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就算弄出人命来,只要不是你先惹事,张爷也可会帮着你的,明白了吗?”
田步乐还有什么话好说,无奈点头。
张泉语气温和了点,道:“只要你对我忠心,我张泉绝不会薄待你的。用心办事吧!到时候银子、女人都会有。”接着又低声道:“甚至连船上的那些歌舞姬也没有问题。”
田步乐听得心中一荡,船上的那些女人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不会有任何整容的嫌疑。若是能够和她们春风一度,恐怕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嘿嘿,你落魄了两年,想必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吧?”
张泉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正色道:“记住,不要丢我的人,否则你就会丢掉自己的饭碗。”说罢,便让田步乐离去了。
田步乐回到次层的甲板处,房生却不知到哪里去了。正要往船头找他,经过舱侧窄小的走道时,有人拦路喝道:“张管事没告诉你规矩吗?下人都不准到船头来。惊扰了小姐们,就有你好受了。”
田步乐吓了一跳,往前望夫,只见一名亭亭玉立的俏婢杏目圆瞪的狠狠盯着他,两手叉腰,就像头雌老虎。
他忙赔不是,退了回去,索性返到底舱倒头大睡。
醒来时上方隐有乐声传来,该是凤菲等在排练歌舞。
午后的阳光从小窗透射入来,房内只得他一个人。
田步乐拥被坐起来,靠在舱壁,想着自己错过了午饭时刻,房生却捧着一碗堆满青菜的白饭推门而入,递到他手上道:“我见你睡得遣么好,不想吵醒你,留下一碗给你。“田步乐心中一阵感动,接过后扒了两口,咀嚼道:“房兄有别的亲人吗?“房生在他旁坐下,默然片晌,才淡淡道:“都在战乱中死了!“听他的语气,田步乐使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房生谈吐不俗,显是出身良好的人。说不定是当年宋国的宗室之后,国破家亡时逃了出来,辗转加入了凤菲的歌舞团,当了御者。
房生又道:“我现在别无他望,只想能赚几个子儿,然后找个清静的地方建一间屋子,买几亩田地来耕作,以后再不用看那些小人的嘴脸。”
田步乐见他满脸风霜,年纪虽与自己相若,却是一副饱历忧患的样子,心中凄然。
房生久未与人这样攀谈,两人越聊越觉得投机。
房生突然神秘兮兮道:“黄昏时船将抵达谷城,明天才再,我们作个伴儿,到岸上寻两个妞儿作乐,沈兄若没钱,我可先借给你。”
看他的神情和张泉实在没有什么分别,男人在谈论这方面果然总是出奇一致的。田步乐讶道:“你不是要储钱买屋置田吗?”
房生道:“储钱归还储钱,我们这群低三下四的人,又不像张泉他们般可打那些大姐的主意,有需要时都要忍痛花点钱。不过得小心点避开谷明那班人,刚才我见他们和几个家将交头接耳的,又提到你的名字,怕是要对付你呢?”
田步乐听得无名火起,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暗忖若不给点颜色他们看,以后的日子怎样过?看来自己想要安安分分的回到临淄是不可能的了。
船抵谷城城外的码头时,天仍未黑。
房生兴高采烈的扯着田步乐要下船去胡混时,给张泉叫着田步乐道:“凤小姐要用车,你去准备一下。”
田步乐愕然道:“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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