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乡。”
良久,弈凡的唇离开她的唇瓣,哑着声音在她耳畔低吟“朕害怕朕怕你会突然离开,朕不许你回到你的家乡。”
“舅舅,你这样太自私”韩珂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可她向来喜欢顶顶嘴,于是想也不想地回道。
弈凡的身子一僵,随即又将她搂紧“朕就是自私!”
又到了子时,韩珂疼得腹痛难忍,弈凡将自己的手臂送到她嘴边,温柔道:“若是疼得厉害了就咬朕,朕不想你痛苦,可朕又不能减轻你的痛苦,所以让朕与你受苦也好。”
韩珂不忍驳了他的好意,也不忍他为她心疼,故而象征性地咬上了他的手臂,她的手指掐入床榻上的雕花之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牙,不让自己咬上了他。
弈凡看出了所以然,伸手微微一拉,将她两只小手禁锢在自己胸前。
韩珂再也不能忍耐那种锥心的痛楚,她狠狠咬了下去,唇齿之间有腥甜地味道满溢开来,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牙齿。
弈凡一声不吭,看着她咬自己,他反而觉得舒服多了。
十月怀胎是这样痛苦的事情,不管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从此以后绝不会再让她怀上孩子。
子时一过,韩珂的牙齿终于从弈凡的手臂上松开,小腹处的疼痛感终于消失不见。
借着烛火,韩珂心疼地望着弈凡那鲜血淋漓的手臂,终于忍不住低低啜泣:“都怪瑶儿不好”弈凡伸手抚了抚她那被汗水浸透的长发,暖声安慰道:“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舅舅没能保护好你。”
韩珂静静倚在弈凡怀里,就这样淡然相守也很舒服。如果能够一辈子如此,就算是每夜腹痛,她也在所不惜。
未央宫附近都是姜太后的人,弈凡若是在未央宫待得久了会令人生疑。故而,次日一早,弈凡就带着满脸疲惫之色离开了未央宫。
韩珂起床穿衣,还未来得及梳妆,月彤已经急急闯了进来。
月彤面色惨白,心中惊慌一片“娘娘”
“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韩珂的心已经变得坚不可摧,这宫中的突发事件太多,看月彤这副样子,想来是又出事了。
月彤低叹一声道:“今日一早,奴婢依照娘娘的吩咐,将准备好的伤药送去长离宫,可长离宫中却没了罗翘的影子地上有一大滩的血迹,罗翘生死未卜。”
韩珂倒抽了一口凉气,罗翘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的人怎么说?”韩珂又问。
月彤细细一想,道:“昨晚姜太后将养心殿的人全都调来了未央宫,陛下担心姜太后的安危又怕人向姜太后走漏了消息,便将所有空闲的人手都调去了养心殿。对方正是钻了这个空子,才能劫走罗翘的”
韩珂重重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联系不起来。
幕后的那个人果然厉害,他(她)在折磨着她的身体的同时还折磨着她的精神。她不能天天与弈凡呆在一起,时刻要提防着姜太后,每晚还要忍受着身体上的巨大痛楚她实在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人会恨她入骨。
“地上的血迹多吗?”韩珂有些担心罗翘的安危。
月彤道:“有一小碗血的样子,不是很多,但我们不知道罗翘伤着了哪里,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很难知道。”
一小碗血
韩珂随即想到了什么,忙对月彤吩咐道:“快去承乾宫通知陛下,就说太后知道了我的身份,要他赶快来救我!”
没之面宫。“是!”月彤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韩珂的样子,想来情况非常危急,于是径直往未央宫门外奔去。
行至未央宫门口,姜太后已经派人将未央宫团团围住,姜太后一步步逼近月彤,冷着一张脸问:“你要去哪儿?去找陛下通风报信吗?”
“不不是”月彤连忙摇头“太后娘娘,奴婢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抓她进去!”姜太后转头对瑾娘吩咐了一声。
瑾娘微微一点头,便将月彤的手脚束缚住,而后将她推入未央宫。
韩珂正在内殿焦急的等到,一听到脚步声,便起身迎上去看门:“陛下”
剩下的话被吞入腹中,因为进来的人并非弈凡,而是一脸阴晦的姜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