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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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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坚问。他撑起身子,靠着床头。

    子安算算她到这儿已五日,再加上先前的两天,于是回答:“七天了。”

    宋子坚惊讶道:“这么久了?”他摇摇头“那支该死的箭还真要命。”他看向胸前包扎的纱布,心想,差点就进了鬼门关。

    这几天,他虽然在发高烧,但他多多少少都可以听见子安对他说的话,感觉子安在他身边,所以,他一再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他不能留子安一人。如今,他总算做到了。

    “无择呢?”宋子坚问。

    子安眉心一拧,忧心地道:“上战场。在翻阳湖畔。”

    他颔首道:“同陈友谅军队?”

    “嗯。你想,大人会不会也带支该死不,我是说带支丑陋的箭回来。”

    宋子坚没有遗漏子安害怕的表情,他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就不敢保证了,说不定他会落水也不一定。”他试探地说。

    子安拍拍胸脯:“还好。”

    “什么还好?”他不解。

    “我问过大人了,他说他会游泳。”

    宋子坚不由得笑道:“你怎么连这种事也问?”

    子安粉脸通红:“大人说我侮辱他,他说他不会下水的。”

    宋子坚摇头笑道:“他还是一样,该死的有自信。”他真想看邵无择失去控制的模样,从他们相识以来,邵无择总是那么冷静自持,有时,真恨不得抹掉他自信而又一成不变的表情。

    “大哥?”子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

    “你为什么离开子安?”她终于问出口了。她知道她该等大哥体力恢复后再问他,可是这阵子,她都快被这些问题逼疯了。

    宋子坚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时间过得好快,五年了,他离家已整整五个年头。

    “子安,大哥不是有意如此的。”他长叹道。

    “那你为何连只言片语也不留?大哥是不是在责怪子安?”她颤声道。

    “没有,你为何这么想?”宋子坚惊讶道。

    “因为我害死了爹。”子安低泣道。

    宋子坚抓住子安的肩膀,满脸讶异:“你怎么会这么想?害死爹的人不是你。”

    他顿时觉得全身疲累。他靠回床头,长叹道:“害死爹的人是大哥。”他用手支着额头,觉得很疲倦。

    子安摇头,睁大双眼:“不是的。若不是我跑出去,也不会这样。”她开始哭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子安。”宋子坚柔声道,轻抚子安的头顶“不是你的错,大哥从没这样想过,爹更不会如此。”

    “真的?”子安噙泪道“那为何你们都离开我?丢下子安一个人,孤零零的。”

    “大哥没有脸再见你。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清醒后一连串的问题,所以,大哥选择了离开,就像懦夫一样。”他嘲讽道。

    “我不懂。”子安疑惑地道。

    “你还记得你大病了一场吗?”见子安点头后,宋子坚开始从头细说“律法规定:蒙古、色目人若因争论或趁醉杀汉人、南人,仅处罚金,或命其出征,可以免死;但汉人、南人杀蒙古人、色目人则要处死刑,绝不宽贷。更何况,我杀的又是甲主(蒙古人为统治汉人、南人,立里甲之制,二十家为一甲,以蒙古人为甲主)。”他苦笑道。

    “原本我想伏首报官,但被爹阻止,他说等你病好后再到府衙,不想你醒来,却发现我和你已天人永隔。可是官府那儿已在调查,不可能瞒得了多久。你生病的第三天,我一觉醒来,即已不见爹的踪影。我不疑有他,以为爹采药去了,我煎好药草,送到你房里,准备喂你喝下,却发现你枕畔留有一封信。”

    他抚着眉头,往事不曾消退,且历历在目,平添的是他更多的自责。

    “我疑惑地打开信,是爹留下的。他说不忍见我弱冠之年,断赴黄泉,反正官府至今仍查不出是谁,他至官府自首,也不会有人怀疑,而他自忖行将就木,日薄西山,死不足惜。”

