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心里撇了撇嘴,你要会说才是见了鬼了!只是梁玉宇卖了好不能不接,何况擅离职守四字字字诛心,吴征可不认为说的是他缺席府衙公务一事,忙惶恐跪下道:“殿下关爱之心,微臣无以为报!”
“嗳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孤王一向爱才如命。吴大人出生入死擒拿贼党,孤王做些事也是应该的。”梁玉宇一把拉起吴征道:“只是下不为例,否则孤王也保不得你!”大事不妙!
妈的劳资无以为报都冒死喊出来了,你居然装作没听见?还下不为例?完了完了,怕什么来什么,今日无法善了,劳资的小命不是交代在你手里,就是交代在胡叔叔手上了!与前的便服出行不同。
这一回梁玉宇架起了仪仗便是正式前来,两人也没有私底下谈话的机会护卫与侍从们随在身后都已鱼贯而入。梁玉宇大喇喇地登上北城令之位却未落座。
而是随手拿起方桌上的物件把玩观瞧:“吴大人不好文房四宝?”吴征桌面所用不讲究俱是普通之物,闻言羞涩笑道:“微臣只是胡乱学了些,一笔字写得有碍观瞻,实在不敢糟蹋了好墨好纸。”
“啧,你这人便是这点不好!过谦等同于过傲,胡乱学了写便出口尽是华章,若是认真学还得了?”梁玉宇一挥衣袖道:“来人,将孤王平日所用文房四宝赐给吴大人。”
学能知礼,通文则通礼,这是要教我做人了?吴征渗出一身冷汗,看来刚才那句无以为报让太子殿下分外不满。太子仪仗,公开施恩,梁玉宇敢这么做定然已拿捏透了圣上的心思,在北城府衙里可谓肆无忌惮。
难道是圣上真的已公开让皇子们划分势力,争夺皇位了么?“微臣谢殿下厚赐。”吴征定了定神,一瞬间便打定了主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该认怂就认怂,大不了就当众表态支持太子。
反正他支持者众多,登上大宝的概率也最大,总比彻底得罪了他来得强!五皇子那边虽说得新任的车骑将军支持是免不了的,可刚被推上前台,加之年岁尚幼根基不深,势力与实力都差了不止一截。
辅佐太子干掉他,总比帮着五皇子去干掉太子简单许多。吴征可不想事事都搞出地狱级难度,更不想跟太子交恶而不得不倒向五皇子,若是失败了
哪天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一开心来一句:“吴爱卿啊,你当年在皇城当差都敢擅离职守,影响极坏,朕念你屡立奇功忠君爱国,凌迟就不必了,五马分尸吧!”到时候上哪儿哭去?
“厚倒说不上,孤王也是略表心意。”梁玉宇微微一笑道:“以吴大人之能为,日后自当功勋卓着,届时吴大人莫要忘了孤王便好。”
前途的许诺摆明了,赏赐的水准也端出来了,就等你表态要不要忘了太子殿下!吴征喉结一滚,双膝跪下俯首于地正咬牙准备认了命,忽然一名太监急急忙忙碎步奔行前来。
与此同时,府衙门外又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道:“五殿下到!闲人回避!”靠,不会吧?吴征打了个激灵,慌忙抬头道:“殿下赎罪,五殿下到了,微臣当出迎才是。”
梁玉宇双目一眯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道:“去吧,代孤王迎皇弟进来。”侥幸逃过一劫,然而这位素未谋面的五殿下忽然来此,尚未知是福是祸。
吴征心头惴惴快步行到府衙门口,只见一名二十五岁上下的男子身着蟒袍头戴金冠正左右观望。他状甚青涩,甚至透着几份紧张,随从也不过八人,比之梁玉宇不可同日而语。
若不是那一身鲜明的皇家装束,吴征都不敢认。“微臣迎迓来迟,殿下赎罪。”又是一跪,就和今日突如其来的形势一样要命。
“啊?你就是吴大人?”梁俊贤向左边一人投去询问的眼神,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右手虚抬道:“早闻大名,快起来吧!”
吴征起身后才近距离与这位太子的竞争者第一次照面。他比自己矮了一点点,面容儒雅脸颊微微泛红,比之已颇有气势与气度的梁玉宇差了不知道有多少。
若不是一双眼珠透着聪慧与激灵,吴征要都要怀疑圣上是不是在开玩笑。“本王路过此地见皇兄仪仗在此,长幼有序不可失礼当前去拜会,吴大人领路吧。”
“是,殿下请。”吴征保持着严肃尊重的仪容,心中暗道:不会是路过吧?听你说得生硬,是不是刚才有人教你现学现卖?边上那位像是你的贴身师爷一样。
又是什么人?吴征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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