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也有许多心腹死士,于官府里自有关系,因此没人找他麻烦。这阿月是他养在城里的一个外室,其一家老小都在毕春掌握之内,随时可能被夺去性命,她哪敢不从,只好含泪忍辱,伺候着这位都司大老爷。
一听面前的黑面汉子居然是万岁的靴兄弟,杨承祖忙起身见礼道:“原来是毕都司当面,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言语间多有怠慢,还望都司老爷不要见怪才是。”
“杨百户,你就别恶心我了,我这个都司,又算的什么东西来着?现在陕西城里,有几个人拿我真当个人看,不都是拿我当个活乌龟看笑话?我的正妻啊,就那么怀着我毕家骨血进了豹房,我估计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我不能怪天家,我只恨马昂,按厮厚颜无耻,居然献妹求晋,简直不配为人,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错骨扬灰才趁我的心意。”
“毕都司,不要那么大火气么。现在马昂不在你面前,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再说他现在是固原总兵,手上掌握兵权,你可不要毛躁,否则怕是害了自己的性命。说来,我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百户,别误会,这只是个凑巧,我手下有人当初去河南做生意,正好遇到百户堵决口那事。他就把您的模样记下了,您进城的时候和他朝了相,他一眼就把您给认出来了,回去跟我一说,我就知道,马昂那狗贼的报应来了。毕某报仇雪耻,就全在百户身上,您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把这个仇报了。阿月,别闲着,快敬杨百户一杯。”
那女子急忙给那年轻的女人使个眼色,那女人忙倒了杯酒,给杨承祖递过去。毕春一瞪眼道:“哪有这么敬酒的,用皮杯。”
这女子显然不懂什么叫皮杯,阿月急忙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嘴,那女子满面通红的将酒倒入口中,口口相渡,把酒给杨承祖喂了进去。作完这一切,这女子已经羞得恨不的找条地缝钻进去。
毕春对阿月道:“阿月,你男人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有数,想要为你那死鬼报仇的话,就得指望眼前这位少年英雄了。别愣着,把你的冤枉说一说,放心,我不吃醋。”
那阿月离开毕春怀抱,盈盈下拜,哭诉了自己的一番遭遇。只说自己丈夫是边军,结果当兵以来,就一直领不足月粮,一年的月粮只能发三个月,而且领的也不足数。
到后来,马昂委阿月的丈夫押运饷银,可是到了地方之后,居然大多数饷银不翼而飞,为此阿月的丈夫赔上了脑袋,她也从此成了寡妇。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马昂悄悄把饷银吞没,又故意让阿月的丈夫顶缸,拿他的脑袋帮自己吞了银钱。
至于她是如何被毕春强占,以至于成了外室,这其中过程就不足为人所知。只是单就这一段经历,也可证明马昂为人如何,阿月说到伤心处,也忍不住落泪道:“若是能报的了仇,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报答将军大恩大德。”
毕春也道:“杨百户,咱们两人一见如故,这弟兄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若是你能帮我收拾了马昂,阿月就是跟你睡上一睡,也没什么打紧。再不然,今天晚上,就让这一大一小两个一起陪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