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舒情画符,就不再胡思乱想,将玉简从口袋里掏出握在手中,神念直接透了进去。
陈晴朗神念还不够强大,所以得看到那个明确的目标,才能控制着神念进入。如果神念足够强大,玉简只要不超出一定距离,不用拿出来,神念就可以捕捉寻觅到,进入其中。
之前陈晴朗刚开始练习画符的时候,觉得太困难了,但是现在成功画了许多符篆,并成功将清灵断续这种由太上雷文组成的更高级别的符篆画成后,再画现世蚀文的符篆,就感觉容易了许多。
这就是历练的好处。
陈晴朗先是在符盘上画,画完之后,就要试验是否成功。
只是试验不能在房间里试验,万一符篆威力太大,会把江舒情家里给毁掉。
但是也不能出去,不然江舒情要是关上门,自己就进不来了。
他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转着转着,眼睛一亮。
地上有个包。
他这才记起,江舒情的包包并没有带进卧室,而是掉在了地上。刚蹲下腰去捡包,眼睛又一亮,在包包旁边,还有一串钥匙。
江舒情拔掉钥匙后,根本没有时间将其装进包里。然后在后面的推搡当中,肯定早就掉下来了。
陈晴朗把包扔到沙发上,拿着那串钥匙,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副模样,被偷偷透过门缝往外窥视的江舒情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她刚才跑进卧室好几分钟,才想起包包和钥匙落在了外面。本来安定一点的心,顿时就狂跳起来。要是连家门钥匙都被陈晴朗给掌握,那自己就算是彻底完了,除非换地方住,或者直接把所有门都换上,否则陈晴朗就会变成这家里的男主人!
她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陈晴朗不会发现,可惜,刚打开门,就发现这货收获了战利品。而且看他那脸上的笑容,估计接下来就要闯入自己卧室,强行行那无耻之事了。
陈晴朗,我信错了你。
江舒情赶紧将门关上,咔咔反锁。但是有什么用呢,人家有钥匙啊!
最后,她索性坐在床上,眼睛对着房门,等着陈晴朗推开门进来。
她这会儿也吓糊涂了,她都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陈晴朗有钥匙又有毛用啊?
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越慌乱事情只会越糟糕。
她好歹当了两年的领导,也处理过许多棘手的事情。刚才也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才慌乱至此。现在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头脑顿时转动得快了许多。
貌似,我现在,可以报警来着?反正警局的人自己也认识几个,到时候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把陈晴朗随便关个一夜……到时候,他还敢再这样嚣张?
她立刻站起身,然后身子一僵,又坐下了。
手机……在包里!
她苦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然后她又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她赶紧将刀拿在手上,在脖子前比划两下,然后有了个下策,陈晴朗要是敢进来,自己就把刀架脖子上,以死相逼,不信这个臭小子还敢动手。
这是个好办法,危险时刻肯定有用。
她的心情微微放松下来,然后看着房门,心里疑惑,这小子怎么还不进来?
呸呸呸,他不进来不是正好?
不过他不进来,老是这样提心吊胆也不行啊?
江舒情在那里坐了三分钟后,忍不住了,偷偷踱步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
什么都听不到。
她用手捏住旋钮,轻轻将锁打开,再握住门把手,屏神静气,将门打开一条细缝。
往外一看,就见客厅里空无一人。
江舒情眼睛顿时睁大了,陈晴朗跑哪去了?难不成是看今天没有机会,所以直接离开了?
她在门后面就这么观察了几分钟,仍然不见外面有动静。
——看来也不是去上厕所了。
她这么想着,轻轻将门打开,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外。
然后,又慢慢踱到卫生间外。里面没开灯,明显也没人。
她四处找找,确定陈晴朗已经不在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浑身软绵绵的跑到客厅里,把自己重重的扔到了沙发上。
“还说什么保护我……原来真的只是想来占我偏宜。”江舒情的眼神变得非常冰冷,她对陈晴朗有一种死心的感觉。
如果刚才她面对陈晴朗就是这种表情,陈晴朗那个战五渣肯定早就投降了。
她紧抿着嘴唇:“既然你是这种人,那今天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算了。”
她准备打电话给张裴裴,让她第一时间知道陈晴朗是什么人,同时心里愧疚,自己险些害了裴裴。
她伸手从桌子上拿过包包,结果打开一看,发现手机没在里面。
陈晴朗把我手机拿走了!
江舒情顿时一惊,接着又发现……桌子上沙发上都没有钥匙,陈晴朗把钥匙也拿走了。
也就是说……他等会儿还有可能再回来!
江舒情顿时慌了手脚。
不行,自己不能这么干坐着,自己……自己得趁着这点时间逃跑。
说跑就跑,江舒情迅速跑到门前,握住门把手就拧……一下,两下,三下……拧不动。
江舒情再次陷入绝望。
她家里的门是能够里外都反锁的,在外面用钥匙反锁之后,在里面根本打不开。
江舒情真的都快哭了,在那里愣了一会儿后,做出了最怂的选择……再次重新跑回卧室关上房门,然后将门咔嚓一下反锁上。正在她准备把刀拿在手上,以做应变时,终于反应过来——咦?门反锁了,从外面好像是打不开来着?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