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电花,正是神器唤物杵的样子。
两人如同万里红云和尘凝榭一样,都是先给涤玄天叩拜,然后向荒未央致意,但却见荒未央全身僵硬,样子十分滑稽,不禁一愣,然后从容淡定的继续道:“随无距、惊百里,见过未央天。”
那个被定住的荒未央当然毫无回应,两人似乎一见就明白了始末。接下去向天地二宗,还有先到的日月两派的宗主问候之时,脸上都挂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荒未央气道:“笑,有什么好笑的!小心笑掉了下巴,没处接上去。”
陆正关心风琳的师父,从惊百里一现身就关注着他,见他是个络腮胡子,言语粗豪,那嗓门之大,简直比之前的含弘光还要大上几分。真不愧是雷宗宗主。没有辜负他的名字,真是一吼惊百里。他虽然看起来外表粗豪,但是陆正却看得出此人眼神坚定清明,应该是个心细如发之人。相反的是他身旁的风宗宗主随无距。陆正听荒未央说起象帝先之事时曾提及他。此人一见之下。眉眼温润,不带躁气,但是举止之中杂有矫揉。应该是个十分拘谨,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人。
在日月庐的时候,老师李仪就曾经告诉过陆正,当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都在说话,说话做事,要看清对方是什么人。
两人落座之后,陆正的目光还停留在惊百里身上,惹得惊百里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但是他却没有说话,而且看过来的目光也是装作随意调整身形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
荒未央见陆正毫无反应,道:“喂,你老婆的师父很粗犷啊,你怎么比看你老婆还上心?你是在找你老婆吗?别找啦,十宗弟子都在山下等着呢,要等所有宗主现身之后,他们才会上山来,到时候,才见八位宗主一起用八大神器演阵。”
陆正听他一直啰嗦,忍不住道:“你老是捉弄取笑别人,就不许别人笑话你一次,我看你今天就是活该报应,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喂,我问你,惊宗主手里的唤物杵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被妖物抢走了吗,难道涤玄天帮他抢回来了?”
荒未央得意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正说着,天空之中又有一个声音吟道:“水火明升降。”
然后一人接口道:“默运天地机。”
水火其现,天机各自显出一条火龙和一条水龙,分别带着炎炎之气和润湿之气而来,两龙来到羽化台前,忽然一张口,各自从口中喷出一颗火珠和一颗水珠,宛如龙珠一般。水火二珠落地,顿时化为了两个人,正是无极宗宗主行维心和火宗宗主紫炎散人。
行维心一身水气氤氲,一看便是个少言寡语之人,他的面目有一些惨白,头发披散遮住了大半个脸,露出的一只眼睛却是通红,显得有些妖异。他的手中托着一颗绿色珠子,一身水气正是由此而来,正是神器太阴珠。
而紫炎散人却是个白发老者,长长的白胡子,眼睛大半都被眼皮盖住了,偏又穿了一身的大红袍子,显得十分可爱,手里握着一根黝黑如炭的拐杖,却是神器精微木化成,这样子倒是和竹林七闲那七个怪老头有一比,只是他却长的高多了。
行礼之际,两人也不免被荒未央的样子吃了一惊,行维心面不改色,紫炎散人却是抚须而笑,随即各自落座。荒未央见状,狠狠道:“这老家伙,笑什么笑,早晚放一把火,烧了你的胡子!”
陆正不去理会他这等小心思,却觉得荒未央毕竟还是有些孩子气,但他这么想的时候,又不禁想到自己却是比他还要小一岁,凭什么说别人小孩子气,心道:“天地二宗早到,刚才日月风雷水火已经到了,那么剩下的只有山泽二宗了,山宗宗主君行庭自己是见过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人。泽宗叫崇虚宗,宗主是叫做悦不疑,不知道他又是怎样的人物?”
正思忖间,天空之中有人吟道:“山泽随形分”
接着又有一人接道:“天地知其位。”
天际一座大山陡然出现,随即两水交流冲撞澎湃,时而从山下,时而从山上,奔流倾泻,轰然作响,急速向羽化台而来。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虚空之中再传来一阵怪笑,突然大山两水猛然一住,紧接着,山崩水泄,整座大山在虚空中化为齑粉,两水忽然失去无踪,两条人影被甩出,一直被扔到了羽化台上,却没有滚落在地,而是被两个人接住了,一个是涤玄天,另一个正是莲华不灭!
涤玄天扶住的正是崇虚宗宗主悦不疑,他已经昏迷了过去,再看莲华不灭扶住的君行庭,他倒是没有昏过去,却是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涤玄天一皱眉,悦不疑可是知命境巅峰的高手啊,竟然挡不住对方一击,那来人的修为可是要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厉害的多了。
涤玄天微微一笑,先和莲华不灭,分别将两人扶到座位上坐下,然后一起回到第一阶台阶之上,往被定住的荒未央身上一拍,解开了他的定身术,然后转身道:“断慈山的朋友,既然来到了道海,何不现身一见呢,老道士已经为你们备下了座位,请吧!”
此言一出,原本对突发之变感到震惊不已的的在座的道门众位高人都是勃然变色!(未完待续。。)