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之中抽出来,摇头道:“我测不到,但是我很清楚,此次天意花降世,绝对会有巨大的变乱产生,为师警告你,还是不要妄动,先静观其变为妙!……咦,有人来了,哦,是他!”
尘凝榭向小鱼传出这道神念之际,亦同时起身站了起来,冲着远处天空之中一个快速接近的人影遥遥一施礼,以她如此孤傲的脾气,竟然也会有这样谦恭有礼的时候。其余的道门宗主不用感应,见到尘凝榭露出这样的态度。便知道来着是谁了。
在整个修行界,能够让太阴宗宗主尘凝榭诚心礼敬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地宗长老任道直。说起来。尘凝榭还算得上任道直的半个弟子,这个孤高自傲的性格,在当世修行人之中,唯一能够让她佩服的,也只有地宗任道直长老了。要知道她手中本命法器,也是她最为得意的法器,便是在任道直长老的指点之下才炼制而成的。
而在任道直长老的评价之中。在他所见当世修行人之中最具备炼器天赋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应该就是尘凝榭了,可见他对尘凝榭赞誉之高。要知道,任道直本人可是修行界公认而无任何人质疑的第一炼器大宗师。
尘凝榭和任道直相逢在机缘巧合之中,任道直非常欣赏尘凝榭的炼器天赋。正要开口收为弟子,却不料发现尘凝榭早已是道门太阴宗的记名弟子,而她自己本身却对炼器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一度让一生酷爱炼器的任道直长老感到不解之余,也有这无尽的遗憾。但是虽然尘凝榭拒绝了他,他却还是对尘凝榭另眼相看,两人俨然就有了师徒之实,却不存师徒之名。
任道直来的好看,眨眼间就到了云台之上,虽是地宗长老。但他却并无一丝老迈之征,一身形骸被他炼化得非常年轻俊美,但是目光之中却又是一种万物在握的深沉。当他上台的一刹那。只见他眉头微皱,旋即又露出不满之色,然后抬起脚往云台之上落步之时,狠狠的踩了一下。顿时云台微微一震,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云气不仅更为凝聚了。而且还加强了一种阵法的演变,只要稍有异动。此云台立即能够结成云阵,守护众人!
这是任道直的老习惯了,因为沉迷炼制法器、钻研法阵,所以每当他见到不完美或者可以改进的法阵,他就会立即动手改变,或者加入自己的祭炼方式,令其更臻至完美!众人也不奇怪,当即都纷纷冲他行礼。
任道直直接从最前面起身相迎的惊百里、悦不疑等人擦身而过,理也不理,一下子来到了尘凝榭的面前,道:“你也在这里啊!”
这当然是句废话了,若是只看两人外貌,一般人还以为这任道直想要追求尘凝榭为道侣呢?只听接下来任道直又道:“依我看,这个什么太阴宗主就别做了,还是随我去学习炼器吧?”
不管分开多久,只好是遇见尘凝榭,任道直必是用这句话作为开头。然后尘凝榭则就会答道:“多谢前辈垂青,我不喜欢炼器!”
任道直长叹一声:“仍是强求不得,不过总有一天你会喜欢炼器的?”
尘凝榭道:“若有那一天,一定拜在前辈座下,不作他想!”
“这样就是最好”任道直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撇开尘凝榭,这才和渊无咎以及众人行礼,最后来到了那含弘光的尘泥化身面前站定。那尘泥见任道直到来,立即主动来到他的面前一张嘴,嘴巴张开老大,从嘴里吐出一块黄金板,板上刻满了种种玄妙的山水之迹,正是地宗镇宗神器——地衡!
而这个沉泥化身在吐出地衡之后,便立即萎落在地,化作一堆泥沙,随风散去。任道直接过地衡,地衡一下子就隐没在他的手心不见!
任道直对着渊无咎道:“代辅天,我含师侄对你有些意见,所以这次就不来了。但是道门之事不可因地宗缺席而废,有姓任的在此,八器太极阵依旧可以布成!”
渊无咎微微一笑道:“有劳任师叔了!”
任道直摆手道:“同是道门之人,这些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不过我担心的是,就算布成太极阵,也未必能高枕无忧啊!此次天意花降世,若是黑甲妖物再来,别忘了他手中可是有佛门戒刀啊!可惜,诸缘不及境界的斩缘神器,姓任的不曾一见,那才是超脱造化的真正神器啊!”
众人听见这话,都不免担忧起来,同时纷纷向知缘居士望去。知缘居士心知众人之意,双手一摊道:“看着本居士也没用,这把刀也不是本居士能够应付的了的。本居士是知缘居士,不是断缘居士,尚未入诸缘不及之境,不然也不会跟你一样在此地了!”
渊无咎道:“那黑甲的戒刀当然是以太极阵来应对,当初虽然让他侥幸逃出,但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容易了。他若是真的敢来,渊某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任道直道:“那如果来的不止是黑甲一人呢?倘若其他的妖物、邪修亦蜂拥而至,又该如何?”
岸无涯皱眉道:“任师叔,您似乎是话中有话,不妨直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