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有家银行。摸摸兜,过街去取钱。
晚上,只有自动取款机在营业,前面有两个妹子在取钱,白路站在一米外等候。等两个妹子离开,他过去插卡,输入密码,输入数钱,在等待机器吐钱的时候,身后有人说话:“先生,你的钱掉了。“
白路回头看那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挺青春的,正笑嘻嘻看他。
看过小伙子,白路低头看钱,在他身后一只鞋的距离处有张五十块钱,小伙子就站在钱后面。
白路嘿嘿一笑,腿往后一伸,踩住五十块钱,再转头取钱取卡,然后再慢慢拣起五十块钱,跟小伙子说话:“谢谢啊。”
小伙子闹愣了,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亏损的,伸手一掏,摸出把弹簧刀:“钱拿来。”
白路笑着说话:“你这是欺骗不成改抢劫了?”
小伙子说:“少废话,钱拿来。”
白路哈哈一笑,猛地跳近半步,一个撞击,把那家伙撞倒,跟着再进一步。抡起一大脚,好象踢球一样踢的他连续几个翻滚。
白路拣起弹簧刀,走过去蹲下身子:“你说,划你哪儿比较好?”
小伙子知道撞上铁板,坐起来说道:“大哥饶命,我有眼无珠,大哥,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好。我放了你,可是就这么放了你?我会很不开心的。”
小伙子马上翻兜,摸出来八百多块钱:“大哥,就这些了。”
“别给我,放到地上。”
“是。”小伙子把钱放到地上。
“跑吧。”
小伙子赶忙起身。很不利索的往远跑。白路估摸下距离,一甩弹簧刀,嗖地一下,正正扎在他屁股蛋子上,那家伙嗷的大叫一声,也不敢拔下来,捂着屁股往前跑。
等他跑没了影。白路随手拣起地上的钱,也不理会路人的怪异或是疑问眼光,起身过街,去小街吃饭。
他俩打架。有许多人看到,可也就是看到了,没有人报警,没有人插手。连询问原因的都没有,由着他把钱拿走。
过街后往西走。进入小街范围,把头第一家是涮锅店,店内多是木制结构,比如柜台桌椅,甚至货架也弄成老式的木板结构,就是香港武打片里饭店的那种摆设,看着很古朴,很怀旧,也是很有味道。
看过店内装修,白路摇摇头,他的饭店不可能这么装修。虽说木头很好,可是做成这样,首先在档次上就低了许多。菜价再高,也难掩骨子里的不足。
找个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些东西,等待张成龙到来。
又过去十分钟,张成龙来了,一身烟味。
白路问:“干嘛去了?”
“别提了,点儿背,一下午输了一千多。”说话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
“你打牌?”白路不反对打牌,也不反对有彩头,可是输一次居然一千多,你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恩,没事的时候和同事玩玩,最近运气不好,总是输。”用餐巾擦了擦脸,招呼服务员点菜。
听他这么说,白路想起童安全,那时候问自己借钱,该不是赌博输了?
他无意装圣人,略过这个话题不谈,问道:“在桃子那干的怎么样?”
“桃子?你是说陶总吧?挺好的,陶总知道我是你介绍来的,特别照顾,打荷就给开了三千五的工资,我一直想谢她,可是找不到机会,白哥,哪天你带我一起,咱俩去谢谢她好不?”
“有什么可谢的,不用理她。”白路说的风轻云淡。
就这时候,饭店外面忽然来了大批人,打眼一扫,起码十五、六人。每个人都是二十郎当岁,双手抄兜,或者伸手入怀,隔着玻璃窗,完全不做掩饰的看向白路。
饭店老板发现不对,过来跟白路说话:“先生,外面那些人是找你的吧?”
白路转头看了一眼,问声:“怎么?”
“如果是找你的,还请谅解,本店不敢做你的生意,你看他们一来,根本没人敢进店吃饭。”
白路吧唧下嘴巴,这都什么事?无非是想请张成龙吃个饭,所以去取个钱,然后就又惹事了?起身说话:“成,我们换地方。”
跟张成龙说:“在屋里等会儿。”抬步出门。
他一出去,好象是得到命令一般,门外的十几个年轻人同时发动,每个人都抽出刀子或是钢管、木棒等物,嚣张围向白路。
白路叹口气:“一群王八蛋,影响老子吃饭。”说着话顺手一抓,在饭店门口的啤酒箱里抓出两个空瓶子,交到左手一只,快步冲进人群。
他行动快速,动作决绝,实出众人意料,谁也没想到一个对十几个,居然还有勇气往前冲。
白路打架向不留手,只听啪啪两声,酒瓶砸到两人头上碎掉。那俩人被砸晕砸倒,白路顺手拣起他俩的钢管和木棒,继续打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