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不是没有而是全然无用,刚提起一口气就直接被狠狠打压下去,然后那口气又直接憋着出不来,甚至有几次吕布没和他比力气,纯粹用技巧将他爆发出来的力道生生的逼回去,更让他要气得吐血。
红缨枪从战斗一开始,就好像成了风中不断漂浮的蒲公英,完全没有着力点,吕布的方天画戟却变成了一条缠绕着他、折磨着他的彩带,并不是真的变成了弯的曲的,只是吕布出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变成了一连串缭绕眼前的残影,但实际上每一个又是真实存在,一个不小心就会中招。
终于在无力抵抗加上不小心之下李肃在无比艰难坚持了二十多回合之后,身体出现了第一个伤口,那是被方天画戟直接在他腹部扎出来的一个伤口,鲜血涌出来瞬间染红了李肃的半边衣服,而且吕布刚扎进去就立刻拔出来没有丝毫犹豫,孰不知这样却给李肃造成了最大程度的痛苦和伤害,就在那一瞬间甚至让他差点痛晕过去,咬着舌头逼得自己回复清醒,才总算是没有从马上摔下去,然而手上红缨枪却已经很难抓稳了。
而这还只是吕布的一个开始,也不知道是突然大发慈悲还是怎么地,吕布接下来明明有机会有能力,却并没有再在李肃身上造出什么伤口了,反而开始刺破他的衣服,然后又挑飞那些破碎了的衣服碎片或者衣带。
如此一来,本来勉强算是风度翩翩的李肃顿时变成了衣衫褴褛、狼狈不堪还在被围追堵截的可怜虫。
“奉先,且住手、且住手啊,吾认输了、吾认输了可否?”看李肃此时的神情,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武器红缨枪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身上还披挂着一条条破碎的衣带,本来的衣袍已经极度不完整,吕布这一番完全可以说是故意在羞辱于他,让他终于受不了要求饶了。
然而吕布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方天画戟在手,胯下赤兔马咆哮一般嘶鸣一声,对面李肃的马就像是草民碰上了天子,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动作,而李肃在这一刻简直要绝望了一般。
“吕布将军,西凉樊稠在此……”那华雄手下大将樊稠,生就一副边塞特色的风霜沧桑脸,额头微宽,脸型也有些类似于战马,身上披带尽数从简,却正是方才那个与华雄说到吕布不对劲之处的八尺大汉、也是其手下参将,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了,驱马赶到了李肃和吕布之间,拦住了吕布下一轮的攻击,或者说折辱,带着客气说道:“李严正既然已经认输,便放过他又何如?”
吕布似笑非笑看着躲到那樊稠身后的李肃,李肃心虚的避开眼去,心中自然十足怨恨,但他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心中怨愤不满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只是心中记下了有朝一日有机会肯定会报复回来,不过吕布会给他这个机会么?
当然就算要对他做什么,那也不是现在,放过他也无不可,反正就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同时也是想要逼逼他,不然那种温和态度实在令人生厌。
不过吕布也知道适可而止,实际上即便是心里面已经下了决心可方才他看到李肃那副样子心里竟也在顷刻间产生了杀意,但既然现在樊稠已经出手阻拦,而且李肃也已经不要脸皮地直接认输求饶了,就算不理会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理由,但也不能够不正视干出这种冲动事情来可能引来董卓的愤怒。
反正今日之李肃丢了脸面,似他这种人最爱脸皮,恐怕这一次会令他永生印象深刻吧,倒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接着吕布便不再去理会狼狈丢脸的李肃,而是转向了樊稠。
对于樊稠吕布倒还保有一丝对武将的尊重,所以他没有大意,而是调整自身,深吸口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已调息完毕,胯下赤兔马一阵愉悦的兽类的嘶叫,手中方天画戟一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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