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就要正式举办校园十佳歌手比赛了吧。松屹和玉婵要上台演唱呢。”
餐桌上,方知嬅一边给苏松屹碗里夹菜,一边和吕依依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
“真的啊,松屹要唱什么歌?”
吕依依一听说苏松屹要唱歌,便笑眯眯地看着他,俨然一副“妈妈粉”的样子。
“蔡琴的《渡口》。”
“这歌可以啊,唱两句试试。”
方槐也来了兴致。
方知嬅和闵玉婵放下了筷子,把视线投了过来。
“嗯,好!”
盛情难却,苏松屹放下碗筷,润了润嗓子,调整了呼吸,轻轻哼唱起来。
“让我与你握别,再轻轻抽出我的手,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
“渡口旁找不到一朵相送的花,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
“而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他的唱腔,有很大程度上是受牧君兰影响,气息很浑厚,混声唱法的基础十分地扎实。
鼻腔、头腔、胸腔、气息、发声,所有的这些技巧,都来自于那个从小教他音乐的女人。
“好听!”
方槐一个劲地鼓掌。
“是很好听的,但我觉得,这首歌适合像妈妈这样年纪大的人唱。”
吕依依温婉地笑着,揪了揪他的脸。
“少年就应该唱少年的歌。”
苏松屹听着她的话,陷入了一丝迷惘。
少年应该唱的歌,是怎样的呢?
当天晚上,闵玉婵和方知嬅在房间里玩任天堂的宝可梦游戏。
苏松屹拿着书去了她们的房间。
脱下鞋子,用被子盖住腿,在床上看了会书。
方知嬅对于苏松屹睡她的床没有半点意见,甚至还巴不得方知嬅帮她暖下被窝。
……
凤城区,覃敏家的别墅。
“有没有想好要唱哪首歌?”
牧君兰和覃敏坐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轻声询问道。
关于女儿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比赛的事,她也是知情的。
“陈慧琳的《千千厥歌》。”
覃敏不假思索地道。
“哦?你喜欢粤语歌。”
牧君兰这下有些意外。
以这个丫头平时乖张叛逆的性子来看,她应该会喜欢重金属和摇滚乐才对。
但她喜欢的歌,偏偏都纯情得很。
比如《慢慢喜欢你》,比如《恋人未满》,再比如《以后别做朋友》。
“可能是上了年纪吧,喜欢听老歌了,现在的歌都没什么味道。”
覃敏想了想,很是认真地道。
“上了年纪?你就一小丫头片子。”
牧君兰哑然失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千千厥歌》会唱吗?”
“粤语的发音略微有些不自然,感觉还是差了点意思,没广东人内味。”
覃敏如实地道。
“吃完了饭,我教你唱歌。”
牧君兰微微眯着眼,宠溺地笑着。
“好!”
覃敏连连点头,抄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
饭后,她打开伴奏,踩着拍子浅唱起来。
《千千厥歌》前面的曲调比较平缓,像是写给友人的抒情的散文诗。
牧君兰就开始仔细观察她的发音和换气。
“不对,唱歌的时候不要想着用去表现自己的嗓音,哪怕你的嗓音很有特色。”
没等覃敏唱两句,她就拍手叫停,一脸严肃地指导起来。
“不科学的唱法会对你的嗓子造成很大的伤害。”
“唱歌不是用嗓子,是用气。”
“缓慢地吸一口气,不要用力过猛,感受到自己的腹腔膨胀起来,对,就是这样。”
“扯着嗓子唱歌,不会调整呼吸,高音就唱不上去,不是破音就是唱到一半就降调。”
牧君兰恍惚之间说了很多,看着覃敏的脸,总是情不自禁地将她和那个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妈,这些都是很基础的东西啊。”
覃敏出声打断了她,弱弱地道。
“嗯!”
牧君兰的思绪被打断,顿时回过神来,苏松屹儿时的样子在她眼前散去。
是啊,她都忘了。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覃敏,不是那个对唱歌一窍不通的小毛孩。
“你继续往下唱,我帮你纠正一下粤语的发音。”
“嗯,好!”
覃敏觉得她有些奇怪,刚刚似乎走神了,但是也没多想。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牧君兰安静地听着,尽管有些字句地发育不甚清晰,但她的歌唱技巧确实无可挑剔。
她可以教她的地方,并不多。
……
夜已渐深,苏松屹不知何时起,已经躺在姐姐的床上睡着了,那本《基督山伯爵》摊开放在胸前,苏松屹的手指别在书的正中间一半厚度的位置,一枚枫叶书签从扉页里滑落。
“睡着了啊。”
方知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床上熟睡的苏松屹,颇有些意外。
“今天赖在我们房间睡觉了,倒也是奇怪。”
闵玉婵轻轻笑了笑。
“行了,让他睡吧,别吵到他。”
方知嬅倒也没介意,换上睡衣就钻进了被子里。
“床有点小,要不,你去他房间睡一晚?”
她看向闵玉婵,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稍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呼吖,苏松屹这只臭狗,抱着睡还是挺舒服的,比抱枕还舒服。
但是有玉婵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不了,挤一下比较暖和。”
闵玉婵缓缓摇头,清冷的脸颊没什么表情,没有丝毫嫌弃苏松屹的想法。
她轻手轻脚地取下他手里的书本,看了看右下角的页码。
137页,她将枫叶夹在了这里,然后合上书本放在床头。
紧接着,一手搂住苏松屹的腿窝,一手轻轻扶着他地后颈,将他抱起,往中间挪了挪。
随后她便翻身上床,脱下长筒袜,用被子盖住一双光洁如玉的大长腿。
感受着被窝里的温度,她轻声呻吟起来。
“嗯~今天暖好了被窝,怪舒服的。”
闵玉婵挤在被子里,玉足慵懒惬意地摆动着,像是戏浪的鱼尾。
熄了灯,三人挤在一起,大被同眠。
苏松屹抱住了方知嬅,耳鬓厮磨,像是抱住了那个妈见打的蕾姆抱枕。
“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啊?”
方知嬅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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