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扬帆的办公室这几个星期来出奇地忙碌,来往的工作人员表情也分外严肃,公司里早有人传出老板得罪了大财团,有被挤出b市的危险。
一些消息灵通些的、比较活跃的人已经开始打算跳槽,整个shv企业人心惶惶,秘书从电脑中抬起头来,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偷偷观察着老板。
事实上这也是他这几天重要的工作之一,面临创业以来最大危机的老板,在这关键时刻显得极为镇定,而且心思显然并没有完全放在公事上。
据他所知,现在老板的抽屉里不仅有他提供的婚庆公司资料,而且全市大大小小的婚庆公司的业务记录、投诉率什么的都被老板锁在那里。
难道说老板真的要结婚了,而且娶的是一位千金女,能将shv的局面彻底扭转?可是不像呵,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来取消订单的人之外,根本没有外人来,更别说是像眼前这样的漂亮小姐了。
秘书无意识地站起身来,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地盯着眼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她身材高挑,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与一米八十以上的老板很般配。
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丰满的上围,光是身材这一项,就足够男人心动了。而她的脸比身材更精彩,细而长的柳眉,猫一般的大眼,高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性感得让人想亲吻。
像这样的一个女人,别说是一亲芳泽,就算是看一眼,他也会满足得几天都睡不着觉。
让他扼腕的是这样的一个大美女居然亲热地搂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手臂,中年男人却对她不假辞色,一张老脸面沉似水。
“你是林小姐?”飞快地搜索着资料,他记得b市最大的企业的老板,似乎也姓林,老板的未婚妻应该也姓林,难道,她就是拯救shv的真命天女?那这位中年人是林跃,商场中的传奇人物?
“您一定是林老先生了?对不起,我没认出您来。”秘书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眼光还是舍不得离开眼前楚楚动人的大美女。
“是我,骆扬帆在吗?”对男秘书近乎于放肆的眼光视而不见,林惟一冷淡地说道,而林跃嘴角微撇地四下打量这间在他眼里寒酸的办公室,连理都懒得理他。
“在,在,老板一直在。”讨好地走上前,秘书敲了敲门,自作聪明地说道:“老板,您的岳父和未婚妻来了。”
正埋头于工作的扬帆一愣,多多怎么会来这里?再说她现在不是在上课吗?岳父?他不是忙着搞垮他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怎么?否认识了?”哼,他就看不出眼前这小子有什么好的,长得虽然人模人样,但是却太漂亮了,太漂亮的男人通常都不安分,他可不想在十年以后,看着多多手里拖着个孩子哭着回家。
最让他生气的是,他几乎用尽了商界所有的人脉,却只是伤到了shv的皮毛,这说明这小子太精明,太有野心了,一个精明的商人绝对不是做丈夫的好材料。
盯了扬帆半天,林跃对他从头嫌到脚,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即将嫁他的事实始终不能接受。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叫您什么。”扬帆起身相迎,伸手想要扶住林跃的手肘,却被他无礼地挥开,扬帆不以为意地一笑。
林跃气呼呼地坐在了长长的小牛皮沙发上,眼光放到了对面的书架上,书架上除了硬邦邦的商业书籍之外,几本色彩明快的书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婴儿与母亲?孕期妇女的保健?”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些书,惟一惊讶地一一念出书名“多多怀孕了?”
多多怀孕了?他最宝贝的乖女儿要做妈妈了?这个事实让林跃心头一酸,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多多时,她还没有他的手大,现在居然要做妈妈了?
“不是,我只是想事先做好准备。”扬帆不在意地说道,嘴角却泛起神秘的微笑,从他们一开始在一起,他就没有做过安全措施,多多怀孕是早晚的事。
“去,让我空欢快一场。”惟一瞪了他一眼。
“哼,你别以为让多多怀孕,我就会答应你们的婚事。”林跃对这个油腔滑调的年轻人印象更差了。
“我从没这么想过,也没奢望你能答应我们的婚事。”扬帆礼貌地说道,但说出的话却足以气死人。
“那这是什么意思?”林跃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大红喜帖拍在桌面上。
“喜帖,我和多多的喜帖。”拿起大红色印有烫金喜字和龙风呈祥图案的喜帖,扬帆解释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在没有征得我的同意的情况下娶我的女儿!”林跃到最后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
“根据婚姻法,我和多多结婚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他的这句话气得血压原本不高的林跃差点儿爆了血管。
惟一责难地瞪了骆扬帆一眼,左手安抚性地不停地替林跃顺着气。
“不过为了遵循中华民族的传统,我已经向我的岳母提了亲,而且她也很喜欢我。”扬帆语出惊人。
“岳母?我记得我妈妈没和我提过你的事”惟一奇怪地问道,这同时也是林跃的疑问,杨柳是很欣赏扬帆,不过那是在他要娶惟一的情况下。
“我指的岳母是她。”扬帆拿起他摆在桌上的一本散文集。
在看到散文集的一刹那,林跃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火气。
“这是什么?”惟一仔细地看着那本散文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呀,不过是著名的散文家秋生的散文集,她办公室里的几位同事手里就有。
“没什么,惟一,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等一下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你去替我主持吧。”林跃想要不着痕迹地赶走惟一。
“是。”惟一眸光一闪,听话地走了出去,在她出去后,林跃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扬帆面前,拿过他手里的那本书。
双手微颤地抚摩着书的封皮和扉页中不太清晰的一寸照片,里面熟悉的签名更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还好吗?”
“她很好,而且在十八年前已经结婚了,有了一个十七岁的儿子。”过去他曾经以为多多便是秋生,而且多多对秋生两个字特殊的反应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直到最近他才发现,原来秋生是多多的生母,多多在高中时代刻意模仿她的文风也是出于想要接近母亲的想法。
“好,好,她过得好就好。”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心头,林跃五味杂陈地说道。
“她过得是很好,只是很想多多,所以她的儿子乔才特地转学到多多所在的学校来找她”
“她不想见我是吗?她到现在还是不想见我。”林跃不住地重复着这句话,其实同在一座城市,她想要见女儿何其容易,只是她一直避而不见,最大的原因怕是不想见到他吧。
“你误会她了,这些年她一直在跟着她当外交官的丈夫跑来跑去,根本无暇来见多多。”
“外交官?”
“是的,她的丈夫是加拿大驻s市的领事,她一直生活在s市,就算是来b市也是来去匆匆。”扬帆介绍着秋生的近况。
“外交官?她一向不喜欢应酬,却做了领事夫人。”真是世事难料,当年他一直想要与她白头偕老,现在看来,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她和她的丈夫将在圣诞节那天参加我们的婚礼,您到那时就会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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