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吓得娇躯簌簌发抖的样子,也知道她色厉内荏,实则都快怕死了。
“牡丹,你干什么呢?”听到动静,从堂屋走出来的潘老太讶然的看着这一幕。
“快把扫帚放下!小张是租客,也就是客人,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潘老太不满的训斥。
“什么?租客?”潘牡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恶少是自己家的租客?这一定是场噩梦,一定是!
“对啊,我前天不跟你说来着吗,以前租西院的人走了,市里下来个医生,是新租客,我的话,你就不上心。”老太太不满的嘟囔。
潘牡丹心都凉了,自己都躲到青阳来了,却还是避不开这个魔鬼,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是不是要害死自己他才满意?
“你想干什么?!”用力摔下了扫帚,潘牡丹歇斯底里的冲着张生喊,满脸泪水。
潘老太怔了下,怎么也没想到外孙女这么大反应。
见潘牡丹的样子,张生心里愧疚不已,以前,自己把人都逼成什么样了?
“大娘,这样吧,我和牡丹聊聊,我们俩以前认识。”张生走过去,扶着老太太进屋。
潘老太恍然,心说这还巧了,也对,牡丹和他都是医务系统的,也都从市里来,以前认识也不稀奇,但牡丹怎么这个样子,难道两个人?……
“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聊,你们聊。”潘老太拍拍张生手,示意不用张生送,自己进了屋。
张生回身走到潘牡丹身侧,对她使眼色,说:“来我那院里聊吧,别惊动了老人家。”
潘牡丹已经心如死灰,咬了咬红唇,就跟在张生后面,看你想怎样,大不了同归于尽!
“潘小姐,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郑重道歉。”进了西院,张生站定,说着话,便给潘牡丹深深鞠了一躬。
潘牡丹怔住,想了很多可能,但就是没想到,这恶少会态度诚恳的道歉。
“看来,你受的伤害不小,如果生活上各方面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只管说,我肯定帮。”张生轻轻叹口气,“都是我对不起你,估计,怎么都弥补不了你吧。”渐渐的,想起了自己如何在录笔录时羞辱她,以及她和未婚夫分手的种种传闻。
潘牡丹怔怔不语,看着面前这个和以前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的恶少,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还请你不要和大娘说,这里环境不错,我想住下来,找带土的院现在不好找,我还想培育点草药什么的。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马上可以搬走。”张生每句话都发自肺腑,也就显得特别真诚。
潘牡丹几乎以为他神经错乱了,但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听说最近市里很多大人物出了事,不是这个恶少的家庭也受到影响,垮台了吧?
“你,你来青阳当医生了?”在想到这个可能性后,明明潘牡丹觉得不用怕他了,可是,问出话来,还是那么的没底气,怯怯的。
张生点点头,“嗯,现在我在中医院。”
从市里被发放下来,还是中医院而不是县医院,潘牡丹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家出了变故?”潘牡丹问。
张生微怔,随即明白了潘牡丹在想什么,点点头:“嗯,也可以这么说。”如此,才可以消除潘牡丹心中的恐惧。
打量着张生身上路人穿的夹克衫,脚上那不再锃亮的皮鞋,潘牡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个恶少终于得到了报应,竟然落魄至此,现在只怕日子还没有平头百姓好过,甚至自己要撵他,都能让他无家可归,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突然,潘牡丹惊呼一声:“那,那你打了赵远可怎么办?”很突兀的,她想起了这件很恐怖的事情。
赵远?张生随即知道说谁呢,问道:“他很有名?”
潘牡丹点点头,说:“他父亲是县局的局长,他自己有家公司,在青阳混的可开了。”
张生嗯了一声,说:“走着看吧。”
潘牡丹旋即就觉得自己的担心太没有道理,咬了咬红唇:“随便你吧,最好你们俩狗咬狗,同归于尽!”一跺脚,转身走了。
看着她婀娜背影,张生就笑,原来这位潘小姐,心地还挺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