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在马上醉得坐都坐不稳了,气得哲哲一个劲儿骂:“没见你这样的,没见过酒啊?一个破烧刀子你就往死了喝,要是喝了女儿红,你还不得把命搭进去!”
刚到一个路口,大玉儿回头看看,立刻挺起了胸,低声说:“快,打马快跑!”
哲哲狐疑地看看她,什么也没说,打马跟她就转进了那个小胡同,没命地跑了起来,片刻就出了凤凰城,在一个小山口遇到了她的那帮小丫头,哲哲奇怪地说:“你们怎么先跑出来了?”
乌兰燕不解地说:“不是主子您让我们在这等你的吗,要不是那个磨房老板太磨蹭,我们早就来了。”
哲哲看看一点醉意都没有的大玉儿问道:“两角酒都让你一个人喝了,你倒没醉?”
大玉儿晃着自己手里的一个小瓷壶:“怎么,你想喝了,一口没少,都给你!”说完把那壶酒扔向了远方。
哲哲看着多了十几匹健壮的大马,奇怪地问:“咱们的马不少了,怎么又弄来几匹?”
“走长道,不多备点人吃马喂的行吗?你看看,那几匹马驮的是咱们的饭菜,那几匹马驮的是刚破的二米子。”
“带那个干什么?”哲哲仍是不解地问。
“我的姑奶奶,你就知道骑马,连马喂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光喂小米子,马涨肚,能涨死;光喂草,马没劲儿,跑不动路,躲不开那个傻小子。就这刚破的谷子,连米带谷糠,马吃了又长力气又能跑,走长途就得靠它!现在两方大打出手了,我们夹在中间,什么事都能遇上,你不多准备点行吗?”
哲哲骂道:“小蹄子,看把你能的,跟你那个大哥哥学的吧?”
“他呀,大事还忙不过来呐,有时间顾这个?姑,跟我上广宁去吧,从那就去北京!”大玉儿说。
“我去北京干什么,你有大哥哥,我有谁?我还是回科尔沁吧!回家守着你奶奶,当一辈老闺女算了!”哲哲伤心地说。
“要不跟我去吧,大哥哥到现在就一个嫣儿姐,你去也跟他,咱们娘俩就再也不离开了!”大玉儿说。
“啪!”哲哲扬鞭子就给了大玉儿一下子:“塞脸是不是?什么话都敢跟你姑说了!等回去我非让你阿玛熟你的皮子!你没看见女人为争宠打得死去活来的,姑姑一辈子不嫁也不和你个小丫头翻那脸!快走吧,你不是急着赶路吗?”
“可往哪走啊?是往大片岭墩,奔塔山堡,去广宁,还是走连山关,奔萨尔浒回科尔沁;还是走青台峪堡奔辽阳,您总得拿个主意吧?”
“现在还能往哪走,从萨尔浒去科尔沁得走界凡城,他皇太极还不在撒开人马等咱们了?走辽宁回科尔沁得过尖门山口,那里被内喀尔喀卡的死死的,我们过不去,还能走哪,当然是奔你那个广宁了,只这一条路嘛!”
大玉儿跃到哲哲的马上,搂着哲哲的脖子说:“太好了,你不嫁大哥哥,就嫁个大将军,哦,对了,大哥哥手下有个叫江风的人,功夫可厉害了,那天救我,他三拳两脚就把那太监差点没打死,人长得特别帅,而且脾气也好,和我大哥哥的关系最好了,你就嫁给他吧!”
哲哲气得掐住她的屁股使劲儿拧了一把:“你就那么急着想把姑姑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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