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惊,抬头看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戴着奇怪的纱帽的人竟扑通跪在了他的面前,一面啪啪的打着自己的嘴巴子,一面说:“主子,奴才眼拙,奴才该死!奴才没想到是黄尚您来了,今天是您的大婚,您怎么还来木作房子呀?”
黄尚?他把我当成那个大婚的黄尚了?他可真够眼拙的了,是不是得戴个大瓶子底儿的高度的近视镜啊?齐刚仔细看看,差点笑出声来:来人小头小脸,尖耳朵,小绿豆眼,尖下颏,可惜没有胡子,要是再长几根支出来的小胡子,那就是典型的米老鼠了!就这小眼睛,也是够差的,这么一个大活人他都楞给看错了!
齐刚没敢搭茬,还在那低头刻他的龙凤。又一个穿戴同样的人跑来了,边跑还边骂骂咧咧的:“小耗子,你发什么癔症啊,半夜三更地你叫什么呀?”嘿,还真有人叫他小耗子!
“猪头,你瞎叫什么,是黄尚来了!”小耗子也不打自己了,忙低声对来人说。
“你说什么胡话,皇上今天大婚,和那皇后正”话刚说了一半,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奴才和葛九思忙了半天,也没办法让那转楼转起来,奴才还得请黄尚给去出点主意!”
猪头?还真叫的不差,这后来的人大头大脸大眼睛,大下巴下耷拉一大堆肉(人称耷拉颔),望那一跪,后面脖子就出来几道大肥肉摺子,确实像个大猪头。可他眼睛也不小啊,怎么还是个瞎子,瞪着个大眼睛也会认错人?难道
齐刚低头看看自己,这一看,吓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我齐刚吗?我可是二十七岁的老光棍啊,现在怎么是个嫩胳膊嫩腿的十五六岁的孩子呀?拿手摸摸脸,光溜溜的,连胡茬子都没有,我可是两天不刮就长满脸的大胡茬子呀?”
怪不得刚才那俩人的说话那么怪怪的,什么贵妃、令旨、批红,听得人五迷三道的,原来我是在做梦呀!
想到这,他偷偷地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屁股,咝,好疼!他差点蹦了起来,他傻了:“不是梦,是真的?我怎么变成个孩子了?”
现在他才看见,自己穿的是个大免裆裤子,系的还是大红布裤腰带,脚上穿的是高腰的布袜子,上身穿的是大襟的白纺绸的衣服,头上还留着黑油油的长发,只不过在上面弯了个花,还插着几个簪子。
“穿越,时空大穿越?”齐刚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跑到古代来了!”那他们叫的黄尚就该是皇上了,自己是皇上?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亿万人之上、口说成宪的皇上了!
今天是皇上的大婚之日,刚才那个光溜溜的女人就应该是自己的皇后了?她也是个孩子呀?这玩笑开大了!可为什么这两人还说这工具是皇上的呢?哦,跑到这里?还当我的木匠,不对,还得兼职当个皇上。这可就麻烦了!
当木匠我不外行,带干不干,干了十来年了,可要当这兼职皇帝,我就是个大白帽子了,而且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是那朝那代的皇帝呐,我一说话不就穿帮了吗?
木匠皇帝,历史上最出色的就是齐刚看看眼前这一瘦一胖两个人,葛九思,这名好耳熟啊!葛九思,不是跟涂文辅一齐陪着大明天启皇帝干木匠活的太监吗?“涂文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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