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校园十佳歌手比赛的报名截止日期,每个班都要出两个人参加初选,我们班上还没有人报名。所以尽快吧,有才艺的同学请踊跃一点。”
郑雨婷在台上说完,下意识地看向苏松屹,班上的视线也统一朝着苏松屹看去。
他之前在YS俱乐部唱的那一首橄榄树,在网上的热度越来越高,甚至不乏业内的专业人士点评。
纵使只是昙花一现,但过去很多年后,还是会有人听着他的歌,笑着对其他人说:“看,这是我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人。”
“松屹,咱们俩去唱歌好不好?”
覃敏挽着苏松屹的胳膊,笑吟吟地道。
“嗯,可以啊。”
苏松屹想了想,没有急着拒绝。
“班长,把咱俩的名字报上去。”
郑雨婷微微颔首。
“还有没有其他人想去的?如果有,我一并记下,如果一个班超过了两个人,去了音乐教室初选之前,音乐老师会简单考一下你的发声和换气,然后择优选择。”
听她这么一说,班上原本有想法参加的人顿时都退却了。
虽然覃敏这人不讨人喜欢,但在唱歌上确实很有实力,他们没有信心能比过她。
而且,班上也没有音乐艺考生。
“行,那就覃敏和苏松屹。中午休息时间,你们俩去音乐教室,和其他班的人参加初选。”
郑雨婷说完,便在名单上记录下了两人的名字。
“松屹,你想唱什么歌?”
一想起要在舞台上表演,覃敏就兴致勃勃。
“随便唱吧,之前高一高二的时候,你不是参加十佳歌手比赛还夺冠了吗?至于这么激动?”
苏松屹见她欢呼雀跃的样子,不禁莞尔。
“这次不一样的,这次有你吖~”
覃敏托着腮,娇憨地笑着。
“这一次,由我去给你献花好不好?”
苏松屹看向窗外,微微笑着。
人生鼎沸的舞台下,张袂成阴,那女孩在台下的呐喊,也是他的青春。
“真的?你……为什么想要为我献花呢?”
覃敏拿着红笔,在纸上反复勾勒着出簇拥在一起的线条。
少女没有看她,声音变得轻柔,笑靥攀上了一抹红霞,就像朝阳浮出云海。
“因为,我是你的歌迷啊。”
苏松屹轻轻地道。
“可是你腿受伤了,怎么走上舞台为我献花?”
覃敏趴在桌上,把脸贴在课本上,仰望着他的侧脸,微微撅着嘴。
“走不上去,我可以飞啊。”
苏松屹打趣道。
“呵呵~”
覃敏听着,浅浅笑了起来。
这个男孩子跑不快,但是可以飞。
“君子一言!”
覃敏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驷马难追!”
两人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苏松屹看向她桌上的草稿纸,看见一朵玫瑰跃然纸上,微微有些失神。
你送我的那些玫瑰花,都已经枯萎,但我仍会记住它们的盛放。
午间休息时间,今天苏松屹没有去食堂做兼职,二零三档口变得很是冷清。
“呜呜呜,吃不到松屹做的饭,我要死了。”
胖丁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将就着吃一餐吧。”
闵玉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碗里的大盘鸡夹了两块给了她。
闵玉婵之前吃吕依依做的饭,还出现过食物中毒送去输液洗胃的情况,所以她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
她夹起一块鸡腿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皱着眉,一脸嫌弃地道:“做的什么啊?又老又柴!辣椒不够入味,油放得又多。”
她不觉得自己是个挑食的人,但是住进方家之后,她被方槐和苏松屹的厨艺养刁了很多。
艰难地吃完了饭,她就匆匆朝着音乐教室赶去。
校园十佳歌手的比赛,她也有参加报名。
本来闵玉婵是不想去的,但是苏松屹说想听她唱歌。
跟着她一起参加初试的,还有程露露,经常跟着杨雪晴玩的那个女生。
“露露,等一下!”
同桌赵恺快步跑了过来,递给了她两块德芙巧克力。
一块略苦的黑巧克力,一块甜得有些发齁的草莓味白巧。
赵恺是个长相很普通的男生,中等个子,学习成绩也一般,在班上属于小透明的那种。
那两块巧克力一共花了十五块,抵得上他一天的饭钱,不便宜了。
“你特意来送我巧克力吗?谢谢!”
程露露收到了他给的巧克力,笑得特别开心,声音也格外甜。
走在后面的闵玉婵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些巧克力对她来说一文不值,但也是赵恺这样的普通学生能拿出的,最珍贵的东西了。
“等会儿我要去唱歌,你能在台下为我加油吗?”
陈露露接过他给的巧克力,微微笑着道。
“当然可以了,我会为你加油的!”
赵恺连连点头,沉溺在女孩的温柔里。
两人结伴朝着音乐教室走去,赵恺放慢了步子一边走,一边偷偷看她的脸。
程露露低着头玩手机,给备注为备胎四号的男生回复着信息。
她和赵恺之间的距离很近,但是又从来没有靠近过。
闵玉婵在后面看着,想起了顾城的一首诗《远和近》。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
确实如方知嬅所说的那样,只有女孩子才能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婊子。
覃敏这时候也挽着苏松屹,走在音乐教室的路上,略显惆怅的歌声从门口传来。
“以后别做朋友,朋友不能牵手,想爱你的冲动,我只能笑着带过?”
“永远的朋友,有些梦,不能说出口,就不用承担,会失去你的心痛?”
覃敏听着,放慢了脚步,侧目看向苏松屹。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周兴哲的《以后别做朋友》,我以前还经常听的,后来就不怎么听了。”
苏松屹淡淡地道。
“哦~”
覃敏缓缓点头,心中顿时了然,试探性地问道:“和杨雪晴有关?”
“嗯,是和她有关。”
苏松屹说得很是坦然,覃敏也没有吃醋。
以前有人问他关于杨雪晴的话题,他总是避而不谈。
现在提到她,他已经不会避讳了,就像提到一个普通的过路人。
进教室之后,从高一到高三,各个班级前来参与初试的学生都已经来了大半,剩下的也在赶来的路上。
那名气质清冷的音乐老师,在钢琴前端坐着,看着台上的学生演唱。
“江老师的眼睛真美,是移植的吗?”
一个高一年级的男生傻傻地问道。
“你是不是傻?眼球能移植吗?先不说排异反应,视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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