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磕头道:“杨世兄,我爹老来得女,爱如掌上明珠。我妹妹素有才略,孙家的生意田地,多是她在打理,所以才跟我出来,一是收债,二也是见识见识各地的才子,想为她觅一良配。只要世兄把人救出来,就是我孙家合家上下的大恩人,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您不是要到安陆州为官么,我孙家定会全力支持世兄,保证让您前程似锦,飞黄腾达。”
孙家这种地方豪强,怎么看也是地头蛇这个级别,有他们帮助,确实能对杨承祖的差事有巨大帮助。他见孙良那磕头的模yàng,叹口气道:
“孙公子,不必如此,起来说话。这事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但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具体能不能帮的上忙,也说不好。最多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六字而已。”
有了他这话,孙良就已经感激不尽,可是听他答应下来这事,这次居然是赵幺娘反对。“夫君,恶虎庄不比别处,那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疯子居住之地,这个闲事,咱们管不了。就算要管,派咱家里的护院去也行,总之你不能自己去。”
她们漕帮和这些地方强梁总是要打交道的,于他们的情形比较清楚。恶虎庄地处偏僻,土地贫瘠,自己也不在交通要冲上,背后靠着一片荒山,乃是个一等荒凉所在,朝廷于那里也没什么控制力。
最早那里是没什么人烟的,再后来,就是混不下去的趟将,杀人的逃犯,乃至无法生活的流民,他们渐jiàn聚在这里讨生活,再后来,就有一些拳头大敢杀人的出来,成了他们的首领。
在这种地方,拳头是道理,刀子是王法。有这些凶人带着,他们就开始收保护费,劫行商,连带过路的都抢。遇到争斗,他们也不跟人去讲道理,只是带起村中男女老幼,拿起扁担锄头,一个字:打。
原本恶虎庄周围也有几个村子,不是被兼并了,就是被打跑了。官府过来想收税的,打!地主来想吞掉这片田地的,打!趟将们过来想要收一笔保险费的,打!连带少林和尚要收一收香油钱的,也是一个字:打!
他们未必有多高明的艺业,但是剽悍敢斗,不怕死。属于谁碰见谁烦的那种亡命徒,偏生几个当家还有点本事,打起来不好对付。而他们本身又太穷,打赢了他们也没有好处,打输了只有干赔。几场架打下来,就连少林僧人都摇头说这地方冥顽不灵,不愿yi招惹,何况其他绿林中人?
官府方面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左右那里地力也薄,收不上什么租税,索性从黄白册上抹掉,就当他不存在。这些人倒也不是完全不懂分寸,晓得自己该打到什么地步,不该打到什么地步,久而久之,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势力,就如同一支独秀,在这片天地扎根发芽。
他们劫过镖,遇到要镖的也不讲江湖规矩,直接拿起bingqi就干。保镖的不想惹他们,也就按着与山寨交往的规矩交常例,连带漕帮到了这一带,也要用他们的人当纤夫,拉纤的钱还要多付。
遇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势力,赵幺娘也觉得头疼。“这恶虎庄遇事,全村皆兵,女人也要上去打。村里的男女老少加起来怕是有千人了,这种事,咱们管不了。要想救人,我看也只有等天亮,请官府派兵才成,夫君可不能去冒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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