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桃有些不解,“为何要延长?世间万物每个都是有自己的期限,人生不就是因为会失去才会显得尤为珍贵?”
顾言卿摇了摇头,“你不是他们,怎么能懂得他们的心情?再说了,有失有得,这逃生游戏进来容易,可要出去……那可就难得多了。”
“那我们呢?”苏桃问道:“这次游戏通关了,我们会不会离开这里?”
顾言卿微微一笑,给了一个不是很确定的回答:“会吧。”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这些,通关为先,毕竟一切未知的最为可怕。”
苏桃看了眼王毓死去的屋子,“去我们房间里说吧。”
顾言卿收回打开的折扇,拍了拍自己的手,单眉一挑,眉目间藏不住的风流多情,“行,就听小美人儿的。”
苏桃:“……”
顾言卿将一大张白纸铺在了桌子上,随后他拿起了一支毛笔,刚想点墨的时候,他停住了。
“酒酒,替我研墨呗。”
这声酒酒,就像是喊了无数次一样娴熟,还故意带着撒娇的意味。
任清眼睛瞬间就瞪得大大的,八卦心瞬间就开始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大佬叫苏桃为酒酒诶~~
酒酒是苏桃最为亲近的人才能叫的。
苏桃攥着拳头,努力抑制住自己想对顾言卿拳打脚踢的想法,她咬着牙切着齿走过去,面无表情的给顾言卿研墨,一边小声道:“不准喊我酒酒,我叫苏桃!”
“好的,酒酒。”
“啪——”
一根墨条在苏桃手里一分为二。
顾言卿没脸没皮的,继续嬉笑着:“小美人儿,这女孩子就要文文静静的才好嘛,就像你朋友一样——”
“清清!”
“啊?”任清双手撑着下巴现场吃瓜吃的正起劲,却突然被自己好姐妹喊到了自己的名字,打了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打翻了胳膊旁边的茶杯。“酒酒,叫我干什么?”
苏桃将断了的墨条塞进任清的手里,“你来研墨,我出去透透气。”
“啊?哦。”
任清临危受命,起身就要去研墨的时候,顾言卿开口了。
“不用了,够用了,就写几个字。”他有些好笑,声音大了些,“酒酒你就不用出去了。”
“你——”苏桃刚想骂他是个登徒子大流氓的时候,却看到了旁边看的津津有味的任清,瞬间就住了嘴,转身坐在了任清身边,随便一口干了一盏茶。
任清八卦之心已经燃起,此时的她一脸的姨母笑,心中卿桃大旗已经高高被她扛在了肩上。
顾言卿带着满脸的笑意写下了几个人名,分别为——依依,张明伊,景湛。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字形正倚交错,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从字里行间来看,此人是个任情恣性,不受约束的少年。
苏桃虽然不是特别喜欢顾言卿,但要说此人厉害她是没法反驳的。
“小哥哥,你字写的真好看啊……不过,这景湛是谁啊?”
“是府上的男主人。”苏桃答道。
顾言卿一脸赞赏,“聪明。”
苏桃从暗袖里拿出了一阵折叠的纸,展开放在了他们面前,“这是……”苏桃停顿了一下,“是景湛写的,从字上看的出他多年的底蕴。”
“不错,据我所知,这景湛是两房妻子,一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另一位是直接入府的小妾。”
苏桃垂眸看着纸上的三个名字,大脑不断运转,嘴里低喃着:“坐北朝南,最接近主屋的……铜木镜……”
“我认为依依是正妻。”
“我觉得依依应该是正妻。”
苏桃和顾言卿异口同声。
“哇!”任清不自觉的惊叹出口,这,这也太默契了吧!果然,大佬和大佬的大脑是相似的,像她这种渣渣,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跟着大树就OK了!
顾言卿笑容逐渐加深,他移动了下位置,使得自己和苏桃离得近一些,他用合起的折扇轻敲了一下苏桃的脑袋,“酒酒,我们这么有默契,该是多有缘呢?”
苏桃再心里不停的说服着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还有就是关于头发的问题。”苏桃将一缕头发放在了桌面上,“这是昨晚那团头发走的时候留下的,我在那具尸体上也看到过的。”
“这次的邪物是头发,那你们觉得谁有问题呢?”
一时沉默,几人都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忽的,任清眼前一亮,头发不对劲的话……那不就是她看到的那位发型一直不变的刘嬷嬷嘛!
“是刘嬷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