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雅瞳目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怜悯与心疼,终是硬起心肠,斟酌着柔声道:“我若是你家中的长辈,定然不喜韩归雁。她再多的优点,都抵不过一项不佳的名声。可以她的家世与身份又断然要做正妻,这一点与你有碍。
可话又说回来,单以你俩而言,这事儿你办得拖泥带水十分不好,说来说去,还是你错了。”“我知道。”吴征强笑道:“还是第一回被她赶走,心中本就不舒服。看雁儿的模样可不比我好上哪里去,更加难过了些,这一回真是害人害己。”
“雁儿咬的?”祝雅瞳指了指脖颈,清晰整齐的牙印明晃晃地刻在那里,心疼爱子情伤的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是。”吴征摸了把伤口,刺痛中也哭笑不得地暗道:“晨间才给玦儿腋下来了一口,回头就报应不爽。一个个的这是野兽划地盘么。”
“看你把人给气的,她也下得了嘴。”祝雅瞳心疼地取出瓶伤药,想了想又换了瓶道:“快些抹上,好得快一些。
这一瓶只能治伤,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些许疤痕。”吴征讷讷接过搽在伤口上道:“是该留下,日后不能再犯此过。”“不仅如此,教你的宝贝雁儿看见了,她心里也能好受些,能让她顺顺气。”
“额高招。”吴征挠了挠头。印记亮了出来女儿家心软或有奇效,又不无担忧道:“就怕她这一回真的气坏了,未必肯原谅我。”
“对自己有些信心,你看上的女子不会那么小心眼儿。雁儿若是如此轻重不分,我们的眼珠子可都瞎了。”祝雅瞳拍拍吴征的肩膀低声道:“这事儿若时日迁延太久真不好说。
但是现下就不用担心,只需如此如此,你说呢?”“这倒也是我怎么觉着老这么算计于她,有些过意不去呢。”一席话让吴征有喜有忧。
“第一,你现下正是最困难之时,她若轻重不分光顾着眼下生气,那真心不值得算计,不过我看雁儿倒不像这般小家子的乡野愚妇。
第二,不要担心算计女孩儿,你又不是欺骗或是害她,肯精于算计说明心里有她,女孩儿家只会高兴,不会怪你。再说了,你若是觉得心中不愧,不妨哄好了以后加倍疼爱,比你踟蹰彷徨好得多!”
“也是,正是!”“噗嗤,想不到我们勇猛果决的吴大人也有儿女情长之时。”“掌上奇珍,不由得不患得患失。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吴征的厚脸皮难得一红讷讷道。
“不错!掌上奇珍,不容有失!”祝雅瞳出乎意料地若有所思,旋即又一扁香唇道:“快走快走,去歇着去。待你的另一个宝贝菲菲回来了还有要事相商!”吴征背着手耷拉着头,心情低落哪里歇得下去?终是兜兜转转来到顾盼的小院。
一路走得顺遂不免日益膨胀,自信成了自大难免。与顾盼之间也少了些关怀照料,事分两件,一则觉得顾盼与自己青梅竹马,又有陆菲嫣一心牵线搭桥,久后必然结为连理。
二则母女之事太过禁忌敏感,苦无良策之下也总想着以后再说,行一步看一步。经此韩归雁一事吃了大大的教训,女子的心思才是最最敏感之事,若无深厚得不可动摇的感情基础,破裂并非不可能。就说今日之事,若非从前与韩归雁恩义深重,换了旁的女子只怕当场就撕破了面皮再无余地。
小院里传来清甜娇美的读书声,吴征自嘲一笑,满怀歉意地轻拍院门。“什么人来打扰本姑娘清修?好大的胆子!待本姑娘告知大师兄治你的罪!”
这一处堪称吴府禁地,等闲不得打扰,敢打扰的可不用敲门。那责备不满的女声犹带童稚,却有一股靠山大有来头的自傲味道。
吴征一想她现下当是双手叉腰,瞪眼嘟唇,连一股子骄傲与颐气指使的模样都是可爱极了,忙聚音成线道:“谁欺负盼儿?快和大师兄说!”
“咦!”夸张上扬的惊喜声伴随着扑簌的脚步,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顾盼做贼似的左右张望无人,忙一把将吴征拉入小院压低了欢声道:“大师兄怎么来了?”
“嘘。”吴征也做贼一般悄声道:“偷偷来的,不敢让祝家主知道。”“正是,正是,不然又要挨罚!”顾盼连连点头,与吴征一样做贼心虚,忙跑进小屋把门关好。“盼儿的武功越发好了。”吴征紧随在后,见小丫头身法轻盈利落大赞一声。
“祝家主太了不起啦!随便点拨几句都让人受益匪浅,人家的武功当然一日千里,嘻嘻!”顾盼挨在吴征身边坐下,挺了挺胸。本事见长,傲气也是越发大了,胸脯上两团美肉也是越见规模。
“祝家主当然了不起。难得她肯尽心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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