    他的双眼已被水气掩盖,而子安则痛哭失声,双手紧握着衣服。

    宋子坚重重地叹口气:“我立刻奔至官府,心里想着,或许还来得及救爹一命。可是太迟了,我到的时候,爹已被问斩,官衙是立即处决了爹,根本没受审。我像游魂似的回到家,坐在你床前,看着你,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你清醒后一连串的疑问,不晓得要怎么告诉你,你最敬爱的大哥害死了——爹。”

    “所以,你就抛下我?”她已泣不成声。

    他疲惫地点点头:“我临走前托鲁大婶照顾你。”

    “如果不是你受伤,你打算一辈子不见我?”她痛心地道。

    为了这份微薄的希望,她根本不敢离开,深怕大哥回来找不到她。天知道事情发生后,多少个午夜,她做噩梦醒来,面对的是黑暗而又空洞的屋子!到后来,她都不敢熄灯睡觉。

    “不。”他正声道“这五年来,我有回去看过你几次,可是不敢见你,怕你会怪大哥。”

    子安一边哭一边摇头:“我不会,永远不会。你的不告而别让我以为你在惩罚我。”

    “子安。”他不可思议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若不是我——”

    “子安。”宋子坚厉声道“我说过不是你的错,听到没?”他握着她的肩。

    她点点头,拭去泪珠:“那你也得答应我,不许自责。”知道来龙去脉后,多年来积在心头的重担已卸了下来。

    “这是两回事——”

    “你答应我。”她打断他的话。

    “好,我答应。”他笑道“我差点忘了你有多固执,像头驴似的。”

    “什么嘛!”她破涕为笑“我才不是。”

    宋子坚笑着躺回床上,说完这些话,耗掉他不少体力。

    “你每天来回奔波看我,很累吧!”宋子坚闭眼道。

    “我住在这儿。”她回答,一边擦干泪水,她最近好像要把五年来的泪水都哭干似的。

    “无择让你留下的?”他疲倦地打个呵欠。

    “嗯,我和邵大人定亲了,不过——”

    “什么?”宋子坚大吼一声,又从床上坐起,这猛地一动,让他开始咳嗽。

    子安被他吓了一跳,差点跌下床:“大哥,你吓死人啊?”她拍着他的背。

    他紧抓住她的手,子安痛呼出声,他握到刚刚烫伤的地方,宋子坚连忙松手。

    “怎么了?”他紧张地道,急忙撩起她的袖子。

    “没事,方才不小心烫着了。”她摇头。

    他这才松口气,倏地想起刚才的话“你和无择定亲了?”他大声问。

    “大哥,你说话非得用吼的吗?”她不悦地道。

    “回答我的话。”宋子坚没心情讨论他的脾气。

    “我是和邵大人定亲了!而且,是你自己交代邵大人的,你忘了吗?”她甩甩发疼的左手,不懂他为何这么激动。

    “对喔!我差点忘了。”他虚弱地躺好,这个消息把他仅剩的力量都消耗殆尽。

    他早该知道除了这个原因,邵无择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毕竟邵天择已答应他要好好照顾子安。他刚刚只是太惊讶了,所以才会大吼大叫。

    他开始露出窃笑,因为他想到邵无择变成他的“妹夫”这让他躺在床上昏迷七天的所有不适,都变得可以忍受,他真想听邵无择叫他一声“大舅子”

    “大人说,等大哥醒后,这婚约就可以取消了。”子安又道。其实,她现在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和邵无择成婚,她只是希望那是出自于他的真心。天呀!她愈来愈不害臊了。

    “什么?”宋子坚咆哮一声,又从床上坐起。

    “大哥,你一定要这样嘶吼吗?”子安又被吓了一跳,开始怀疑高烧烧坏了他的脑袋。

    宋子坚拉下子安探在他额上的手:“无择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这对子安的名声不好。

