颙却在相国府作了长史,却是一身名声富贵寄托到了董卓这个所谓国贼的身上,不管他有着什么情由,总是一个污点,平常和他相处的那些人多会顾及彼此的颜面,不说出来,但吕布哪里在乎这么多,有什么就说什么,一下子就等于揭破了他的遮羞布一般,让他感觉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些都成了笑话,顿时无地自容,而对于吕布也更加恼恨起来——如果不是吕布,他又怎么要忍受这样的羞辱,尤其是注意到了吕布左近的一些人投过来的神色,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心里别扭着很是不舒服,也就将这些怨恨一起转嫁到了吕布身上。
他当然不会想到吕布其实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他主动来招惹,吕布也没有那个想法要来计较他,甚至刚才他坐在哪里都没有留神过,因为彼此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地,而且如果不是之前偶尔有一次听李儒提到过这个名字,还就是在最近,吕布也根本对于他的身份都不会有什么认识,即便如此他在吕布看来也就是一个无足挂齿的家伙,甚至在这个宴会上目前来说,吕布真正在意的只有这场宴会的主人王允以及另一个比较古怪的荀爽两人心里的想法。
只能说两人的眼界有着太大的差距,一人眼中现在只有对方,一人眼中却是完全没有对方,这就是一场完全不平等的对比。
何颙此时瞪着吕布,好像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就能够对吕布造成什么伤害一样,吕布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前世他很喜欢做这个动作,不过重生后这还是第一次,而这个动作似乎也是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但不管如何何颙却感觉得到吕布的无所谓乃至不屑,他顿时勃然大怒,头脑一热这会是什么都顾及不了了大吼道:“好个吕将军,号称什么虎牢战神,那我倒要问问,匹夫何以言勇,匹夫逞勇,与那山野村夫、卖力气活儿有何两样?”
这样一而再再二三步步紧逼让吕布也开始恼怒起来,本来不在乎他,也不想在这种日子这种地方闹什么,谁叫他硬要撞到自己枪口上来,目光一寒盯着他冷声道:“在下虽不过一匹夫尔,却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不愿如某人,只作小人言也!”
“你……”何颙大怒,指着吕布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同时心底也莫名涌起一股惊惧,那都是来自于吕布那堪称恐怖的眼神,里面仿佛蕴藏着无上力量,逼视过来就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可从来没有从心底里涌起这样一股无力感,这种感觉更让他恐怖、无所依靠。
“好!”旁边立刻有人喝彩起来,不是蔡邕又是何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转到了吕布身边来,刚好就听到了这番话,还特意拍了一下掌,浑然没有顾忌何颙难看的脸色。
现在看来这里面要算作关系最亲近也就是蔡老头,就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是忘年交还是岳……呃,吕布制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的冲动。
“好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奋威将军果然志存高远,令老朽十分佩服。”
吕布转身看过去,“王司徒?”这一次为他说话的却是这次宴会的主人,大汉司徒,王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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