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朗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办法,压抑太久了,谁让江舒情总是不信他,把他当作幼稚的小孩子?
江舒情见他在旁边笑,气得不行:“你居然还笑?!这么喜欢看我笑话?”
陈晴朗急忙忍住笑,道:“学姐,你就直接往墙上扔就行了,这符的威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大,不会出事的。”
“不行不行,万一把墙劈塌了怎么办?这房子好几百万呢。”江舒情急得都快哭了,“小朗,你赶紧想办法,把这符灭掉吧!”
陈晴朗挺无语的,心想你刚才捏手诀的时候,不还挺不屑一顾的么,怎么一转眼,就被这么个低级符篆吓成这个样子了?
趁她病,要她命!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陈晴朗起了坏心眼,重新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翘起二朗腿,一晃一晃道:“学姐要是怕把墙劈塌了,不如直接扔我身上好了。我皮厚肉糙,肯定没事的。”
这是摆明了不帮江舒情了。
要是搁以前,他肯定不敢这样。问题就出在江舒情昨天太慌乱了,那种态度让陈晴朗对她的害怕少了许多。而且江舒情对他的不信任,以及对他所做的事情的轻视,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心里很不爽,这些不爽之前一直压抑着,现在有了这个缺口,一下就崩出来了。
江舒情也知道自己理亏,也知道现在摆架子对陈晴朗没有用,只好强逼着自己放下面子,低声下气的软语相求:“小朗,昨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不该不相信你,更不该轻视你,不该在心里笑话你。现在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学姐好不好?”
江舒情这种软语相求,陈晴朗可是从未享受过。那种强烈的征服感,让他爽得魂飞天外。
人都是喜欢得寸进尺的,陈晴朗从未在江舒情这里得寸过,一旦尝到点甜头,简直有点停不下来。
总之……江舒情又用错招了。
陈晴朗舒爽之下,干脆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道:“我尽心尽力保护你,绞尽脑汁想办法为你着想,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居然还在心里笑话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受伤么?心碎得掉到地上粘都粘不起来了。这种事情,道个歉就完了?”
想想又嘴贱的加上一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啊?”
说完之后,觉得更爽了。
江舒情觉得自己之前应该听陈晴朗的话,直接把这张雷光符扔到他身上。到时候把他直接劈死,看他还怎么欺负自己。
她现在虽然气得牙痒痒,但知道除了哀求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忍屈辱,可怜巴巴的道:“小朗,好小朗,学姐刚刚不是道歉了么,你就别再戏耍学姐了好不好?”
如果陈晴朗是只猴子,现在尾巴肯定已经翘成一根旗杆了。
如果陈晴朗是只孔雀,现在尾巴肯定已经开成一朵彩屏了。
如果陈晴朗是只老公鸡,现在鸡冠子肯定已经鲜红成一片胭脂了。
总之陈晴朗现在很爽,有种志玲姐姐在跟自己撒娇的感觉。
他软软的靠躺在沙发上,浑身酥软,一张嘴巴咧得,都快笑成神经病了。
江舒情觉得,如果陈晴朗在昨天晚上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心里的耻辱感,可能也不及现在这样强烈。
太欺负人了!太削人面子了!
她觉得她要活不下去了,想要去投井。
“陈晴朗,你有完没完!赶紧把这符给我灭掉!”
陈晴朗将烟灰弹到手心里,抬头邪邪一笑:“叫我一声哥,我立刻把符给灭掉。”
江舒情暴走了:“你找死!”手里捏着符,跑过来就踹他。
陈晴朗从沙发上蹿起来,一边跑一边道:“这是最低要求,友情价,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那我就捏着这符去上班!但是在这之前,我肯定先把你杀掉!”
两个人在客厅里你追我赶,一直闹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来。
江舒情没力气了,弯着腰气喘吁吁,陈晴朗倒是气定神闲,慢慢踱到卫生间把烟头扔到马桶里,顺带舒舒服服撒了泡尿,然后洗了把脸,雄赳赳气昂昂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唱着歌。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
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江舒情此时的表情难以形容,因为太复杂了。
就以前陈晴朗那副正经模样,谁能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无耻?江舒情很奇怪,这么无耻的人,昨天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春梦里的?
眼见陈晴朗又舒舒服服坐在了沙发上,江舒情知道如果不顺着他的意,这事儿估计今天是没完了。
她捏着符,气呼呼的走到陈晴朗面前,陈晴朗身子赶紧往后仰,随时准备应对江舒情的攻击。
江舒情嘴巴张着,却不说话,陈晴朗以为她要拿唾沫吐自己,身子一闪就往前跑。
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吴侬软语。
“好哥哥,您就帮帮妹妹,赶紧收了这神通吧。”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