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照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什么玩意儿?
刚刚难道不是他救的那位老爷子吗?
如果他不出手,那位老爷子绝对会死在马蹄下的。
“你他/娘的要害死小爷?”刚刚摔在伞摊上的年轻男子这会儿也缓过来了,怒骂道。
那位老爷子则是用手拍着地,悲怆道:“可怜我这么大的年纪。”
“家里老婆子和孙子还指着我吃饭呢。”
“如今腿断了,我们一家子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活啊?”
“你把我撞成这样子,可不能不管啊。”
他刚刚看的真切,那位爷给了那卖伞的摊贩一锭银子。
出手这么大方。
若是也能给他一锭,一家老小的口粮就有了。
不,一锭不行。
他还伤着一条腿呢,得多要点儿。
过了这村没这店。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能怂。
关键是这位爷看着就像好人,先是不顾危险救了他,又赔偿了卖伞的。
想来是个好说话的。
“北梁律例,城内不可纵马。”唐泽照先是看向那名年轻男子,说道。
“放屁!”年轻男子啐一口血沫子,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唐泽照。
“在这广司城里,小爷就是天。”
“你他/娘的哪里来的混球,也敢管到小爷身上。”
“小爷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广司城的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年轻男子放狠话的时候,从他骑马来的那个方向涌来一群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少爷,您受伤了……”
“这杂碎弄死了我的汗血宝马,还打伤了我,今日我要弄死这王八蛋。”年轻男子底气十足道。
唐泽照皱眉道:“是你纵马伤人在先……”
“纵马伤人?谁看见了?”年轻男子冷哼着看向众人:“你看见了?还是你看见了?”
众人都忙得垂下头,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脚步。
广司城的小霸王,他们可惹不起。
那年轻男子见状,得意的挑了挑下巴,而后抬眸看向那位老大爷。www.
老大爷吓的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不管郑少爷的事,是那个男人,是他撞的我。”
“郑少爷,您是咱们广司城的青天,求您为老汉做主啊。”
“这个男人不但撞了我,还污蔑您。”
“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听见没有?”年轻男子心情舒畅了几分,挑眉看向唐泽照。
“你若给小爷我跪下磕头,再从小爷的胯下钻过去,今日这事,小爷就不计较了。”
“若你胆敢反抗……”
狠话还没放完,年轻男子便感觉手指钻心的疼。
他刚刚指指点点唐泽照的那根手指,此刻被唐泽照狠狠攥在手中,然后用力往后一扳。
一声脆响后,年轻男子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少爷……”为首的中年男子怒道:“快放开我家少爷,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唐泽照眸光冷冷一笑:“我倒是挺好奇,如何兜着走?”
“疼疼疼……”年轻男子疼的声调都变了。
“放开我家少爷。”中年男子再次怒道:“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什么时候客气了?”唐泽照说着,又扳住年轻男子的另外一根手指,语气淡淡的。
“别别别,我认栽,你放开我,我们两清。”年轻男子尖叫道。
“两清?”唐泽照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那你想怎么样?”年轻男子疼的龇牙咧嘴:“要不我帮你这冤枉你的老头儿打死?”
老爷子闻言,登时吓得直哆嗦。
刚刚捡了一命就该跑的。
都怪他鬼迷心窍,看这是个好人,便你想着讹点是点。
实在是家里要揭不开锅了。
他也没办法啊。
但凡他有米下锅,也不会干这缺德事儿的。
“当街纵马,还想草菅人命。”唐泽照又加了几分力道:“怎么,你们广司城不归北梁管?”
“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人大喝道:“我们少爷可是知府家的公子……”
“知府?”唐泽照陷入了沉思。
见到唐泽照这般,中年人还以为是怕了,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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