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到了饭点点餐的时候,老贾因为刚吃了一碗面条,就点了一份小吃——煎饺,还嫌配的米醋太淡,又让服务员换了一碟老陈醋;王大伦则是很大众的红烧牛‘肉’饭,而楼烨点的却是极具域外风情的意大利‘肉’酱面。
而且楼烨吃起来很文雅,不象跟吃打卤面似的,拿着筷子胡噜胡噜地划拉,而是用叉子,先细心地把红红的‘肉’酱拌匀,然后用叉子把面条圈起来,最后才送到嘴里,尽管看起来很麻烦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王大伦还暗自嘀咕,要不是大家点的都是简餐,说不定他还会要客牛排,再配杯红酒啥的。
“你那片子怎么样了?”楼烨斯条慢理地用叉子卷着面条问道。
“差不多了。”老贾道。
“明年的戛纳?”
“嗯。”老贾没藏着掖着,很爽快地点头,同时又谦虚道:“能够走到戛纳就算胜利!”
“你的呢?”接着他又反问。
“看审查情况吧,要是年底前能过审的话,估计年中就能开机。”说这话时,楼烨有意无意地朝王大伦的方向瞟了一眼。
继续道:“我那片子奈安投了一点,鹿特丹基金有一部分,但大头是法国人的,他们还承诺将来负责欧洲的发行。之所以送审是因为法国人提出让我和上影厂合作,最好能够走正规的路子。他们是不想损失国内的票房。不过光剧本就审了一年,法国人早就有些等不及了。你看吧,要是到年底还不能过审的话,还得回到老路上来。”
说到最后楼烨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微笑,道:“反正我是无所谓。今天从那个衙‘门’出来,我就想好了,你让我改是吧?我就改!大不了我‘弄’两个版本。”
“那你可小心点,万一有人举报,你一样倒霉。”老贾始终对当年某些人对他的举报耿耿于怀,提醒道。
“那就没办法了,这是我的底线!”楼烨摇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直到吃过饭,楼烨才从包里拿出剧本递给王大伦,道:“大伦,你先看着。”
“这是第几版的?”王大伦接过后问。
楼烨稍稍一愣,但马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道:“原版的。”
接着又道:“这是一个三十年代发生在上海的故事,有爱情故事,也有别的。讲一个普通人卷到一个他不愿意卷入的事件里。嗯……算了,等你看完剧本,有机会咱们再聊。反正剧本还在审着,到时候咱们再联系。”
吃过饭,大家就散了,楼烨下午还要赶回上海。老贾则去‘交’电话费,老婆回娘家住了,他的生活也‘乱’了套,家里的电话都停机了。
王大伦坐在车里发呆,他今天不想太早回家,打了几个电话,成创在团里排话剧;朱纹和妗子到彩云之南‘浪’去了,当然在电话里他说是采风去了;赵微,此时正在新.疆大漠里跟姜闻一起演《天地英雄》呢;孙丽,正在为她人生的第一部戏做准备,还是不要去打扰她;赵宝岗?算了吧,论年纪跟自家老爹一般大,有代沟。
王大伦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地方可去,‘抽’了根烟,最终还是发动汽车往自家小区的方向驶去。
到了自家楼下,昨天刚提回来的那辆mINI酷派不见了,不用问‘女’朋友肯定是出‘门’了。他回到家,早上搁在餐桌上的豆浆和大饼油条不见了,空的豆浆袋还放在茶几上,他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再去卧室看看,被子胡‘乱’地堆在‘床’上,‘床’单居然不见了。阳台上也没见晾出来,去卫生间看看,果然洗好的‘床’单还在洗衣机里呢,肯定是走的时候把‘床’单给忘了。
王大伦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洗了手准备把‘床’单晾出去,但就在晾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绿‘色’的‘床’单上醒目的残留着几滴黑红‘色’血迹。
他笑了,这一刻他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原谅‘女’朋友的理由,原来是亲戚来了,怪不得昨天会口无遮拦。‘女’人嘛,一个月总会有这么几天不冷静的。
他心中如同放下一块大石头一般,哼着小曲到厨房拿了瓶白醋,把白醋涂抹在没有洗掉的血迹上,得先静置十几分钟。趁着这个时间,他又回到卧室,换上干净的‘床’单,把被子叠了,拉开窗帘,打开窗通通气。
时间差不多了,又用‘肥’皂涂在血迹上使劲搓洗,不一会儿功夫‘床’单上的血迹就被搓洗掉了,再重新漂洗一下,趁着下午的太阳还‘挺’好,赶紧挂出去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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