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统一赐给它们一个名字:异形!
异形都凶猛异常,地球进化而来的猛兽大多不是对手。
眼前这头可以称之为牛的猛兽,显然也没能逃过这个定律。
刚才撞倒的那棵大树应该是它最后的奋力一搏,在闻人诀颇为冷漠的目光下,它再一次朝着对手冲去,那个体型比之它毫不逊色的对手也不避让,同样冲撞而来,只在马上交锋的那一刻,跳跃起来,避过牛头上锋利的杀器,侧身撞向猛兽。
牛被这一击伤的不轻,腹下破了几个洞,血涓涓流出。
可还是顽强的重新转过身体,从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叫声。
那头闻人诀从未见过的异形显然不肯善罢甘休,微微前躬起身体,无毛的尖头脑袋贴到地面,背上尖利的毛刺根根立起,再一蹬后腿,背上长着的毛刺如同箭雨一样向牛射去。
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猛兽只能等待命运。
闻人诀把目光落到异形的背上,他现在可以确定猛兽脖子上的尖刺是从哪儿来的了。
这头异形动作灵敏,大杀招放的有些像是弓、弩、车,那是一种古人类运用的战争兵器,他从淘换旧物的人那拿来的书中见过,和这异形敌对,得做好被万箭齐发的准备。
很是难缠……
其实刚才过来未尝不是抱着渔翁得利的心态,他曾经捡过几次这样的便宜,这些茂林中的猛兽如果厮杀起来,通常不会想到暂避锋芒,都是不死不休,有时候实力相当便彼此战斗至只剩最后半口气才倒下,从而让机警的人类捡漏。
但今天显然不成了,闻人诀稍稍后退,注意着身后的地面和前边的情况。
今天的胜利者还游刃有余,唯一受的伤害,可能只是少了的那几根尖刺。
但要杀死自己,又哪里需要它动大招。
异形看对手轰然倒下,站在原地发出了“吱溜溜”的尖利叫声,像是在庆祝。
然后慢慢靠近只会出气不会进气的“牛”。
看来是准备享受食物了……
闻人诀不准备再看下去,已经后退了七八步的身子慢慢调转了方向。
待再后退出一些距离,就能站起来跑了。
看来这头倒霉的“牛”应该是被异形追赶到这儿来的,如今这片区域已经不安全了,那个昨晚才挖的陷阱也不用去了。
闻人诀边后退边想办法,要么去掏些鸟类的窝,看能不能有些收获吧。
等再退了一些,闻人诀又往前看了眼。
那头异形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正在撕咬食物,看来吃的很是高兴,都已经不自觉的围着“牛”在绕圈了。
弯起小腿,闻人诀打算起身。
就在这一个瞬间,他忽然像是被人用刀抵住脖子般又僵住了动作。
那是一种本能。
一种多年来独自在茂林中求生而锻炼出来的本能。
一种对危险的预知。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这!!
这种压迫感以前也出现过,每次都让自己九死一生。
是那头异形吗?
闻人诀露在外面的眼瞳快速凝聚起幽暗,死死盯视着异形的动作……
这附近,应该没有其他猛兽和异形了……可……
不对!这种怪异感……就像是……就像是!有人也跟他一样,正在注视着这里伺机而发。
可那个暗处的人或东西……显然更具有危险性。
漆黑的瞳孔突然紧束,闻人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一瞬的裂变。
那是一种,从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诧异和震惊。
他吃过咕咕鸟的肉,很不错,比起大多数兽类的肉来说要鲜嫩些,依自己的隐蔽能力也不至于惊动它们,他是故意的,倒不是不想捕捉,而是做不到。
咕咕鸟虽然胆小只吃些昆虫,但它两脚落地站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一双腿的力道也不容小觑,足够踹断他的肋骨,闻人诀不想做这个尝试,只好故意惊走它们。
但尾随它们而来的齿兔,他却不准备继续放过,齿兔个头不大,但足够自己饱餐两顿。齿兔的原形大概是地球古老种兔子中的一种,自从“星坠事件”后,地球很多原来的物种都消失了,而随着辐射的影响,更多留存下来的物种为了生存,都产生了变异,或者说进化。
齿兔就是其中一种,虽然个头变大,皮毛也变的更厚实,但消化能力似乎被减弱,不能直接吞吃食物,只能吃些动物的粪便,这当中尤其喜爱吃咕咕鸟的,经常尾随咕咕鸟群行动。
现在这些咕咕鸟的粪便都是新鲜的,闻着味道的齿兔一定会随机而动,毕竟等会大雨就下了,它们也不爱自己的皮毛被沾湿,趁着雨落前饱餐一顿很重要。
闻人诀要做的就是静心等待,就在他的静默中,远处几个灰色的毛团已经蹦跳着过来,他不知道地球的古老种兔子蹦跳能力如何,但齿兔一下跳跃的距离足有数十米,只要没能一击得手,就会丧失机会,并且受惊的齿兔将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他刚才倒上的那些液体,虽能迟缓下齿兔的行动,但也仅是如此而已。
他还必须万分小心,闻人诀透过灌木的眼睛狭长又透着捕猎者绝对的冷静,眼睁睁看着一只齿兔在他身前停留会又蹦跳开,丝毫不为所动,再等了会,有一只个头小些的齿兔蹦跳到了他身前,闻人诀右手轻轻从腰间抽出匕首,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目标,半身前扑,开始蓄力。
那只被他盯上的齿兔相比起刚才那只和其他在这片地界找寻食物的齿兔要来的小些,齿兔虽然在专心吃东西,但脑袋上两只长耳朵还是警惕的立着,闻人诀身型微动,却是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
那只齿兔刚咀嚼完一块鸟粪,后腿轻用力准备跳到旁边去,却因为脚下踩着的液体微迟缓了下,闻人诀一直锋利的目光突然紧束,如蛇瞳般,身型却比蛇还快三分,待能看清动作时,已见他一手按住齿兔的脖子,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匕首早已经狠狠刺进齿兔的腹部。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