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你是何人?”
“小人马德刚,军爷是那个衙门的?”
“你jiu shi 马德刚?”宋楠静静道:“本人宋楠,正南坊锦衣卫衙门百户。”
“哎呀,原来是宋百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鼎鼎大名的宋百户,还不快向宋百户问好?一个个不懂规矩。”马德刚对着身边的几十名地痞喝道。
“宋百户好!”众地痞拱手齐声道。
宋楠皱了眉头,使了个眼色,李大牛大步进了铺子,将一名头上冒血的掌柜拉了出来,后面跟着三名鼻青脸肿的伙计。
“禀百户,铺子里被砸的乱七八糟,这人是徐记掌柜的,那三个是伙计。”
宋楠点点头,上前查看徐掌柜的伤势,发现只是额头上的两处外伤,流了不少血看着难看,当无大碍,于是问道:“你是这里的掌柜?”
那掌柜的颤声道:“小人徐福,是这里的掌柜。”
宋楠道:“这些人对你们做了什么?”
徐福动了动嘴唇,马德刚冷冷的哼了一声,徐福赶忙道:“回禀军爷,没做什么,不小心撞倒了货架,砸头了”
宋楠皱眉道:“撞倒了货架?你不要怕,我等是正南坊锦衣卫衙门缇骑,若有人于你不利,你可如实告知,我们替你做主。”
徐福偷看马德刚一眼,摆手道:“没人对我们不利,确实是不小心碰翻了货架。”
宋楠转头问那三名伙计道:“是这样么?”
三名伙计连连点头低声道:“是是。”
宋楠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人,活该受这些地痞流氓的欺负,睁着眼説瞎话,出了事不敢告官,叫我等如何帮你们?”
马德刚不干了,叫道:“宋百户,你这话里可带着刺呢,谁是流氓地痞?我等都是正正经经的bǎi xing ,平日遵纪守法老实本分,怎地到了你口中便成了流氓地痞了?还给不给我们活路了?”
宋楠冷冷道:“我点名説你是地痞流氓了么?你心虚什么?你们这一帮人围在这里作甚?谈事情?谈得什么事情?”
马德刚道:“我们来买东西,跟掌柜的正商量价钱呢,怎么着?不许咱们几十号人一起上街买东西?大明朝律法那一条规定买东西不准带人了?”
宋楠道:“我不跟你啰嗦,我警告你,莫在我的辖区闹事,否则仇五便是榜样。”
马德刚拍着胸脯睁大眼睛道:“吓死小人了,宋百户好大的官威,对了,仇五便是栽在您手里的,那您可要小心点了,他的那些胸 di 可都巴不得要砸您的黑砖头呢。”
宋楠喝道:“我会怕了流氓地痞小混混么?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他们呢。”
马德刚一挑大指道:“宋百户好厉害,差点忘了,宋百户武能擒仇五,文能扫垃圾,听説你们这帮人在正东坊扫了十几天的垃圾,把个街道扫的光洁溜溜,看来正南坊衙门的锦衣卫对干这些事倒是满在行的。对了,我家宅子门前有两堆牛粪,甚时候劳驾宋百户带着胸 di 们去一趟,帮我清理清理如何?”
众地痞笑的前仰后合,有的道:“我家茅坑屎尿都满了,宋百户劳驾也去帮着挖挖粪坑如何。”
“我家院子里也有两坨狗屎,也烦请正南坊的胸 di 们帮个忙啊,hā hā哈。”
“”众旗校脸色铁青,纷纷喝骂道:“放肆。”
“闭嘴。”
宋楠没料到,在这群地痞心中,对自己等人根本就毫无惧意,也不知道是因为京城中锦衣卫地位不高,还是因为第七百户所成天干些街头打杂的事情自己堕了自己的威风。但无论如何,今日要是让这群嚣张的家伙安稳的走了,今后自己也就不要再混了。
“笑够了么?”宋楠冷冷道:“来人,统统拿下,本人怀疑马德刚等人涉嫌当街殴打商户,全部带回衙门。”
马德刚脸色一变叫道:“宋百户,你无凭无据就来抓人?大明朝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没听到这徐掌柜都自称是碰翻了货架摔破了头么?”
宋楠冷笑道:“説的是,你不説我倒是差点忘了,本人还怀疑你威胁证人作虚假供词,带走。”
马德刚大叫道:“你仅凭怀疑便可抓人?真是笑话。”
宋楠hā hā一笑道:“你忘了爷们的身份了么?我等可是锦衣卫缇骑,风闻便可拿人,拿错了也无干系,你若不服,可去上告;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眼下你可要先跟小爷走一趟了。”
马德刚纵身后跃,高声叫道:“你敢。”説罢一使眼色,几十名地痞纷纷手按腰间,显然里边藏有家伙。
宋楠厉声喝道:“胸 di 们,若有人拒捕反抗,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么?”
众旗校齐声喝道:“拒捕反抗者砍死勿论。”
宋楠道:“对,绣春刀可不是烧火棍,上。”
众旗校纵身上前,手中兵刃在阳光下精光闪闪,直朝马德刚等人逼过去。
马德刚没料到宋楠如此难缠,反抗也不是,束手就擒也不是,一时间束手无策;正在此时,后方街尾马蹄得得急响,一声娇叱远远传来:“是谁这么大的口气?没有证据便敢拿人?姑奶奶来评评理。”
马德刚扭头看去,心头一喜:jiu ming 的姑奶奶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