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架那么厉害,他不是也没说实话?
因此她才觉得,陈晴朗不想告诉她这些事情,既然别人不愿说,照常理自己是不该问的,会叫人觉得为难,亦显得不太礼貌。
但这事儿实在太过离奇,女人好奇心又都很重,因此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晴朗有些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说实话。想了想,自己的实力都已经暴露,说了也无妨,不过她信还是不信,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学姐,如果我说我是修道者,你信还是不信?”
江舒情道:“放在以前,我不信,但是现在,我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
陈晴朗好奇道:“为什么呢?”
“之前你和裴裴都说有僵尸,我不信,结果今天就碰上了,因此无论你们再跟我说任何稀奇的事情,我都不敢不信。但是,我也不敢直接就信……如果你是修道者,就应该一心一意修道,又怎么会安身凡尘,去上学读书当老师呢?如果把这些时间用在修道上,不是比干任何事情都要有价值的多么?”
江舒情说到了点子上。
这也是陈晴朗有些发愁的事情。
法财侣地。
现在法有了,侣有了,就缺财和地。
没有钱,就要去工作,不然无法生存,更别提修道。可这样一来,修道的时间就大大减少,修道上若无精进,就算有了钱能生存下去,也无法长生,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这样一来,得不偿失。
他这几天也偶尔会思考这个问题,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什么好的主意。
他倒是可以弄一点治病治伤的符篆,去赚些钱财,可问题是,在这个医疗如此发达的时候,谁会生病受伤不去医院,反而去找人用符篆治伤的?
就算有人相信,可万一事情传扬出去,定然引来许多麻烦。
首先,是很多病人会慕名而来,找他看病,而且人肯定不少,病也肯定不轻,到那时候,他到底是治,还是不治?如果不治,良心难安,如果治了,就会委身于俗事,同样没有太多修道的时间。
再者,一些同行可能会找麻烦,医者父母心,不过是一句古话,早已随着古人作古,埋进了黄土里。现在是资本为上,你敢抢人家生意,人家就敢让你做不成生意。
这还都是小事儿,万一国家让自己去教别人画符,那自己怎么办?
如果教,第一他不乐意,第二这样一来生意被人抢走,他又要陷入缺钱的地步,那一切就又都回到原点。
如果不教……人家为了防止别的组织把你弄走,直接把你毙了怎么办?
用符冶病,是封建迷信,怎么着都对意识形态工作有妨碍,不利于治国治民,把你干掉合情合理。
当然,这还都是能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麻烦,肯定更是无尽无穷。到时候,他该如何?
因此想要以道养道,首先得做好两项工作,第一,隐瞒自己的身份,第二,隐瞒治病的方法。
只有做到这两点,才能够用符治病。
但在现在这种社会下,想要隐瞒治病的方式还容易点,想要隐瞒身份,真是太难太难。
因此一时之间,他还未想到稳妥的办法。
不过总能想到的。
自己现在修为低,并且没有人教法术,想要做些神欺鬼骗的事情,暂时有些难度。但只要自己能摸到修道的真正门槛,现在这些难题,肯定都能迎刃而解。
凡俗关,长生关,登天关。
凡俗关只是在修道门外徘徊,等到灵魂出窍,感应天地灵气的时候,才能算是真正的修道者。
想想自己的师父,那个千年蛇妖,她肚子里得藏着多少神奇妖术,只要能学到她的一点半点,到时候自己和现在,就一定会截然不同。
“法财侣地,没有钱,饭都没的吃,还修什么道啊?”陈晴朗将其他思绪跑到脑后,对江舒情的疑问,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江舒情对这个说法不怎么满意:“电视里的修道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怕没钱吃饭?找一处山林,吃野鸡野兽,不也一样可以?”
陈晴朗无言以对。
到山林里去修炼,和红尘隔绝,有多少人能忍得了这样的寂寞呢?
“修道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我现在修为太低,难以离开尘俗,所以只能先这样。等到日后修为高了,自然会和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同。”他这样说着,又有些寂寥。
一个人长生,实在没什么意思。他看着江舒情,有要授她修道之法的冲动。
但还是忍住了。
若是她终究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让她修了道法,长生不老,却看着她的家人,她日后喜欢的人慢慢衰老,于自己而言,恐怕是一种大罪过吧?
而且自己对现在的修道界并不熟悉,说不定处处充满着危险。在自己修为没有提升上去之前,不能贸然让任何亲近的人踏入这个圈子。
毕竟一入此路,就再没回头路了。
江舒情倒不知他在想这些,只是继续问:“那你现在,算是个什么等级呢?”
“呃,比一些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强那么一点点吧?这是武力上的。如果是道法上,这个,也就比僵尸先生中的林正英,高那么一点……”说实话,对于这样的修为,他真是有些脸红。
江舒情“哦”了一声:“我明白了,就是僵尸先生plus。”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