    “大人只是不想我有被逼的感觉。”她皱眉道“你和大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不懂他的为人?你的吼叫都快把我的耳膜震破了。”

    宋子坚若有所思地看了子安一眼,随即不支地倒回床铺。他再起来几次,可能性命就要不保,希望没有更震惊的消息紧接而来。

    没想到短短几天,子安已对邵无择的个性了如指掌,不晓得邵无择是否也如此。

    “你想悔婚吗?”宋子坚合上双眼,问。

    “我不晓得。”她喃喃道。

    宋子坚露出一抹笑容,打个呵欠道:“问问你的心吧!”想不到他受伤,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的声音愈来愈小,子安看向他,只见他已欣然入睡。她叹口气,帮他盖好被子,坐在床头发呆。

    问你的心吧!

    宋子坚的声音一直在子安心中回荡着回荡着

    怎么下雨了?

    子安在睡梦中抹去脸上的水滴,困惑地睁开眼。

    “子安,你终于醒了。”琦玉松口气道,她从没见过这么难叫醒的人,不得已只好用手沾水洒在她脸上,总算把她叫醒了。

    子安挣扎地坐起身,打个阿欠:“怎么了?”她不懂琦玉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间做啥?

    “我要生了。”琦玉轻颤道。

    子安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比一盆水浇在她头上还叫她震惊,瞌睡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子安怀疑道。

    琦玉点点头,突然痛苦地皱着脸:“噢!老天,又开始痛了。”

    子安大惊失色,连忙跳下床,扶琦玉坐在床上“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一周吗?”

    “我不知道。”琦玉紧握子安的手,脸上净是痛苦。

    “我叫卫兵去请产婆——”

    “不要。”琦玉急促地喘气“恐怕来不及了。”

    “怎么会?生头胎平均阵痛得四五个时辰(八-十小时)。”她不解。

    “我亥时就开始——噢!好痛。”她喘息道。

    “你怎么不早说?”子安也慌了,现在应该是寅时,也就是差不多过了四个时辰。

    “我想,如果忽略它,可能就不会再痛了,一开始没那么疼的。”她哭道“我要相公,我不想现在生嘛!”

    琦玉这一哭,搅得子安心头大乱,她告诫自己要镇定,不能两人同时乱了方寸。

    “这样好了,我让卫兵去通知苏大人,要他回来陪你,好不好?”子安安抚道。

    琦玉哭着点头:“我好怕,我要官人。”

    子安拍拍琦玉的手:“苏大人会赶回来的。”

    邵无择他们已离开五天了,还没回来过,也不晓得现在战况到底如何。

    子安急忙穿上襦裙走到门口,挥手叫一名士兵过来。

    “麻烦你通知苏昊大人,夫人即将临盆,请他尽速回府。”子安不顾士兵吃惊的表情又道“麻烦差人烧水,送来这儿。”

    子安没有去看卫兵的反应,又急忙走回床畔。

    她让琦玉半躺卧在床上,把枕头塞在琦玉背后,试着让她舒服些。子安拍拍畸玉的手,告诉她一切都会没事,可是,这些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是儿科大夫,不是产科大夫。为何最近发生的事都出乎她意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子安,好痛!我不想生了,我讨厌生孩子。”琦玉紧扯棉被,哽咽道。

    子安觉得很无助,她只能试着鼓励琦玉。

    “你只要想想孩子有多么可爱,一切都会值得的。虽然现在很难熬,可是,终究会过去,接下来的满足是你无法想象的。”她只能重复一些妇女告诉她的话。

    “我的确无法想象,因为我现在痛得什么都不能想。为什么不是昊哥来生?我宁可去打仗。”琦玉苦笑道。

    子安轻笑道:“我很难想象苏大人挺个肚子,躺在床上呼天抢地的模样。”

    琦玉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个时候,你还同我说笑——”她痛得深吸口气“不过,我还真想看他变成那副德行。”

    子安擦擦琦玉额上的汗,琦玉痛得尖叫一声,指甲陷入子安的手臂,子安只能继续安慰她,其他的都帮不上忙。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宋子坚冲进来,大喊一声:“什么人?”

