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护卫见宁安皱眉,又见梁嬷嬷给他们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索性一手抓住了青蔓的发髻,强迫她抬头,然后直接将刚才撤下的裙子塞进了她的嘴中。
“姨娘,青蔓姨娘,救救我,救救我……”芍药转头,哭求青蔓,可是这个时候的青蔓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救她。“是你跟我说,王妃不知道的,也是你跟我说,王妃的嫁妆那么多,拿几件不会有人知道的……明明都是你,为何,为何我要因为你平白遭受这等折磨……”
宁安轻笑,柔声道,“因为你拿了她三百两啊。”
“呜……”青蔓不停的挣扎,一双泛红的眼睛紧紧瞪着宁安。可是宁安不怕。她是一个死了千年的女人,也是一个恨了千年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怕。
眼泪夺眶而出,青蔓已经没有力气了。
一阵钻心地巨痛从股上传来,护卫已经开始行刑了。刑棍挂着风狠狠落下,随着两声闷哼,洁润的身体已多了一抹红。
宁安环视四周,冷声道,“都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这便是坏了府中规矩的下场。”她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又严厉,“都好好想想,有谁接触过核桃酪,又有谁可能下毒暗害于我。”珐琅碗中残留的核桃酪中有砒霜,炸年糕上也有,这两样,都该是她的小点。是她一时心血来潮,才会拿去同先生以及十皇子、青儿一起用。“今日,不找出下毒之人,谁都不要想离开。”
股臀已经血迹斑斑一片,可刑棍依旧无情的落下。血肉粘连在刑棍上,顺着刑棍落下。可那四个行刑的护卫却不为所动,奋力将刑棍高高举起,一下下重砸下去,发出一阵阵应接不暇的闷响。
青蔓姨娘咬透嘴唇,颠破牙齿,终究还是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号。那种声音几乎不是人能发出的,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似地狱中的厉鬼呻吟。
其他的几个姨娘,站在一旁,一人挨着一人,一人靠着一人,瑟瑟发颤。梅卿看着平静喝茶的宁安,心底一阵寒过一阵。
“好了。”宁安突然叫停,面上带着笑,“想必青蔓姨娘也知道错了,知错就好,何必打满三十杖呢?”她在青蔓面前蹲下,她口中的布早已掉出了,沾满了她的口水,就掉落在眼前。她拿起干燥的那一边,给青蔓擦了擦汗。“青蔓姐姐。”她亲热的唤着,“姐姐你知错了吗?”
青蔓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更疼的是当着这么多人被责打,她的所有尊严、骄傲,在这一刻,都被宁安踩到了脚底。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王妃,我,我知错了。”
“知错就好。”宁安笑了,“梁嬷嬷,劳烦您送青蔓姨娘回去,别忘了给她请个大夫。”
至于芍药,自然是打满了五十杖的。芍药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化作恐怖的宁静。
护卫打满了五十杖停手,伸手一探,“王妃,她死了。”
宁安道,“犯了错,便要受罚,她受不住,是她自己的事。她曾经是我的陪嫁侍女,便是她犯了天大的错,如今她死了,我也会给她一个体面。”她对柳风道,“从我的私库中拿些银子,为芍药好好置办一副棺材,再包上一百两,连人带钱,让她归家。”
“是。”柳风站起,一个踉跄。跪的太久,她的膝盖已经冻麻了。
“行了,都回去吧。”宁安道,“今夜我累了,砒霜一事,明天再继续调查。”她呵呵一笑,“今夜你们好好想想,若是想起了什么,便去找阿朱,阿朱会一一记下,一一核对。若是属实,自然是有赏的。”
院子又恢复了平静,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有点点血迹留在地下,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