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找到了承载它们的根一样,不断地往白芸的身体里窜去!
她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蓝色光团,照亮了邱平的神识之海,亦或者说,邱平的神识照亮了她。
那些蓝色的丝线正在不断地充斥在她的体内,滋养着她的魂魄,就好像干枯的油灯里突然添了一滴滴的灯油一样。
这些神识,不断的涌入进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在滋润着她。
可外面的邱平没有丝毫感觉,他现在正在小心翼翼的试着剪掉对面那老哥头上的透明丝线。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剪刀,嘴里不断地念叨:“呃,老哥,你别乱动啊,我怕你剪着你!”
实际上,邱平已经尽力让自己没有越过那道玻璃了,他只是堪堪把剪刀的刀刃伸了过去,然后去剪那老哥头上的丝线。
丝线没有邱平想象中的那么难剪,一下就剪断了。
但难的是,他身上的丝线很多,和普通的牵线玩偶不一样,可以说他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有那种白色的透明丝线,要剪完还是很难的。
邱平先是把他手上的丝线给剪开,防止他触碰到自己。
“我可救了你啊,你待会可别恩将仇报啊。”
随后,邱平把他面部上的丝线剪的一干二净,由于邱平要找角度,所以动作及其的缓慢,就好像是在做老年运动操一样。
对面那个男人张了张嘴,好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喉咙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手上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邱平注意到了那男人滚动的喉结,毫无波澜地说道:“行了,你可以待会说话,我先帮你剪开身上的丝线再说。”
那个男人看着正在忙活的邱平,疲倦的眼睛中缓缓流出了一丝泪水。
他...太久没有说过话了,他太久没有...拜托这些牢固的丝线了...
他也不是没有尝试摆脱这些丝线,但每一次挣脱这些丝线,自己都会有一种钻心的痛苦。
不论挣脱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久而久之,他也就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这些丝线摆布自己
在这里不会饿,也不会困,那写丝线也像营养导管一样,不断地吊着自己的生命。
就像一只真正的傀儡一样......
他咽了咽口水,尝试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些丝线...会愈合...”
可谁知,邱平指着散落一地的丝线好奇地回道:“没有啊,哪愈合了?你看见了吗?反正我没看见。”
那个陌生男人生硬的用眼睛看了一下地面,地面上果然散落着折磨他许久的透明丝线,并且没有再重新愈合。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丝线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些丝线会不断的愈合,不断的继续缠绕在自己的身体上,每一次缠绕爱的感觉,都会刻骨钻心!
就在他试着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时,邱平已经把他身上可以剪掉的线都剪掉了,剩下的就是他背后那写无法触碰到的地方了。
就当邱平站起身来,无意中想踏出靠往玻璃内部的时候,这个陌生男人直接大声喊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