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厅抓到我,还会一顿打。”
苏松屹说着,也拿枪开始射击,1p的分数也逐步增加。
他略微有些羡慕闵玉婵,因为她有个很好的妈妈。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打孩子,很多八零后都是在游戏厅里长大的。”
吕依依浅浅笑着。
“我买了冰淇淋,要不要吃?”
张雨珊拿着几杯巧克力圣代走了过来。
“松屹,张阿姨给你买了冰淇淋呢。”
“谢谢,张阿姨。”
苏松屹放下了手里的猎枪,这时候1p的分数比起2p竟然还差了几十分。
“正好,我也很久没有玩游戏了,松屹你看着啊,看阿姨教你玩。”
张雨珊兴高采烈,握着玩具猎枪,上好了膛就开始突突。
飞奔的羚羊、受惊的小鹿、丛林里的猛虎,纷纷化作积分。
1p的分数不停地攀升,很快就压过了2p。
“张阿姨,你好厉害。”
苏松屹看着,都有些瞠目结舌。
“嘿嘿,我和你妈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小时候没什么钱,我就请她去游戏厅玩。”
“后来她开了游戏厅,我还经常去蹭呢。”
“可能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吧,我和你妈都是那种很孤僻的人,没什么朋友,就爱玩游戏。”
张雨珊说着,言语间难得地流露出一丝童真,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紧接着,苏松屹就在两个游戏成瘾的大人带领下,在电玩城里四处征战。
不管是娃娃机还是电动摩托,亦或是拳皇这样的街机游戏,她们都信手拈来。
她们一起玩跳舞机的时候,苏松屹还在一旁拍了照留念。
照片里的她们,好像永远都是一对姐妹花。
岁月从不败美人,他今天算是相信了。
看着张雨珊的七枷社被打得节节败退,穆茗连连赞叹。
“小时候在游戏厅里,这个没人玩得过我。”
吕依依温柔地笑着,熟练地操纵着摇杆,那些招式的指令像是沉睡在了手指的肌肉中,一触碰到那些按键,休眠的记忆就会复苏。
梦弹、死神、百合折、暗拂、鬼烧、八稚女……
“纳尼?”
七枷社不甘地倒下,张雨珊咂了砸嘴,放下了摇杆。
“没意思,就不能让一下我吗?”
在小朋友面前,她竟然也被激起了好胜心。
“张阿姨,你们最喜欢的游戏是什么?”
苏松屹轻声问道。
“最终幻想8!”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说完,便相视一笑。
“当时我记得在游戏厅打了好久才通关,特别喜欢王菲唱的主题曲《Eyes on me》,那时候我才17岁,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吕依依说着,颇有些感概。
“是啊,这首歌是史克威尔花了三百万美元请了王菲唱的,当时火得一塌糊涂,大街小巷都是这首歌。那可是99年,300万美元呐。”
张雨珊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现在游戏厅里已经没有这款游戏了。
她在PS4上面其实也玩通关过一遍,但是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
或许,人怀念的并不是那时候的游戏,怀念的是那时候年轻的自己。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苏松屹都跟着两个大人在电玩城度过。
“松屹,你妈也真是的,竟然带你旷课出来玩游戏,你可是好学生,可不能被带坏了。”
“我请了假的!”
吕依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
“再说了,小时候,你可是一直拉着我旷课玩游戏。”
苏松屹跟在一旁听着,不禁有些好笑。
两个商界出名的女强人,在私下竟然还喜欢像小姑娘一样斗嘴。
“走,松屹,今天咱们吃穷她。”
吕依依瞪了张雨珊一眼,牵着他的手就朝着张雨珊的餐厅走去。
“小松屹,我公司那边还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张雨珊妩媚一笑,挥了挥手作别。
“张阿姨再见!”
“小家伙再见,在阿姨家随便吃哦,不用客气。”
告别了张雨珊之后,苏松屹下意识看向吕依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吕依依轻轻笑了笑。
“你想问,为什么我和她一起长大,私交这么好,而且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为什么还要处处提防她,甚至有时候还很讨厌她。”
“嗯,我不理解。”
“人是很复杂的,你以后就会懂了。”
吕依依把手放在苏松屹的头上,语重心长地道。
“只有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才是最干净最珍贵的。”
“我讨厌这个满嘴谎话的人,也不喜欢她做的一些事,因为她太狠了。”
“但是,一码归一码,在生意上,她很有诚信,我需要她背后的势力和人脉,她也需要我为她创造的经济效益。”
“有利可图,相互利用,这才是我和她之间的友谊能维持到现在的根本。”
苏松屹似懂非懂地点头,跟着吕依依进了张雨珊的西餐厅。
“吕总!”
接待的礼仪小姐一同躬身问好。
西餐厅的装潢偏暖色调,以棕黄和杏红为主,橙色的暖光拂在红杉木的桌椅上,在咖啡杯中映出明亮的光晕。
穿着燕尾服的俊朗男子端着小提琴,忘我地演奏着。
桌上的花瓶里,鲜艳的玫瑰似繁华初绽。
咖啡豆的焦香、方糖的甜香、玫瑰的花香、女子的发香,混合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坐吧。”
吕依依随意坐下,拿起菜单,按照上一次苏松屹来这里吃东西的习惯,开始点菜。
“《圣桑:引子与轮回随想曲》真巧。”
苏松屹听着餐厅里的小提琴声和钢琴声,稍微来了些兴致。
某一部致郁番里就出现了这首世界名曲,这也是他最喜欢的小提琴曲子之一。
“黄油熟成牛排,做全熟的。鲟鱼排不要鱼子酱,还有一份蔬菜沙拉和牛尾清汤。”
点完菜之后,吕依依将菜单给了服务员。
见苏松屹沉浸在音乐里,她也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那一首曲子落下了尾声,她才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松屹!”
“嗯?”
吕依依用汤匙搅拌着咖啡,微微蹙眉,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亲生妈妈叫什么名字?”
苏松屹愣了两秒,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这才说道:“她姓陈,叫念音。”
这个名字是他瞎编的,很小的时候就有很多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说谎。
“不姓牧吗?”
吕依依往咖啡里加了一块方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