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些开水喝;你身上有干粮清水火石么?”
刘月蓉茫然摇摇头,宋楠叹息一声道:“那你靠在洞壁上休息休息吧,我去想bàn fǎ 。”
宋楠转身走出洞去,刘月蓉张张嘴巴,终于没説出话来,宋楠走出数步远,忽然伸手从身上内衣上撕下一团布条来,弯腰抓了一团雪塞进去裹成一个圆球状进洞来递给刘月蓉。
刘月蓉道:“做什么?”
宋楠道:“你在发烧,将zhè gè 放在额头可以退烧。”
刘月蓉摇头道:“不用你管。”
宋楠将雪球放在地上,转身往外走,甩过来一句:“你看着办吧,反正你若是生病死了,我定会好生的安葬你便是。”
刘月蓉一愣,脸上变色道:“我死之前一定先杀了你。”
宋楠头也不回的道:“你què ding 你能杀的了我?要杀我还是好生的养好身子吧。”
宋楠沙沙的jiǎo bu 走远,刘月蓉愣了半晌,看着地上布团裹着的雪球,终于还是伸手拿了起来,慢慢放在额头上,冰冷的雪球让火热的额头一片清亮,昏昏沉沉的感觉也好了许多。刘月蓉知道自己真的是病了,心病加上艰苦的山中生活,昨夜一夜未眠又受了风寒,身上连骨节都是酸痛的,这一路上她硬是咬着牙坚持了过来,此刻一放松,竟然昏沉沉的要睡去。
“不能睡,不能睡。”刘月蓉叮嘱自己。但不久之后,眼皮如铅般沉重,终于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月蓉感到身上一股暖意,鼻端闻到了松针燃烧的香味,一惊之下猛地坐起身来;一堆火苗正在身前燃烧的正旺,火堆边的宋楠正埋头整理柴禾,见刘月蓉醒来,笑着看过来道:“醒啦,感觉怎么样了?”
刘月蓉身手在腰间一摸,叫道:“刀呢,我的刀呢。”
宋楠扬扬手,闪亮的短刀就握在他的手中,刘月蓉心头发冷,静静道:“你想怎么样?”
宋楠笑道:“借你的刀一用而已,难道要我用手掌劈柴么?用完了就还给你。”
刘月蓉吁了口气,转头看向洞外,外边的天已经快黑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正纷扬落下,洞口处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唔两个时辰吧,也许没有,这里没有打更的更夫,否则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准确的时间。”
“你生了火?”
“是啊,难不成是你梦里爬起来生的火么?”宋楠ji xu 忙碌着。
“你有火石?”
“没有,不过难不倒我,有个bàn fǎ 叫做钻木取火,我便是用的zhè gè bàn fǎ ,花了我不少时间。”
刘月蓉chén mo 了半晌,欲要起身来,宋楠忙道:“你真的病了,要命的话便躺着休息,来,喝口热茶。”宋楠递过来一个竹筒来,里边热气腾腾的还有些清香。
“你哪来的竹筒杯子,这里边是什么茶?”刘月蓉相当的惊讶,zhè gè 宋楠是朝廷大官,干这些事为什么如此的自然,好像熟络的很一般。
“算我们运气,溪谷下首有一小片竹林,我砍了一棵做了几个水杯,这里边的茶嘛是松针茶,虽然有些苦,但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
“什么?”
“总之对你有好处,不过这些还不够,我要出去弄些松针来铺床,不然晚上我们都要冻死,还有,还需要弄些吃的,不然会饿死。”
宋楠站起身来道:“麻烦你照顾着火头,随时加些柴火,我出去一趟就来。”
刘月蓉点头,看着宋楠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洞外走,喉头一动,竟然小声的説出了一句:“小心些!”
宋楠耳后肌肉扯动,显然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