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山上有几批弟兄失踪了”“操他奶奶的!”刘永先又惊又怒,现下不是去细究为何被发现了行藏之事,如何保命才是当务之急。
“快去通报浮旗使!”“堂主!浮浮旗使不见了四处都找不着人,连郝高原也不见人影!”通传的帮众飞也似的跑来,应是也感受到潜藏的危机,说话有些发颤。不知是跑得太急喘不上气,还是心中害怕。
“无妨!”刘永先挥了挥手,一对泛白的鱼目里射出凶厉的光芒,压低了声音道:“准备跑路,这地方呆不得了。”
能呆在他身边近身服侍的俱都是亲信,刘永先不明白浮流云去了哪里,可不寻常的味道对百死余生的大寇而言最是敏感。他也没有浮流云那份神出鬼没的本事,更不知派里的秘辛可以无声无息地从山里消失。
可是他知道,危机近在眼前,必须考虑后路!即使手下有三百多条亡命之徒,其中还不乏武功高深者,可刘永先并不认为靠这些乌合之众能与全副武装,且人数定然数倍于己的官军正面一战!
先锋骑军来得狂风呼啸般迅速,韩铁甲麾下的精干骑军马如龙,人如虎,在招展的令旗指挥下如烟花般散开。一百骑军聚在韩铁甲周围列成雁行阵,余者每二十骑为一队,将早已勘察明白的下山道路阻住,另有每五骑为一队的十余小队绕山巡弋
毕竟山上的贼党各个身负武功,施展轻身功夫跳崖离去不得不防。韩铁甲一看山势面色便冷峻了不少,向韩归雁道:“得等步军来,这山轻易攻不得!”
韩归雁鼓着腮帮子,犀利的目光连连扫视狭窄的山道,皱眉道:“骑军在山下歇马接应,不得卸甲,半个时辰一换。大哥,您看如何?”
“大善!”韩铁甲手一挥后滚鞍下马,招来军官细细吩咐了一遍留下的百名骑军接替换防流程。骑军们早备足了信号火箭,遇敌示警,接应的兄弟须臾便至。韩家的用兵之法向来法度严谨!
先锋军率先放了颗号炮,即使在白昼里炸开的烟花也足够醒目,先前在山中埋伏躲藏,离山脚处较近的斥候便现身狂奔下山,与韩铁甲汇合一处。
韩铁甲早已铺开地图,将斥候们带回的情报一一汇总标注,调整攻山之策。跟随韩铁衣疾行的步兵不久也至,韩铁衣早已得先锋奏报,也不停歇颁下将令:“披甲,持盾!”
一千名精兵在旷野里大喇喇地整束军备,银光灿灿的战甲,几达一人高的厚重大盾,利落的动作,眨眼间便是层次分明的列队,看着便知这一支军队强悍的战力。先攻其心,再破其阵,一个简单的命令,优势在韩铁衣手中便发挥至最大效果。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吴征在亭城见过韩归雁的治军之道,女将固然也得韩家兵法真传,不过甚为女儿身,统军时多了一分精细,但比之彪悍的韩铁甲麾下军士,终究少了一分豪气。
此刻见破虏军干脆利落的动作与一往无前的气势,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更加确定自己不是个带兵打仗的料子。“诗不错,你写的?”韩铁甲手持大刀,虎目瞪着吴征,心道这小子倒真有些文采。
“不是!”吴征摊了摊手,锵啷一声抽出长剑跟着韩铁甲列队道:“抄来的!”“抄谁的?他娘的神神叨叨!回头抄一份给本将,好用。”韩铁甲与护卫的亲兵列成个圆阵,将大刀高举过头顶一挥,踏着大步向前进发。
主将奋勇当先,军士的战意自然在一瞬间提至最高。他们整齐划一地跟随主将前行,套在身上的战甲随着有力地顿步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声势惊人!十步过后,更是忽然齐声大吼:“杀!”尚未交兵,一股血腥肃杀之气便弥漫在军队四周爆冲而起,当真神魔辟易。军队逼近山道,韩铁甲保持着行军的节奏大喝道:“吴征!韩铁雁!”
“在!”每每随行于韩家军伍时,吴征总会被气氛所感染,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连军礼都庄重得很。“领斥候破陷阱机关,不得有误时辰,不得漏放一个!”
“得令!”斥候中有许多是韩家的血衣寒,还有些则是祝家,胡家的高手,由两人带领最为合适不过。地图上早已标注了许多关键地点,攻山的路线也已绘下,沿路扫清障碍的工作由韩归雁带着血衣寒完成。
而祝胡两家的高手们则由吴征带着担起护卫职责,以防贼党突袭。血衣寒俱是战场的百战老兵,经验丰富,破除起陷阱来轻车熟路。
填木板于沟壑,解置致命的机关,扫清路障,砍伐堵路的树木清开行军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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