    她们两人被他吓了一跳,子安喊道:“大哥,你吓人啊!”宋子坚看着她们俩,搔搔头道:“我以为有人闯进来。”宋子坚已在床上休养了五天,气色、体力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刚才在睡梦中听到尖叫声,以为有刺客。

    “你们干嘛叫那么大声?”宋子坚不悦地道。

    子安叹气道:“琦玉要生了。”

    宋子坚看着琦玉痛苦的表情,又看看子安,明白过来后,顿时惊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那该怎么办?”

    “你要来接生吗?”子安无奈道。

    “不!”宋子坚大喊一声,急忙后退,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鬼。

    “那就请你出去,顺手带上房门。”子安像在教导小孩似的。

    宋子坚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琦玉不由得哈哈大笑:“你看到宋大人的表情了吗?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把人吓成那样。”

    子安不由得也笑道:“大哥总是那么莽撞,好在没踢坏房门。”

    “喔!”琦玉急促地吸气“我再也不想生了!如果相公敢逼我,我一定扭下他的头。”她又痛苦地开始尖叫,听得子安心里一阵寒颤。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令人痛苦又难熬。琦玉的阵痛愈来愈密集,她也开始责备苏昊让她承受这种剧痛,她痛彻心肺的尖叫更让子安觉得爱莫能助,使她只能说些不着边际、安慰及鼓励的话语。

    子安不停地和琦玉聊天,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子安发现,再柔顺的女子,在生产时都只能像泼妇般地尖叫,发泄一波又一波、绵延不断的痛楚。

    她不停地在脑海中复习生产时该注意哪些事项,该怎么接生,她祈祷上苍让一切都很顺利。

    子安一再告诫琦玉别浪费体力,必须和子宫收缩的力量配合才不会耗掉许多不必要的精力。这是她所能想到叮咛琦玉的话,其他的事,她都帮不上忙,只能替她擦擦汗,打打气。

    在生产的过程中,琦玉遵循子安的忠告,在痛苦的收缩中,用尽力气,一面拼命吸气,怕自己会痛得忘了呼吸而死去。

    像是在应验子安的祈求,过程非常顺利。男婴呱呱落地时,她们两个都哭了。琦玉庆幸苦难终于结束,而子安抱着娃娃时,为生命的奇迹而感动得落泪。

    “好丑。”琦玉抱着婴儿边哭边笑。

    “过几天就漂亮了。”子安也笑道。她忙着换床单,收拾善后。

    “长得好像官人。”琦玉看着熟睡的婴儿。

    子安实在看不出哪里相同,不过还是附和道:“是啊!”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吸引了子安的注意。

    “琦玉,我回来了,你还好吧?”苏昊拍打着房门,焦急地道。

    “是昊哥!他回来了。”琦玉高兴地道,随即又拉下脸“哼!这么慢,我痛都痛过了。”

    子安笑道:“别闹别扭。”

    她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苏昊立刻冲了进来。

    “琦玉呢?还好吧!”苏昊一脸紧张样。

    “她很好,快去看她吧!”子安笑着走出房门,顺手带上门,留他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子安顿时觉得好累,可是,她的房间如今已被占用,她今晚不对,现在已经是清晨了,她好疲倦,好想睡觉,可是该睡哪儿呢?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邵无择。

    他站在廊道旁,倚在柱上,低声和宋子坚谈着话。他一听见关门声,立即转向她,定定地凝视着她。

    他是趁着两军体战的机会回来看她,顺便回来看看宋子坚是否醒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和苏昊一起回将军府,毕竟琦玉产子和他不相干,可是,他发现他放心不下子安。如此牵挂一个人,对他来说是个新体验。

    宋子坚来回地看着他们俩,贼贼地窃笑。他夸张地伸个懒腰,打个呵欠道:“我是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邵天择皱眉看着宋子坚夸张的动作,真是让人受不了!宋子坚回房后,邵无择对子安说:“累了?”

