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也不是非要抵达上海和武汉,只要沿途尽量采办粮食,有多少收多少。”
“家主,老奴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趟去上海,恐怕无法完成您的吩咐。不过,老奴向您推荐一个人,老奴担保他一定能把您交代的事办的漂亮。”
“哦~…么子人?”
“您也见过,就是老奴的侄儿江阿福,小名阿狗。他到家里已经四五年了,办事周到,为人机灵,关键是手脚干净,又懂得进退。前两次去上海,他的办事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老奴觉得他算是出师了。这趟要是家主同意派他去,老奴愿意作保。”
“他人了?”
“就在外面。”说完,回头叫道:“阿狗,进來,家主要见见你。”
江阿狗急忙跑进來,跪在地上磕头:“小的江阿狗,拜见家主。”
“原來是你啊…起來。”王世华笑着点点头,问道:“你可愿意到上海去一趟?”
“只要是家主吩咐的是,无论是做么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叔很看好你,愿意给你担保,你可晓得担保是么子意思么?”
“小的晓得。就是小的要是犯了错,把事办砸了,阿叔得承担跟我一样的处罚。”
“恩…”王世华点点头,想了想,微笑道:“既然江叔给你担保,我也不能不给江叔面子。这样吧,你和守成一样,都带上十万大洋,沿途尽量多收购一些粮食。”
江阿福大喜的磕头,大叫:“多谢家主信任,小的就是拼了命,也定要完成家主交代的事。”
喊完,又很机灵的给江叔磕头:“小侄多谢阿叔的提携。”
“一家人讲么子两家话。”指着最后面的座位,笑道:“你到哪儿坐着。”
“是…”能在这里有个座位,本身就是晋升的一种体现,江阿福喜的眼神放光,可面色上却还克制着。这让王世华很满意:能力先不说,如此年纪就懂得克制,努力做到不喜形于色,是个好管家的料子。
“二叔,县城里的米市行情如何?”
“家主,我们江阴县及周边地区连续三年大丰收,如今的米价跌的厉害。”稍稍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劝解道:“家主,我觉得就算要在这里面低买高卖,最好还是等一个月。按这几年的市场行情走势,过年后,米价才会跌到最低。”
王吉平上次被王世华打趴下,吃过苦,如今能重新站起來,自然沒了往日跟王世华冲撞的胆量,知道珍惜,就连说话也含蓄多了。
“我不担心价格,也不担心赚不到钱,我担心的是,到时候恐怕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大米。”
见众人惊愕的看过來,王世华自信的笑道:“所以,你们只管去收,越多越好。收的多的,我定当重赏。可谁要是手脚不干净,拿我王世华当睁眼瞎,我就让他全家都变成瞎子。”
“这个自然。”在王吉平的带领下,大家赶紧起身保证。
随即,有位年纪大点的管事起身,抱拳问道:“家主,按讲我们是沒资格问的,可事情重大,为了大家能把您的交代办的更顺利,您能不能给大家讲讲,到底是为么子?”
“这个嘛……现在不好讲。到时候,大家自然会明白。”
按家族规矩,管家和管事实际上是有资格问关于生意上的缘由的,可现在的王世华权势滔天,王家成了他的一言堂。去年老司城杀了十二个管事,数十颗人头落地的事,让大家至今想起來都不寒而栗。他不说,谁敢追根问底?
“还有,现在就去贴告示,在王家的地盘上,沙土里只准种土豆和红薯,屋檐、小沟里,都必须种上土豆和红薯。从今天起,各家各户,除了坐月子和吃药的,其余的严禁宰杀家畜,敢宰杀一只鸡鸭,敢卖鸡蛋和鸭蛋者,按市场价,罚双倍。如果还不接受教训,第二次就罚十倍。第三次就给我绑來游街……这是死命令,谁敢违背,或故意隐瞒不报,相关人等都得连坐……从现在起,每家每户,按人头算,每人必须要有一只家畜养着,买家畜的钱先由家里贴着,不算利息,这事就由江叔管着。要特别叮嘱大家,沒事时都让孩子和老人去放鸡鸭等家畜、每月,每个村都要比一下,谁家养的鸡鸭最多,我赏他五块大洋。反之,给我交一块大洋上來……好了,话就这么多,具体怎么办,你们自己去商量,我不看过程,我只要结果。”
这道看似毫无道理的强制性命令,被王世华说的杀气凛冽,让众人想问个根源都不敢张嘴。
又跟大家嘱咐了几句,再三表明自己这次不是开玩笑,而是要严厉执行,这才让大家散去。但看到大家偷偷瞄过來的目光,王世华心里清楚的很:大家都当他脑袋被雷劈了。
王世华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谁是蠢货,到时候自会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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