇上明晃晃偏袒你,甚至给了你‘摄政’二字,他们自然要与你交好一些。”自古皇子之间的争斗,从来都是不死不休的。一方得势,为了帝王,便一定会狠狠处置另一方。
两人并肩走上台阶,“你曾轻装追击胡虏,遇暴风雪,几度迷失方向,艰难跋涉,苦不堪言,八百骑兵抗一万四精锐。太子连战场都不敢上,每每皇上要他去,便是诸多借口。朝中大臣便是眼睛不瞎,便也该知道谁才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帝王的继位者,看着不仅仅是身后的家庭,还有自身的能力。
“呵,太子倒也带过兵,剿过匪。”秦长松想到了什么,呵笑一声,“三千人骁勇善战的精锐部队,与匪首交锋屡屡败绩不说,还稀里糊涂葬身了山林中。”那队精锐,原是蒋将军的部下,训练多年,还未等到上阵杀敌护国,便早早葬送在了山林匪徒中。蒋将军一门原本是太子忠实的拥护者,经此一事,伤心失望,卸了兵权,归家种田去了。
“今日我会向父皇请旨,让宁骁归京,换张家小将去。”夏侯一门,手握重兵,到底是太过于显眼了。“小安说太子会起兵发动兵变,宁骁有一队只听从于他的精锐,归了京,也能够保护小安与孩儿们,若是人手足够,还能派些到父皇身边。”
“张家小将?张敬业?”秦长松道,“他为人倒是正直忠君,只是一贯中立,不偏不倚,不知现在如何。”去年成了亲,妻子是萧氏一族的女子。
“无论站哪儿方,只要忠君爱国,守好边境便可。”权势之争无休无止,无论前面倒下多少人,只要朝廷还在,争斗就不会结束。“许多时候,无须考虑的太复杂。”萧氏一族也有懂得审时度势的,如萧文渊此人。
两人走进大殿,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宋氏一门的事情,宁朗去查了。”秦长松的视线扫过探花郎宋轶,“宋氏一门不过是寻常的商人,不曾得罪人,接触最多的便是京中巡城的护卫长,征缴税务的官兵,彼此并未有深交,他们没有理由突然消失。”
“宋氏的其他分支呢?”
“还在查。”宋氏一门分布在全国,彼此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那枚珍珠,已经找人看过了,似乎是前朝的东西。”如此大圆的珍珠,前朝时由合浦县上供过三枚。至于三枚去了哪里,还不知道。
藏得公公与一众小太监进殿,两人闭上嘴,恭敬站好。不一会儿,皇上从后面出来,坐到了龙椅之上。
早朝之后,皇上把宁王叫住了,“朕的孙儿们可好?”
“好。”宁王笑道,“吃的好,睡的好,也不闹人。”便是嬷嬷都说,很少见到这么乖的孩子。
“名字起了吗?”
宁王原本想说起了,可看皇上期待神色,便道,“等着父皇赐名。”
皇上满意的笑了笑,“朕想了几日,你觉得公主叫禾慕,世子叫禾穗可好?”
宁王道,“父皇说的都好。”
皇上挑眉,“你可是不满意?”
藏得公公笑了笑,“王爷,皇上这几日可是翻阅各种书籍古籍,想了好多,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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