    子安点点头,静静地走到他面前。她安心地吁一口气,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强烈的释怀再加上一夜的疲惫,几乎使她站不住脚。

    邵天择在她瘫到地上前抱起她。子安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窝,打个呵欠道:“我不知道要睡哪儿?”她摩挲着他的衣服,觉得自己快睡着了。

    他抱她回他的卧房,将她放在他床上。子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睡眼惺忪地道:“我不能睡在这儿,会替你带来麻烦。”她想下床。

    邵无择坐在床沿,想把子安推回床躺好。

    “你乖乖躺着。”

    子安摇头,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死都不躺回去。邵无择无奈地叹口气,想拉开她的手,她却像快溺死的人,紧抓着不放,但因为邵无择坐在床边,所以她也下不了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邵无择对眼前的情况实在无可奈何,他再试一次想掰开子安的手,当他看见子安仍然泛红的手背,便小心地避免弄疼她,烫伤显然还未痊愈。

    他皱眉地看着她葱白手臂上的瘀青,他把她的衣袖撩起,两条白嫩的胳膊,全是怵目惊心的瘀血。

    他怒声道:“谁弄伤你的?”他抬起她的下颚。

    她勉强睁开眼:“什么伤?”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气?

    “你手臂上的瘀青。”他耐心地道。

    她困惑地低头看了手臂一会儿,之后竟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等了半天,不见回答,于是再次抬起她的下巴,拨开她的头发,才发现她睡着了。他不死心地轻拍她的脸,唤她的名字。

    当他快要放弃时,她突然眨眨眼,惊喜地喊了一声:“大人,你回来了?”

    他快要受不了了,难不成她刚才看见的不是他,而是她以为她在做梦?这个女人真是迟钝得可以。

    她摸摸他的脸,困惑道:“不对,我方才就见到你了。是吗?大人。”

    他翻翻白眼,答道:“是。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弄伤手臂的?”

    “对了,伤。”她看着手臂,打个呵欠道“你刚刚也问过我了。”

    他扣住她的下颚,免得她又突然入睡“伤是怎么来的?”他一字一句地说,他怀疑得到答案时,是否已经天黑了。

    “被掐伤的。”她又打个阿欠“我好累。”

    “谁?”他怒道。

    她拍拍他的脸:“你怎么那么生气?”

    他抓住她的手:“回答我,子安。”

    “是被琦王掐伤的。”她眨眨双眼“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痛了,所以才会抓我的手,你别怪她。”

    他正要回答,她蓦地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高兴你平安回来。”

    邵无择吃惊地看着她。她没有脸红?她一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心想。可是,他很高兴她所表现的关心,这让他的心涨得满满。

    “我也很高兴。”他的声音因充满感情而粗嗄。

    他低头亲吻她的红唇,她缓缓闭上眼,愉悦地轻叹一声,双手环着他的颈项,他的吻让她全身发热。

    他抱紧她,抚摸她的背,她的味道仍是那么醉人,令他心猿意马,在事情失去控制前,他逼迫自己离开她。

    睡意朦胧的她看起来是如此可爱,使他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他拥着她,俯身亲一下她的头顶,听见她轻叹一声。

    他搂着她良久,才让她躺好,替她拨开额上的发。她睡着的样子,像只心满意足的小猫,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他抚着她的脸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为何他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对待她?他不习惯关心别人,也不习惯别人关心他。可是,他却总是那么自然地对她付出他的感情,她在他心中已占有分量,但他不能,因为他不是婚生子,而且还掺有元人血统。

    他配不上她。替她盖好被子,他轻握她粉嫩的小手,不想放开,但她呢?

    她在睡梦中,动了动,握紧他的大手,像在回答他的话,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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