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软趴趴的东西勒了上去,看能不能镶嵌住。
他只是无所谓的这么一试,没想到变小的圆球在接触到红绳时就融了进去,像一颗佛珠般固定好后居然又再一次变的坚硬。
看着像是装饰品,闻人诀讶异的上挑了下眉角。
这个东西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会带来什么,但对自己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一尘不变。
在林中又耽搁了这么大半天,感觉到自己腹中的饥饿,闻人诀再不迟疑,站起身离开寻找食物。
闻人诀的父母给了他身体,或许还有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性,安老曾经说过,不知道他的这份冷漠是源自天生还是后天堪称残酷的生活。
但好在没有成为一个黑暗的人,又或者懦弱到泥里去。
安老教他读书写字,告诉他怎样生存,可以说闻人诀现今的思维方式和对待世界的态度都来自他的引导,按理说最了解自己的应该是安老,可闻人诀总觉的对方并不了解自己,并不是说要完全的了解,而是一点也不。
自己曾悉心照养过一只掉出巢穴的小鸟,后来那只鸟死了,安老问他是否难过,他沉默不语,老者便难得的安慰了他。
其实,他并不难过,甚至没能在内心起一点波澜。
他也觉的自己应该难过,从他的那些书里,人类对陪伴自己的生物死去,总会难过,或者伤感,他像是咿呀学语的孩子,试图让自己沉入那种情绪,但失败了,为此他甚至有些懊恼。
每个人都有不同想法,安老的安慰也是。闻人诀在大多数时候并不爱去干涉或纠正他人的想法,尤其与己利害关系不大时。
这在某些时候也被安老看做是温柔。
不知道安老在天外时是干嘛的,到了地球后对方慢慢接触熟悉环境,除了钻进书里,便是把身边的东西编写进书里,用他换来的纸慢慢写。这些东西大多数进了闻人诀脑袋,而闻人诀又把这些来自书本的常识和经验用到了实地。
比如在林中的这么些天,换做聚集地里任何一个同龄人来,肯定都撑不到回去。
闻人诀不同,虽然他这次的存活也是靠的侥幸,但在看到被刻画了痕迹的树后,他还是缓缓松了口气。
痕迹有些模糊,这个地方他只来过一两次,每次自己离开聚集地进林中活动所能到达的最远处。
过了这儿,他就不会再前进了。
到了这,也就是说,回聚集地只是时间问题。
从误入茂林迷失位置开始,到后来慢慢找对方向回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来他未曾见过一个人类,也没能开口说一句话。
从这赶回聚集地还要半天时间,闻人诀放缓了赶路的节奏,折了根中空类似竹子的枝干,找到棵蕉树,蹲在树根处,把枝干插入蕉树底部,脑袋低下去含住枝干另一端吸水,蕉树底部有丰富可被人类吸收的水份,在林中找寻不到水源时,找到这种树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种“水”味道并不太好,有些酸涩。
喝够了水,闻人诀拔出插入的枝干,蕉树底部流出的液体立马止住,他擦了擦嘴角,刚准备起身。
“哥!!”一声惊慌的尖叫就传入耳朵。
女人?站直身子,闻人诀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聚集地的人们不会来这,惯常的狩猎和采集区离聚集地近多了,就算来远处采集什么,也不会带上女人,尤其是,还年轻的女人。
女性由于较难存活和生存,和男性的对比只有6:10
更因为担着繁衍的使命,年轻女性历来比较珍贵。
而且从那一声“哥”来判断,应该不是单独行动的,这倒让闻人诀来了分兴趣,除了他,还有谁不得不避开聚集地的人来外围讨生活?
把黑巾重新缠绕到头上,露出了两只眼睛,稍稍低头,额前碎发挡着,就连那双漆黑的眼都看不太分明,但对习惯了这身着装的闻人诀来说这身黑袍并不能影响他的行动。
他躬身快速奔跑起来,速度不慢,不过片刻就接近了事发地。
和他猜想的相差不大,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躲在块巨石后,背对着闻人诀焦急的看向前方。
从远处听到的声音判断,女孩年龄不大,现在看着身型,闻人诀猜测她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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